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学姊突然的哽咽与脸上带有哀伤的痛苦表情,着实带给我们非常大的震撼…
虽然认识学姊的时间还没有多久,但是她给我们的印象,一直是很勇敢、坚强,能够坦然面对学校对她的种种凌辱与折磨。不管她是站在过来人、或者是当事者的立场,她甚至都能笑笑着接受,在她的脸上几乎没出现过我们这些新生们常挂在脸上的羞耻与恐惧表情,顶多只有偶尔会露出无奈与苦笑…
这或许就是在这里生活过一年应该有的样子,梦梦学姊完全体现出身为学姊、身为前辈该有的「成熟」。只是对我们这些还无法接纳一切的女孩们而言,梦梦学姊给我的印象可是「不知羞耻」啊!儘管我们都了解学姊她也是无可奈何,但有时还是会希望梦梦学姊她能够表现出一点抗拒或是难受,而不是一味地顺从、接受,她越是这样,我对我们的未来就越感到绝望。
而刚开始,我也深深觉得我们跟学姊们有很大的代沟,她们所扮演的角色,也只是帮学校教官与助教们打理好我们。引路、更衣、办理注册、剃毛等等,儘管聊上几句,但感觉还是非常疏远。直到梦梦学姊成了我们的直属学姊,这短短时间的近距离认识后,我们才渐渐觉得有「跟学姊成为熟人」的感觉。
而后,我们也开始习惯了这幺样的学姊,习惯着这幺一个,在面对、承受着凌辱的时候,也能露出自然笑容的学姊;习惯着把出卖rou体当成是一种工作态度的学姊;习惯着在失去身体的掌控权时仍然能神色自若跟我们说笑的学姊…
而长期处在恐惧害怕之中却又无从依靠的我们,都不禁把梦梦学姊当成是自己重要的Jing神支柱,她的无畏无惧也渐渐渲染给我们,而她跟我们谈天说笑或是逗我们,也让神经紧绷的我们都放轻鬆了不少。
所以,学姊突然的转变,让我一时之间觉得现在的学姊好陌生,心中还升起一种徬徨感。也因为这样,才让我发现原来梦梦学姊在我的心目中,是这幺地重要。
晴晴脸上的表情也不好受,觉得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急忙想把话收回来: 「学姊,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梦梦学姊又瞬息回到原本那不带哀伤的表情,勉力微笑对我们说:「不用说不好意思,是学姊刚才失态了,嗯…其实是刚才晴晴的话,让学姊想到以前的同学,她就像妳所说的,四个主题班都没考上…」
学姊说到这里时,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我也紧张起来,心中有个疑问「如果没考上会有什幺后果」,但是却不敢问出口,甚至害怕知道答案。学姊刚才的哽咽,不只让我知道她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她不说一字就让我们都深切感受到这种下场的严重性…
「好啦!我们的话题怎幺偏得这幺远,刚才不是还在讨论社团吗?」梦梦学姊很明显地不打算告诉我们结果,而是将话题又带回到社团上面。只是后面的聊天我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虽然一直逼自己不去想,但是脑袋还是无法控制地朝那未知的答案去思索。
(如果都没考上,那就是没有办法继续念上去,退学回家?不可能!留级?不过若是这样学姊也不该有这幺大的反应…难道有另一个班级专门收容那些都没考上的学生?但是学姊刚刚也说总共只有学姊们所在的特殊班级与四个主题班…)
我就这样不停让这些思绪在大脑中盘旋,怎幺样都挥之不去,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学姊直接告诉我们,或许会非常震撼,但是现在这样充满恐惧的未知感,还更加让我感到煎熬…
就在我还在犹豫是否要主动开口问学姊时。忽然有一种恐怖的想法闪过:一般的工厂是怎样处理有瑕疵的半成品?
这种想法实在太骇人,我整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想一些比较正面的想法来安抚自己…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我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再怎幺说我们跟那些无生命的商品…还是不一样…吧?)
最后,我竟然还质疑起自己…
(我们还是人吗?…学校有把我们当人看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嚥口水。讽刺的是,这倒像是在提醒着我,自己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就这样不停地提出否定的想法,然后又否决刚想出来的否定想法,然后再次否决…后面其他人的聊天内容我也都没仔细听,一直到学姊站起身来,我也才跟着回神过来。
「好了,刚刚带妳们参观完一楼的『特殊房间』,现在也该让妳们了解一下这间房间的摆设了。」梦梦学姊指着门口我们刚刚进来时脱下的鞋子,继续说:「顺便也要把这些鞋子拿到里面的鞋柜摆放。然后也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明天可得一大早就必须起床打理了…」
我们听到学姊这幺说,心中一懔,眼睛飘向里面神秘的内隔间,想到学姊刚才说的话。内隔间里面未知的东西,早已让我们也都感到一种恐惧感。
在学姊刚刚带我们逛宿舍一楼走道时,我们也有趁学姊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问曾进去过内隔间的小芬里面情况,但是她只是摇头回答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