关于成年之前的事,商岩已经不记得多少了。从小把他养大的nainai告诉他是初中时调皮捣蛋时摔坏了脑子,只留了些零碎的记忆,想不起更多也好,免去了没有父母陪伴的忧伤,幸好正常学习生活没有问题,只是命中注定要忘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
为数不多的回忆中多是慈祥nainai陪伴的场景,以及一个模糊瘦小的身影,会用独特清冷的翠玉般的声音柔和地叫他弟弟,忽视后反而更加鲜明。
商岩没把这种情况告诉任何人,他无意识的把这道影子藏在心底,不知不觉时常都在挂记着,越长大越有种即将面对真人的预感——
直到十六岁那年,nainai去世一个月,举目无亲的商岩见到了商默青。
商默青,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如凛冬暗溪一般冰冷袭人。半长的黑发束搭在左肩,熨烫平整的西装包裹着修长却不干瘦的身体,一枚银制镶嵌蓝宝石的胸针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让商岩回了神。
脑海中模糊的身影瞬间拔高鲜明。
刹那间商岩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激动雀跃与说不清的占有欲如血ye般迅速淌遍每一根血管。
他病了,他居然想要商默青,他的亲哥哥。
那因失去至亲而沉寂的心不安分的动荡起来,使商岩做出与硬朗外表不符的彷徨软弱的表情,两道眉压低,狗狗般可怜巴巴的问:“哥,哥哥吗?”强健的肩背微微佝偻叫人不忍心。怎么样都好,只要拉进与商默青的距离就行,于是在校打架逃课的混混披上了乖巧的伪装。
在商岩疯一样的学习下以体育特长生才考上本市的私立大学时,商默青早是而立之年便叱咤风云的集团董事长。
商岩扮演着一个好弟弟的形象,他始终认为在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商默青心里他是不一样的存在。在他人眼中,商默青Jing致惊艳的外表下由内而外的冷血,骨子里有野兽般的凶蛮狠戾,不然也不会做到人人敬畏三分。
但商岩不怕,因为商默青对他很温柔甚至是纵容。也并非表现在轻声细语的说话、小心翼翼的呵护,那并不是商默青的作风。商默青的温柔很直白地表现在金钱方面,给商岩的都是最好的,不会因为他是个私生子便心存芥蒂。并且慢慢的就会感受到,商默青不仅记得他爱吃的口味,爱穿的牌子,常去的地方,小到一些动作习惯都了如指掌。
这样的商默青让他越陷越深。
商岩二十岁这天,商默青准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宴。商岩很开心,因为商默青花了很多Jing力为他搞到了一直很喜欢的限量等身手办,数不清的礼物几乎能堆满整个房间。他破例跟邀请来的同学一起喝了很多酒。
宴会结束时商岩已经晕乎乎的站不住了。他任性地推开半扶着他的朋友,直到靠入一个冰凉的怀里,淡淡的烟草混杂着木制冷香,杂糅成一种独特的香气,是商默青的味道,独一无二的。柔顺的发丝扫过脸庞,也掠过心潭荡起涟漪,平时他根本没有什么亲近商默青的机会,两人身体接触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这次借着酒Jing给足了勇气,商岩伸出两条手臂大胆攀上了商默青的脖子,原以为对方会因不舒服把他交给任意一个佣人,没想到身体兀地腾空,他好像被商默青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商岩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实际上他头很疼也无法深究当下的实际情况。
迷迷糊糊地接触到了柔软的棉被,商岩迷茫地看向四周,并不是自己房间却依然熟悉,黑色发丝扫过眼前,他猛地向上抱住了要离去的人,哑声喊了声哥,并没有得到回应,却也没被拒绝。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闭着眼睛,下了好大决心抱着商默青的头吻了上去,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到。
如果被推开商岩也无可奈何,但商默青只是稍顿了顿,便变本加厉地回咬他唇舌,好像要活吞了他一般不断掠取他的呼吸。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商岩激动地抱紧了商默青,双腿也急切地攀上对方的身体,同其滚作一团,如即将渴死之人一样吞咽着两人交汇的唾ye。
身体一直在发热,下腹蹿起欲火撩遍全身,商岩不太利索脱着身上的衣服,长时间的唇舌相交与酒的后劲让他不太能清晰的思考,只完全凭本能动作。
商岩有些粗辱地扯开衣襟,原本在嘴里作乱的滚烫舌头沿着脖子一路吻到胸膛。痒意与说不清的舒服使他低低的喘息起来,抬高了上半身将ru头主动送进商默青的嘴里。
早已把裤子顶出一个明显弧度的Yinjing终于被释放出来享受着爱抚。
“啊哈……哥、哥……啊啊……”商岩胡乱地呻yin着,脚趾舒服地蜷缩起来,一手揪着商默青的衣服,一手摸到男人抵在他大腿上的硬物。
好像听到一道喑哑的声音叫了“小岩”两个字,商岩拉开商默青的裤子握住那根灼热的巨物生疏地套弄,没摸两下手却被猛地按在床铺上,两人下体紧紧地贴合起来不断摩擦着,粘腻的水声让他羞得不敢细听。泪花模糊视线,商岩大声呻yin着达到高chao,也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