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小敢,这几天,有想我吗?”
顾译仁淡色的眼眸定定看着他,眼中氲过一层波光,悄悄吐出的声音十分轻柔。
毛敢突然感觉和顾学长挨着的那条手臂,酥麻地几乎叫他握不住筷子,空气在学长话音刚落下时像被什么阻滞了一样,一下子不流动了。
只剩下学长身上的木质清香能被捕捉到。
“你在讲什么啊,什么想不想的...”
“什么?”或许是刚刚毛敢一句嘟囔音量太小,顾译仁慢慢凑到他身边,几乎是用气声在说:“小敢怎么这么胆细?你看,我凑这么近.........”
学长的手伸出来,像是极其自然地放着一样,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都听不见。”
两人相距不到三厘米。
毛敢甚至觉得学长是故意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就连动一动手指,将学长的手赶走都做不到。
他动也不动了,饭除了开头嚼的两下,几乎动也没动,此时他只敢微微低头,瑟缩地看一眼那只手。
然后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艺术家的手,正常人看见这手,都会觉得学长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吧,毛敢迷糊糊地想。
然而现在这只手,正舒展着,十分放松自然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中指和无名指微弯,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很是暧昧痴昵。
学长可能是见他突然不吃饭了,轻言催促他。
然后在他别扭着进食时,在桌子下面肆意地摸他的腿,最边缘敏感的地区,也被沿着大腿内侧,放肆地玩弄到粉红一片,热意滚烫。
毛敢难耐地撇眉,几次看向身旁不动一粒米的学长,但终究没敢开口。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有意蒙藏太久,而已经蠢蠢欲动,准备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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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李纪虹电话是在事故发生后两天。
毛敢刚结束了林教授的课,看见手机上的来电人,又是生气又是好奇,然后等铃声响了三十多秒快结束后,格外傲娇地接了起来。
顺便给对面来一声哼。
“打我电话干什么?”
“敢哥,下午好,吃了吗?”
“你打来就是问这个的?谁这个时候吃东西?”
似是感觉到少年冲人的语气,李纪虹摸着鼻尖咳了两声。
“我......我很抱歉之前的行为,当时......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我的情绪,那个......不是我的本意。”男人磕磕巴巴地说完,紧接了一句:“我其实是想问,周末有没有时间,呃,出来玩?”
毛敢揉了揉红红的脸,“行,去哪玩?”
男人报了一个地名。
“行啊,我有时间,不过你小子,最近都没在学校看到你,发生什么了?”
那边的人李纪虹苦恼地揉揉眉心,声音有些疲倦:“没什么,家业问题。”
深知李家复杂人际关系的毛敢沉默一秒,还没等开口,身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你们要去那?”
林臬下了课,瞥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在门外打电话,于是故意借整理教材资料的时间拖到所有学生离开。
走到门旁,听见电话隐约发出的声音,他慢慢冷了脸,他当然知道约毛敢的男人是谁,正因如此,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相较于李纪虹和毛敢的关系,实在是太劣势了!
他想也没想便上前,对着电话说:“你们要去那?”
“那个地方我经常去,附近有个羽毛球馆不错,正巧,我周末想去那锻炼锻炼身体,不如顺路吧?李同学?”
电话那头的李纪虹本来还在想这突然冒出的男的是谁,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黑了整张脸。
这不就是上次截他胡的老男人教授吗?他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当然可以,教授,”李纪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您也确实需要好好锻炼了,锻炼有助于防范骨质疏松。”
毛敢懵逼地拿着手机听他俩刀光剑影。
好不容易挂断了手机,和教授打了招呼,刚准备走,整个人眼前突然一晕。
回过神来,他正埋在林臬怀里,那一刻,男人非常烈性的荷尔蒙重又包裹了他。
“小敢,我,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毛敢正不适地推着教授的胸肌,听到这话又懵了。
“是的,我一直都在骗你。”
“我对你说喜欢你,却让你觉得是欣赏之情,然后不断诱导,仗着你很多东西都不懂.........”
“我总以为这才是万全之策,我还可以和你相处三年,时间还很充裕,我以为可以一步一步来。”
“但,事实是,我忽略了你身边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