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师叔,掌门传信,左后侧出现小股先前未发现的魔门弟子,令连师叔带弟子驰援。”
连萧点头,吩咐道:“逸儿留下坐镇,听掌门统一指挥,小菡去点六名文字辈弟子随我走。”侍立帐中的两名弟子点头应是,被唤作小菡的女弟子立刻出门点人,行动十分干练。
那来传信的小弟子跟着作揖:“多谢师叔。”转头向连菡出门的方向张望几眼,十分不放心的样子。连萧还没出声,倒是薛逸一向性子急,当即不满道:“怎的,这是瞧不起我家师妹?”
那小弟子连声辩解不敢,解释道:“那帮子魔门十分难缠,且对女弟子… …”他有些难以启齿似的顿了顿,连带声音都又小了些:“只是怕脏了连师姐的眼睛。”
“听这话音,莫非来的是合欢宗的人?”忽然一个女声插进来,几人回头一看,正是方才出去的连菡,她一袭红色劲装,左手斜提着一柄长枪背在身后。见人点头,笑着连连摆手:“姑nainai正与这帮子妖道有过节,让我随师父一道正好。”
连萧只道连菡自幼随自己修行,此去又有自己在侧,即使不慎受伤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反倒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并不将几个弟子的争论放在心上。
“走吧,不要误事。”
“弟子领命!”
实际交锋后也正如连萧所想,因合欢宗实际上并未公开站队,在此处出现的合欢宗弟子只是些私下里与魔门往来亲密的几个外门弟子,只是被卷进这回与正道各宗门的大型冲突中,背后并无门中长辈撑腰。
连萧掸眼一看心里有了数,加之这一次本就是有意要锻炼门下弟子,便只在旁掠阵。眼看几个合欢宗弟子难以为继,纷纷被俘,忽然响起一把娇媚的女声:“清都山不是一向自诩正人君子,怎得你连山主竟为老不尊,带着小徒弟在此欺我门下弟子?”
连菡几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四面警戒。连萧忽然转身,拂袖挥开偷袭,右手掠过腰间储物法器,一枪刺出,那偷袭的女人一击不中,不得已向后翻身躲开。
“仙长怎么一点不知怜香惜玉,”她娇滴滴地抚着被划破的袖摆:“但瞧着仙长这张脸,奴家可真是不忍心与你置气。”
连萧挥枪横扫,看她再次轻飘飘地错身躲开,眯了眯眼:“观这轻功,你是扬州那位秦阁主?”
“仙长竟认得奴家?”秦倚荷一副惊喜不已的表情:“这可真叫… …奴家高兴!”
说话间两人又过了数十招,秦倚荷眼见自己落入下风,自知不是清都山这成名已久的连萧的对手,一双美目不由含了些怨怼:“仙长既要如此咄咄逼人,便也休怪奴家同您生气了!”说完虚晃一招,竟是向着一旁观战的弟子们出手。
秦倚荷虽不是连萧的对手,对付几个尚未出师的小弟子却是绰绰有余,几人躲避不及,连菡只来得及前跨半步挡在前头,秦倚荷的招式便到了眼前。
“妖女尔敢… …!”连萧猝不及防下一枪正冲着秦倚荷的后心刺去,再没有分毫留手,却不想这也是个虚招。合欢宗的秦阁主轻功素有美名,她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没有重量似的飞身而起,躲过攻击的同时袖子一扬,将扣在掌心的小瓷瓶捏碎了混着内力向连萧脸上撒去。
连萧上一招力到老处,这一下回防不及,只能仓促抬手去挡,却仍难以避免地吸入了一点那馥郁到令人不适的香气。秦倚荷一击得手便不再恋战,说是要回护门中弟子,此时却看都不向那边看一眼,转头便走。
“师父!您可有事?那妖女… …”连菡眼见秦倚荷离开,连萧却仍立在原地,不免担心起来:“您受伤了?”
连萧皱着眉抬手示意自己无事:“你们带这几人回去,先联系你师兄。合欢宗的长老会参合进来是意料之外,为师得去找一趟你掌门师叔。”
“弟子领命。”连菡见师父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乖乖一点头便带领一众弟子压着俘获的几个合欢宗弟子离开了。
连萧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他们离开的足够远,才低头克制地喘出一口气。他刚要迈步,却脱力了一样忽然腿一软,用手里的长枪撑了一把才没跪下去。
秦倚荷… …!
他难得地感到十足的恼火,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自负和大意、令一方面是对秦倚荷最后抛出来暗算他的东西。“… …哼,合欢宗的腌臜玩意儿。”连萧感觉头有些发晕,一边想着这妖女用的毒还算厉害,一边不敢耽搁,抽出紧急联系用的定位符给掌门师弟传信。
话分两头,另一边连菡回了宗门驻扎的营地,立刻去找薛逸,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又问:“我们也去掌门师叔那边吗?”
“那其他师弟师妹怎么办?”薛逸叹气,伸出根手指点着连菡脑门,把她戳得向后一仰:“既然师尊说了不必担心,我们就继续在此处做好该做的事,也算为师尊分忧。”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大约是劝不住自己这个小师妹,又语气有些犹豫地补充说:“你说的那秦倚荷我曾听大师伯说过,此女虽然于轻功一道上出类拔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