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还是不对。
嗯。
嗯……还是,不对。
算了,先开始吧。
可一开始,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明明他都手把手的教了他去,怎么弄得音符还是宛如大象用鼻子使锯割木头,亦或者就是棕熊圈起手臂在地上拉着座椅行动的出了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林子雄长这么大,迄今为止,就真还是没有过这般被人环抱着亲近的待遇了-可不,他长得那样庞博,普通的情人,要如何才能?
但现在……
他才知道,殷明,从不是他以前远观不得触碰一样的羸弱。
首先,这个人实则不比自己矮多少的,非要说,甚至可以是没有了。
他与他的距离,就是他如若戴了一顶怎么样的帽子,他就,看不见那身后一片去。
其次,殷明把着他的手,那触感,确实柔若无骨,冰冰凉凉。
可,当他如何Cao控着提线木偶般Cao控着他的手时,那个力气,林子雄,真地有点儿想叫疼出声。
以上二种结合在一起的新奇诡异,男人,实在不太喜欢。
好在,那从那人嘴里呼吸的馥郁,身上散发的芬芳,无不一一在提醒着,他,林子雄,还是能够掌握得住、掌握得好这朵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高岭之花了。
哈,在我面前拿什么乔摆什么谱,到头来,还不是这样教着我拉琴去,哼!
这种什么鸡巴娘娘腔啊,就该老子这样的真男人收拾服帖了才行!
……从其一路以来的言行举止分析,壮汉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好像真地不是开玩笑般-他似乎真地真地就是这么念的了,那种,莫名的,如若是正常人一定会皱着眉头的,自信。
譬如,他才是世界上最真、最男人的男人,其他,都是些个什么东西?
就说他记得的那个选秀吧,女的露个大腿大胸的好看,男的弄出来是什么?真他妈逼丑啊妖魔鬼怪似的!
想想,凭什么那些男的随便唱几下跳几下就能出道挣挣钱还被叫老公?那我们这些辛勤劳作的单身汉就不配了?凭什么啊!
抗议!反对!偏离脚踏实地的核心是其一,其二,这种没有阳刚之气的男的成天活跃在社交平台上不觉得恶心吗?
反正两样都带坏小孩儿!他最瞧不上了!
呵,好,好,随他怎么想吧,好像人全世界的都得听他的似的了……
他瞧不上有什么鸡巴重要的?他林子雄谁啊?
一个就算人脸贴脸教他怎么拉低音提琴都奏不出个所以然的废物罢了,那既然是废物,就得虚心求教,劳请,闭上那尚未进化完全的元谋人厚嘴。感激不尽。
否则日后,定要给其点儿好看颜色瞧瞧,知晓,何为天高,何为地厚是也。
怎样,他殷旻是肩上背负了什么国之重任之非得教会林子雄怎么拉琴不可?
他不会就不会了呗,又怎么样了?
倘若要是会了,又能如何?
也不是对离异家庭抱有什么偏见,可这种就是有娘生没爹养,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三俗气息的人,会改变吗?能改变吗?
诚然,不论活人死人,都与俗这个字眼是摘不清楚关系了。
因此,青年在稍稍思索过一番后,就准备转头将那琴弓用干布好好擦拭去。免得待松香与空气中水分相结合时,他这熟手东西,可就要不得了。
准备。
那三俗王八蛋该是不会给殷旻那个机会了,亦或者,他要不抓紧抓住这个机会的话,他自己,就没机会了。就不知道,要再等到什么去了。
那润润的嘴,软软的香,沉沉的音在他耳畔说出你要这样才会比较好一点儿时,他其实真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东西了。哪怕,那从自己手里奏出来的乐章,是有多么难以不魔音贯耳。
况且,注意到改变了吗?
殷旻他妈他终于不在我面前戴口罩了我的妈!!
就今天这出的弄得他还以为是在做梦,但等手上前成功摸到那没血色的巴掌滑腻后,他真是被人阻拦抗拒了才没亲人亲到的嘴。
这他妈这么大的进步,怎么能不……嗯?!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地错了,以前如若有对任何他的大不敬都是假的都是我王八蛋而已,诶呦心肝儿天仙,你就让我这等粗人香一口又不会掉块rou了!
……
所以了,林子雄一个转身就把殷旻给搂到怀里来去,而后闭眼,慢慢慢慢的亲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虽然同为人rou,但那是与嘴唇全然不同的触感,林子雄,能闻到那人身上方方面面的香,包括,指甲的了,
“不要……”
轻,细,宛如断气般的游丝。
啊……
无奈睁开眼,就见着那老场景去:
殷明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处,至于他,则是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