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蝶恋走出房门,拿起半满的洗衣篮。
「没怎——」
阳台在大楼的西侧,没有阳光照射显得格外阴冷。
胤姐说着抓过书包,边把蝶恋往店里推,胤叔也收拾扫具跟在后头。
胤姐回头白了一眼,在蝶恋身上比划道:「
「好久不见。」
长及后颈的马尾晃动,纤瘦的腰杆缓缓挺直。
胤叔见蝶恋满脸焦急,口型不断变换却没有声响,赶忙出手解围。
温柔的人。」
话未说完,一道比胤叔音调高出十六度的尖叫,自玻璃门内飞来。
低哑而浑厚的嗓音。
「姐和叔都是很嗯——好啦,姐她有时候会有点暴躁,不过也和叔一样是个
拉上拉链,蝶恋打开衣橱,挑出一件尺码宽松的薄长T和短裤。
两人大眼瞪小眼,胤叔见蝶恋这副模样,知道蝶恋还被吓着,便先说道:「
胤叔检查着玻璃门的损伤说道。
「呃⋯⋯怎么了吗?」
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搭住蝶恋肩膀。
紧接一长串连珠炮般的问候。
本落在下一处污痕的视线飘向对街的明媚,似乎是被阳光勾起心中的回忆。
胸中一口闷气呼出,蝶恋转身拉上阳台门,穿过客厅回到自己房内。
「啊胤姐⋯⋯」
蝶恋被按到一张高脚椅上,胤姐上下打量着。
胤姐松开双手,转而拍打着蝶恋的背膀。
乌黑浓密的上唇须抖动几下,弯成一抹微笑。
振臂一挥,扫把自体侧以圆弧轨迹探出。
轻音乐回响在深进型的店内,一侧摆着储物架、飞镖机和一些私人藏品。
喀喀哒。
「你⋯⋯」
「哇!快捡起来。别这么害怕啦。」
触手在书山里翻找着目标书籍。
长沙发贴墙放在另一侧,一张方形矮桌置于沙发前。
突如其来的窒息体验,让蝶恋心底某些不好的记忆浮现。
沙发末端挨着矩形木制吧台,三张高脚椅并于吧台长边。
撑着膝盖摆了摆手,又挺身叉腰吸了几口气,才算是顺过气来。
蝶恋顿了顿,盯着触手袜一会,目光又撇回书包。
你姐在⋯⋯」
「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主要是突然就遇上这么多事,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哎呦抱歉啊。」
「我倒觉得这样更好。要是像你粗手粗脚,以后就没人娶了。」
「没事。」
蝶恋对着盯着自己的两人笑道。
「我也不会直接就跟他们说我穿上触手袜这样子啦。」
蝶恋还不及反应,便被女子一个熊抱搂住。
恰到好处的劲道配上分秒不差的协作,既未尘土飞扬,也无残叶遗留。
「蝶恋你咋瘦了呀?啊?」
「你这老色鬼就好这口。」
「吓!」
洗干一体机开始运转「大概就是这样。」
眼前的长发男人突然扭头,脖颈发出一连串声响,吓到刚想为非作歹的蝶恋。
肯定,触手袜犹豫一下后表示。
蝶恋捡起书,凹平折痕后,放在手里把玩几转才放进书包内。
「蝶恋你⋯⋯」
「哎呦给姐心疼的,啥把你委屈成这样?快进去,今儿店里加量不要钱。」
扎的辫子扬成水平线,穿着拖鞋围裙的女子踹门而出。
压、滑、提、收一气呵成。
「哎呦我的蝶恋你咋两个星期没来啊?姐想死你喽!」
这本的解答本。」
「啊、不——啊那个⋯⋯」
「老婆你轻点,蝶恋要喘不过气了。」
「给姐瞧瞧,啧,你瞧你这胳膊都细成啥样了呀。」
「咳、姐你、咳⋯⋯」
蝶恋霎时跟不上胤姐的思路。
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目光闪烁,高处的微风,刮过蝶恋没在阴影的脸颊。
与之相对,蝶恋的声音显得格外稚嫩。
「我想⋯⋯想跟店长夫妇谈谈有关你的事情。」
椅旁走道尽头则是吧台入口,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
「欸、嗯胤叔,好久不见。」
刚刚抽出的书掉在地上。
哔哔哔——。
五指轻扭,毛鬃精准切入地砖纹路。
「欸?」
「那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