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
呜。
脚后跟的痛苦一直持续着,空气中弥漫一股焦煳的气味。
「奴」
字样的烙铁一直盖着我的脚后跟,对我来说,持续了整整一个世纪,终于在
烙铁只差一点点就接触到骨头的时候,才缓缓松开。
浑身都是肌肉的强森眉目深邃,把还在冒烟,粘连着焦肉残渣的烙铁递还给
带眼镜的烧炉工。
我像一条死狗般软在手术台上,气若游丝,臭汗淋漓。
脚后跟还在冒着焦黑的轻烟,深似见骨的伤口,今后怕是很难走路了。
疼痛随着心脏跳动噗通噗通敲打着我脑内每一寸神经,神智抵达涣散的边缘
,以至于连使用魔法自愈的能力都用不出来。
干扁老头迪奥手持墨绿色的小瓶子,旋开瓶盖,一股清凉刺鼻的气味散发出
来,稀释了空气中的焦煳味。
他倒转瓶身,把里面的澹绿药水滴落到我烙伤严重的脚后跟。
这种药水名为亚度尼斯神油,专治外伤,不管受伤再严重,滴上个两滴,刻
把钟就能让伤口愈合,可谓居家旅行,战场杀敌之必备良药。
效果虽好,不过却很昂贵,不比纯净的魔石便宜多少,更不好的是使用这种
药一定会留下疤痕,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才会去用它。
他的好心,却害惨了我,本该可以用魔法痊愈的……脚后跟的「奴」
字伤痕在药水的作用下,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我痛苦的神色渐渐
好转,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束带一个一个被解开,我没有了束缚,但还是趴在手术台上,艰难地喘着气。
最后脑后的皮带也松了开来,湿漉漉的口球从我嘴巴里拿了出来,我小嘴微
微开启,舌头软踏踏的伸在外面,流着口水,眼睛睁开,但毫无神采。
干扁老头翻开我的眼皮查看了一番。
我幽幽地望着这个人,内心毫无波澜。
他轻轻拍了下我的脸,严肃说道:「哭出来!别憋着,哭出来就好了!」
我肩膀抖动了一下,委屈,悲伤,哀怨,懊悔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
决堤,接着就失声,立即又变成哭嚎,在暗不透光的黑屋内放声大哭,惨伤里夹
杂着浓烈的情感。
我身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就是流泪也无法使它减轻。
他们几个人尬笑着看我趴在手术台上大哭流涕,虽然司空见惯,但是哭成这
等模样的,可真是少见。
哭够了,我独自坐在手术台上,两眼凝视着这几个人。
眼,已经哭肿,泪,还在流着。
我没有擦,让泪流到嘴边,瑟瑟的。
任泪水打湿刚佩戴在我脖子上的颈圈。
我幽幽的朝这几个家伙说道,嗓音都哭嘶哑了:「你们还好意思站一排看我
笑话?」
随后拧了一大把鼻涕,甩向他们。
干扁老头躲闪不及,被我鼻涕罩了个满脸,「噗嗤!」
「迪奥.迪奥!您没事吧!」
强森捂着嘴关切地问道。
「额……」
干扁老头想把鼻涕扒下来,结果手也黏满了,拉开时有很多条十分浓密的鼻
涕丝相连着,很远很远才断开,脸上感觉更加黏煳煳了,舌头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有点甜,但是想想又觉得恶心……不过幸好是美女的鼻涕,没大碍,没大碍。
干扁老头似乎没生气,他表情很复杂,哭笑不得对我说:「闹够了吧,你可
以离开了。还是说打算留这里过夜?」
「我走,哼!」
颤颤巍巍的爬下手术台,脚尖刚落地,觉得整个脚掌酸苦莫名,使不上力气
,身体一个不稳,我摔向地面。
尖叫声中,被给我烙印的强壮男性抱住,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谢……松开!我自己走!」
我在他热热的怀抱里像只泥鳅一样扭动。
「不穿上奴隶鞋,你是走不动路的。」
强森低头盯着夏丽丝翘挺挺的殷红乳头来回剐蹭着自己结实的小腹,露出一
脸惬意的表情。
「不要你好心!我……我自己爬!」
随即,我就被突然放开了,很突然的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的我跌倒在地上,
还好有双手撑着,没有摔痛。
一时间我真的是无言以对,想抬头看看这个笨头笨脑的大块头,但脖子一痛
,被项圈阻止了。
我悻悻然依着干扁老头的命令,坐在地上穿回了那件又脏又臭的粗麻衣裤,
身上又弥漫出一股恶臭。
然后依照着指示往一个侧门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