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不甘心。
踌躇再三,她给时煦微信留言叫他空闲时务必给她回一个电话。
这晚九点,时煦的电话才打过来。
“出任务才回来,你找我有事?”再淡漠不过的语气,听得景一涵心头一堵。
她沉着气说:“这周末你能出来吗?有事找你。”
“这周末我值班,下周吧。”
还以为他会拒绝。
景一涵松了口气,又说:“好,那就下周。”
……
后头,林黛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趁着一场戏拍完中间休息的时候。
先是随便聊了几句,之后才切入正题。
“你哥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原本我没立场去说什么,但是你哥这人你也了解,脾气臭,又不太会讲话,而且还死要面子,不过他还是叫我来跟你说,那件事归根结底是他做错了,不过站在哥哥的立场,他仍然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但如果你最终的选择还是跟他在一起,那他愿意祝福你,而且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景一涵听后一时没说话,林黛笑一声又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我把他痛批了一顿,感情的事本该由你自己做主,即便他是你的哥哥,这样的做法也不可取,况且照他这么说,我俩不更是如此,我整天拍戏,一年到头闲不了几天,他那个工作也是又忙又危险,难不成我们也要分手?他只顾说别人,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呢!你哥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估计已经开始深刻反省了,所以啊一涵,你该批评就批评,话说开,就没事了。”
林黛句句话都说进了她的心里,那种终于被人理解的感觉让她觉得心头没那么沉重了。
于是笑说:“我知道小黛姐,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开心一点,等我回去找你去玩。”
“嗯,好。”
很快到了约定的周末。
时煦微信上询问要在哪里见面,她回复说在他家附近的江桥。
景一涵先开车过去等候,依旧是上次骑行的江桥,白天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人来这,小吃也没出摊,只有远处江面上一阵阵随风掀起的浪chao显得尤为热闹。
时煦到的时候,她正盯着远处发呆,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才回神。
眼下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刚过立冬没几日,江城的寒意尚未浓重。
他穿着一件燕麦色西装领式的羊毛大衣,衣摆到膝盖上方的位置,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短一些,增添几分冷冽的气质。
以往见面时总是带着笑容,亲昵的,与他冷硬的脸庞即相斥又相融的一种笑容,这次却不同,他虽挂着一抹笑,却好像故作出一种疏离的态度,笑的有几分刻意。
莫名刺痛她的眼。
遂而看他一眼后,便移开视线,只沉声开口说:“我哥都跟我说了。”
她的话让时煦靠近的步伐有片刻的停顿,惹得她不得不向他看去一眼,他的表情不大好形容,似乎介于纠结与懊恼之间,但很快,他又渐渐释然,应当是早就料想过她会知道,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兴许是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景一涵也说不上介意还是不介意,反正来之前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也并非一定要听他说点什么的。
于是她自顾自的说:“他说你那天去是要跟我表白的,我听到这的时候,还有一种很惊喜的感觉,时煦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时煦看向她,她亦回视。
久久,他点头,坦然承认,“是,我喜欢你。”
景一涵笑了,双手揣进口袋里,她穿着一件白色小香风的羊羔绒外套,初冬时节穿,厚度刚刚好,头发都散下来,给人一种温婉恬静的感觉。
很久未见,时煦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她的睫毛长而卷翘,被冬日的寒气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尤显得无辜可爱。
平时训练出警各种忙的时候还好,一旦闲下来,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她,一遍又一遍的刷新她的朋友圈,可是这一阵子,她的朋友圈再未更新内容,于是,他日复一日的在旧的回忆中挣扎。
差一点,差一点就放弃了坚持。
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去找她吧,不要顾忌那么多,身边有家室,有女朋友的同事不也过的很幸福么,为什么偏偏你有那么多担心;可另一个声音又在说,时煦,算了吧,别耽误她,兴许将来有比你好一万倍的人出现,能够保护她,照顾她,她一样会幸福。
几乎每一天,每一分钟,他都在这样反复挣扎着,折磨着自己。
“那你现在是放弃我了对吗?因为我哥说的话?”
虽然明知是如此,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大概是心存幻想,心未死透。
时煦沉了口气,“你哥说的是对的。”
她听后忽然笑了,全然是失望的神色。
“原本我想就这样算了,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心里刚冒头的小火苗掐断,让我们都回归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