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不满道:「诶!那是我的!」
孙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么多够了!好好回去孝敬孝敬你爸和你
那个小妈吧!」
有意思,孙明要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还不知道,但是郑宏有什么目的倒是
很明了了。
今天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没有别的任何波澜,因为明天妈妈就要上公开课,
今天她就稍微给我们讲了一些公开课注意的事项,直白一些,就是告诉我们怎么
做面子工程。
第二天,到了公开课的时候,听课的领导先进了教室,在我们的过道中坐着,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坐在我的旁边,这人长得太好分辨了,一看就是刘震的老
爹,因为他完全就是年纪大一些的刘震,你说刘震不是他儿子我都不信。
他后面就是郝校长,我看她一脸的谄媚相,而别的领导也几乎都在拍那个人
的马屁,估摸着他应该就是这次的大领导。
郝校长一直在跟他介绍这学校的实力以及妈妈的讲课水平,我看他频频点头,
脸上不时露出一些难以捉摸的微笑,带着一种色眯眯的味道。
上课铃响了起来,郝校长轻声道:「刘局,这就开始了。」这让我确信这个
中年人必然是刘震他爹。
刘局点了点头,正襟危坐,还把身上的西服扣子扣紧,看起来还是文质彬彬
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刘震一样是个衣冠禽兽。
妈妈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职业装,栗色
的波浪发在头上轻轻一挽,显得俏丽而又干练,腿上并没有穿丝袜,就光溜溜的,
不过她腿型也好,皮肤也好,难得的是一个色斑都没有,不穿丝袜也好看,脚上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我偷眼看了看刘局,只见他两眼都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不多的肉
都挤在了一起。
一看他这个表情,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我虽然不同意老子英雄儿好
汉,老子汉奸儿混蛋这种扯淡理论,但是看刘局的这种表情,跟刘震如出一辙,
就能猜测到只怕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换一个说法,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肯定都绝非善类。
妈妈在上面讲着课,我跟本就没听,每次举手我都只举左手,想必上过公开
课的同僚都知道,举左手就意味着我不会,我是来凑数的。
妈妈看我一直都举左手,似乎有些不高兴,眉头拧成一团,不过也确实没有
喊我起来回答。
我咬着手指思考着,今天课结束,学校肯定要请刘局吃饭,万一他让妈妈作
陪怎么办?听的是她的公开课,叫她一起吃个饭也很正常,这种宴席,我一个小
孩子自然不方便去,这就难办了,妈妈一个弱女子,只怕应付起来有些困难。
哟!我感到手指一疼,原来我思考的太认真,不小心把手指咬坏了。
我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嗦着,不到一分钟,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诶,有办法!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刘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然后又用力
咬着手指,终于把手指又咬破了,为了防止伤口愈合,我把牙齿深深地插进伤口
中,把我给疼的。
然后我装作不经意用手肘将直尺和水笔碰到地上,正掉在刘局的凳子下和脚
边,我咬着手指看着刘局,他也看向我,我露出一副无邪的微笑。
他这次倒是一副慈祥的长辈式笑容,弯下腰帮我去捡水笔,我也顺势弯下腰
去捡直尺,在他将水笔递给我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谢
谢伯伯。」同时将破了的拇指在他手背上一抹,我看到一道血痕出现在他手背上,
一瞬之间,那血痕就消失了。
我看到刘局皮肤下几道红丝一闪,想来是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这才放心的
放开他的手。
妈妈还在讲着课,我的举动估计她也看到了,她冲我一瞪眼,我急忙坐好,
然后就开始用右手举手了。
妈妈眉头舒展了些,在下一个问题就直接叫了我。
公开课终于结束了,刘局在他的小本子上写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是啥。
果不其然,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妈妈找到我,说道:「小俊,今天你先回去
吧,校长要请刘局一起吃饭,我作为公开课老师也要列席,还不知道要吃到几点。」
我说道:「妈妈,我不能也去么?」
妈妈摇头道:「都是教育方面的领导,你一个小孩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啊?听
话,你先回去吧!」
我心里轻叹一声,暗暗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