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时俨然不够他发挥,好在熟客很懂事的一去不返,只留了条微信,明天再来扎完后半张图。
女人浑浑噩噩的昏睡,不知是怎么被男人打包回家的。
醒来时,她穿着干净睡衣躺在松软大床上,身子无比清爽,大概率已抱去厕所清洗过。
屋外已经黑了,她打着哈欠起身,吸着拖鞋下楼,肚子饿得咕咕叫,刚出房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妮娜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那头的女人泡在浴缸里,水汽升腾,堆积如山的白色泡泡在脸上画出一串胡子。
你穿的这是什么?
妮娜凑近镜头,歪头疑惑,睡衣?
嗯。
她唇边勾起坏笑,这个点,睡觉?
我...我困嘛。
别装了,你脖子上的吻痕深深地出卖了你。妮娜眼睛很大,漂亮的猫儿眼,笑起来却像偷腥的小老鼠,可以啊,南南,玩得这么激烈。
贺枝南脸瞬红,立马联想到不久前被人用yIn荡的姿势抱着cao,还有那些羞于启齿的称呼。
你别乱讲。
行,知道你是三好青年,比白纸还纯。
喂。
好了,咱说正事。
妮娜从浴缸里坐起身,纤瘦的肩膀半遮半掩,倒是胸前的两团丰满挺立,配上那张无邪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如果我妈等会给你打电话,你别接,或者接了就说联系不到我。
她一听就有猫腻,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单手托起下巴,轻描淡写道:今晚她骗我说去吃大餐,结果是万年不变的相亲局,乖乖,你是不知道她给我找了个什么人间极品,又矮又瘦又猥琐,还装13戴个眼镜,别说性欲,我连食欲都没了。
贺枝南很喜欢听她说奇葩相亲故事,笑着追问:然后呢?
从入座到我妈离开,短短半个小时,他提了他的限量款跑车八百遍,乱七八糟的国际大牌N遍,说真的,我觉得他完全不像油田大佬的儿子,他特别像个专柜的柜姐,那个眉飞色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暴发户。
你妈现在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
妮娜耸肩,表示无言,因为我外公身体不好,大舅又成天搞事,我妈自然想让我找个巨有钱的男人,以此来巩固她的家庭地位。
她沉思片刻,问道:你会结婚吗?
一个人自由自在没烦恼,何必找个人来给你添堵?
贺枝南一想,也对,她那脾气跟行事做派,绝大部分男人都吃不消,说直接点,压根降不住她。
何况我喜欢真小人,讨厌伪君子,宁愿渣得明明白白,也别假得奇形怪状,只可惜,世界上99%的男人都是后者。
说到这里,她嗤笑了声,就像今天这个,我妈前脚刚走,后脚他的手就摸到我大腿上,并且承诺如果我能乖巧点,他就给我买条街。
女人深知她的尿性,淡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我非常克制,只赏了他一个碗外加红酒瓶。
贺枝南无语凝咽,你不怕被你妈追杀?
怕,所以我准备在酒店躲几天,等她气消了再出现。
妮娜。
我知道,你别骂我。妮娜缩进浴缸里,垂眼丧气,嘴已经很硬,做都做了,我才不后悔。
她当然舍不得骂妮娜,毕竟这世界上最疼她的女人,除了她就是张婶了。
你还来这里吗?
当然。
妮娜笑眯眯的,满脸色气,山珍的味道,妮娜很想知道。
...
电话直接挂断。
她的话里最多两句正经,第三句必然扯到床上。
吃不饱的疯女人。
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无聊的泡沫剧,她轻手轻脚走到餐厅,厨房里做饭的男人带着耳机,嘴里不知在哼什么,完全陶醉其中。
她没急着走近,两手扶着餐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某个男人的背影。
高大魁梧,宽肩窄腰加翘tun,即使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T迷彩裤,依旧难掩他过硬的好身材,特别从后面看,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硬汉型男款。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齐齐突然跑到门口吼一嗓子,东叔,二楼的柜子倒了,你快来看看。
魏东闻声回头,见到身后的她略显诧异,摘下耳机,出门前不忘提醒她,你别跟来,外头冷,我去去就回。
眨眼工夫,一大一小已然不见踪影。
放在料理台上的耳机还在放音乐,她听着有些耳熟,但还不确定,瞄了眼屋外,转身疾步走近。
耳机连着手机,她好奇的滑开,瞳孔放开,呼吸空了两秒。
手机屏保竟是她的纹身照。
掐指一算,那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要求拍的,他不仅偷偷留下来,还很闷sao地设置成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