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冬(30)+沈闻冬(15)×陈志宇
沈文冬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在宴会上公布沈家未来的小少爷,他的私生子——一个在风情场留下来的种。小家伙被管家魏叔牵出来亮相,长相和沈文冬有六七成相像,只是15岁的孩子营养不良的太瘦弱,嘴唇毫无血色。但他们说看着就像沈文冬的种。
沈文冬用礼貌的微笑回绝那些前来询问的人,看着台上无措紧张的孩子。他们说的没错,那个孩子确实像他,犯贱的像,和他母亲一样,那是一个愚蠢到可怜的女人。意外的一夜情让她坠入爱河,掂不清自己的份量尽在妄想,想尽千方百计老天爷也在帮她,她拿着那份出生证明来沈文冬被保镖拦下来,这样的女人太多了,谁知是真是假。她给她的孩子起名叫沈闻冬,随后就把他扔在家里不管不顾,她算漂亮,在借酒消愁的时候被人下药强jian,被注射了带有毒品成分的针剂,上了瘾。等到她如愿以偿地见到沈文冬时,已经被毒品折磨的不成样子,只有那双沉迷于沈文冬的眼睛还发着亮,像不屈不饶的鬼魂。
沈文冬在简陋充满垃圾味道的房子里吸着烟,对那个女人说长的很像他的孩子产生了点兴趣。
“那个小孩呢?”
女人指着柜子,嘶哑的声音说:“我把他扔在那里了,他最近太不乖了……到处乱跑……冬,你知道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有好好地教他……”
沈文冬打开柜子,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和他名字无异的孩子,一个瘦弱、可怜、未来绝望的孩子。于是他宣布一个决定。
“他,我带走了,勉强还可以抵点债,不过这东西也还没那么值钱,剩下的那些……”他笑了笑,“用你的器官还吧,吸毒的,处理一下勉勉强强可以贱卖的,唉,这样我还是亏的啊……”
“这家伙别让我亏太多才行啊……”
沈文冬有了一个他的亲生子这件事传遍了整个A城。陈志宇一下飞机,那些信息全都刷刷的。他回到家的时候沈文冬还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新闻,他顺从地走过去,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爸爸,我回来了。”
陈志宇不是沈文冬的亲生子,那是他前女友留下来的。彼时他还是暗恋的一方,出身优越的小少爷被心上人完全拒绝,等他从悲伤回过头来,那个大他很多岁像向日葵般的女孩不见了,然后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又相遇,是哭花眼了的女人认出他来的。她变得沧桑了,没有他印象中那样的漂亮的,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明亮,被这样看着,二十岁的沈文冬解释不清地旧情复燃,他像曾经的十四岁男孩一样红着脸被女人牵去她的住处——偏僻简陋的小出租屋,和很多人混居在一起,他们跨过几个倒下的醉汉,开门就是十岁的陈志宇。
女人把他拉到床上坐着,和他哭诉着她的悲惨经历,可他的心思全在那个男孩身上,他看着他钻进去在沙发的被子里,形成一个小山包。
“那是……和我合租女人的孩子……”女人尴尬地笑了笑,“他很乖的……”
沈文冬看着他的初恋,他也说不出什么感觉了,他看着又要溢出眼泪的眼睛,脑子一热地说出曾经说过的话,但这次结果是好的。
沈文冬和女人睡在床上,他没什么睡意,面前是女人的睡颜,他突然想起来他忘记了他的新女朋友叫什么,明天再问吧,他想,现在快睡吧。
等到早上太阳叫醒他,就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陈志宇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妈妈她走了,她骗了你,拿走了你的钱,”小孩说,“她说她对不起你,但是她没办法了。”沈文冬看着他,只剩下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问:“那你呢?”
小孩用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他,在他的注视下牵起他的手。
“妈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会有一个爸爸了,”他顿了顿,“不愿意的话,我自己也可以……”
“你叫什么?”
“陈志宇。”
于是二十岁的沈家少爷有了一个十岁的养子。
可他完全是一时兴起,就像之前一样,何况陈志宇和他妈妈的眼睛太相似。他觉得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他只是喜欢她的眼睛,像他喜欢一些小东西一样。他随意地照顾几天,陈志宇安静听话,然后就把他扔给家里自己跑去做生意了。
等到他二十五岁被老太太叫的不得不回来,五年时光叫他认不出魏叔牵过来的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孩。
“爸爸。”
魏叔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这对父子。陈志宇就热切地牵起他爸爸的手拉到花园里坐下,没等沈文冬开口讲话他就自顾自地说起来了。沈文冬沉默地听着他讲一些很好玩在五年里发生的事情,看着有英俊眉眼的少年笑眼弯弯,站起来比划着动作,像小狗,他走神地想。
“我有在看着爸爸,”他听见陈志宇这样说,单膝下跪把头枕在他大腿上,“一直有在看。”
“爸爸真的好厉害啊,一个人就可以做出这么大的事业。”
“爸爸走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