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屋内昏暗,外面仅有月光供明,他背着光,她就看不清这人的脸。
她想看清楚来人的脸,可她只觉得身体好沉,她起不了身,眼皮也似有千斤重,不知该怎么睁眼。
那来人偷偷摸摸的,她还以为是来她房里偷东西的小贼,没想到他却直奔自己的床尾来了。
她睡觉不爱穿贴身衣物,没想到却成了他放肆的自由。可怪的是,她并不想阻止他,也不想睁眼惊扰。
既然是梦境,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无人知晓。而且她也是真的想知道,被男子亲吻是否真的像话本中说的那般酥麻。
这人的呼吸没有节奏,温热的鼻息形成紧张的风浪洒在她的腿根深处。
周沐轻轻舒出一口气,梦里的她对自己悄悄说,只是做梦而已,没关系。
她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又何尝不紧张?
一只温暖的大手盖在她的阴户上,她明明记得梦里的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好几下,结果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惊讶的反应,反而有一种想要敞开一切的感觉。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她的花穴里,她听见的是自己的呓语,而不是拒绝。在他进入的时候,她已经卸下一切,化作一汪春水,也像刀俎鱼肉,任他摆布。
手指进入的刺激不过是前奏,当他含住她嫩乳的那一瞬间,她才开口拒绝,她说不要,可晚了些。
这人欲望迭起,分明有着强劲的占有欲,嘴里却说着幼稚的台词:“我就要。”
他出声的那一瞬间,她醒了。
现实的确有人在她的乳房上细碎地游走,这气息她也极为熟悉。
在她胸上吮吸的人是谁她已经知道了。
是卢赐。
脑子里仿佛断了根弦,她大脑放空,嘴里的嘤咛没有停。
周沐听他吃乳的喘息声,听她的下身传来春水搅动的水声。她还想骗自己这是梦,可这感觉太真实了,她也已经醒过来。这分明不是梦,这是现实。
双眸对视的那一瞬,卢赐是慌乱的,周沐也是,只是他太害怕她生气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周沐眼神里的异样。
“对不起。”
卢赐等不及天神的开口,抢着认下错误。
“你的手……”
周沐的声音是娇柔的,她是冷不下来的,事情摆在眼前,她不好生气发火的,毕竟她也是做贼心虚的人。
卢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一只雪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梦游了?”
她给他找台阶,也给自己找借口。
“没有。”
他却不下。
“你先松手。”他虽是反应过来了,但他的手没有半点动静,享受着手里柔软的质感。
卢赐六岁的时候自己爬上家门口的榕树,下人们在树下求他下来,说让他不要怕,会接住他,他偏不听,双腿一跃,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扬起了一层尘土。他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扬了扬下巴,“我厉害吧?”
这件事情他最后得到的是一顿毒打以及他父亲嗤之以鼻的一句:“你胆子还挺大。”
十余年过去了,他胆子依然是大的,只是他面对周沐的时候,心里就会忍不住地发怵。后来他把自己的这种害怕归结于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不敢用自己的大胆行为去试探她。
只是他原本就是胆大之人,加之古人也有“色胆包天”一词,他想他一定是色胆包天了,所以才不肯放手,甚至看到她干燥的双唇轻轻地开合的时候,他就被性欲冲昏了头脑。
周沐没等到他松开手放自己的白兔自由,等来的却是卢赐发狠地吮吻。半个小时前战战兢兢的指奸是他的小心翼翼,也是他的温柔,此刻的他仿若狂风骤雨,压倒在她的身上,乌木香混着他的津液被他渡进她的梅子香中。
她躺在床上,双腿倒是没有发软,只是她觉得自己的乳头凸起变硬了些,她的蜜穴也在蜷缩挤水。这感觉太过奇妙,奇妙得让她险些失了理智。
“卢赐——停,你先放开我。”周沐轻喘着推开卢赐,力道很轻,其实本是推不开的,只是她喊他名字太好听,他才愿意稍离半刻。
他直勾勾地看着周沐,眼神泛水,周沐别过头去,声音含水,“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想亲你。”他在周沐凸起的乳尖上点了一下,用手摩挲着她的僵硬。
周沐阻止着他揉弄的手,心脏砰砰地跳动,仿佛要跃出她的胸口,“我快要订婚了。”
她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是了,她要订婚了,他不能再继续了,如果再要继续,新婚之夜,她会被人发现,她不敢承担后果。
卢赐掰过她的脸,不让她有任何躲避自己视线的机会,以前是他年纪小,再喜欢也只能放在心里,现在他想明白了,他们的年龄差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他就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