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他,总该得到些像样的回报了。青年却并不懂得鲁伯特的用心,在一阵痉挛之后,煞风景地垂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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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呃,他坚持得够久了……肯定你那一棍把他打得半死了,我早就说你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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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鲁伯特慢慢降温的脸色,费迪想打个圆场,说到一半,不自觉地开始推卸责任。鲁伯特面部肌肉轻微抽搐了两下,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抽出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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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游戏,好不好?咱们赚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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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不在乎似的说着,转过手腕,以一种随意而理所当然的姿态捶向青年的连帽衫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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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用了两秒的时间,感到下腹蔓延开奇异的凉意,他缺少光泽的黑眼睛艰涩地向下滑去,先是看到鲁伯特的拳头,随后看到那其中只剩握柄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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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了五秒,他意识到自己被刺中了。
鲁伯特吹起走调的口哨,游刃有余地转动匕首,进一步破坏青年的身体。等到创口足够大了,他开始把玩他的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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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脏比本人要生动许多,既诚实,又热烈。鲁伯特找回了一点兴致,手掌深深埋入青年深处,享受饱满滋润的手感。他本打算再不指望乌鸦给出有效反馈,在扑鼻的血腥味刺激下,还是忍不住扯出一截肠子,到他眼前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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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鲁伯特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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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难得地,他还原了一个问题应有的无害的本质,没有展示出一点恶意与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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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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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一次又一次,黏糊糊地罩在眉骨下方,罩出一整片厚重的阴影。他的黑眼睛在这阴影之间迟缓地转动,看了鲁伯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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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无法给人以交互感的眼神,像濒死的动物条件反射地看向声源。鲁伯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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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经历、感受,他异常的服从性与承受能力的由来,一切的一切,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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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又一次吹起口哨,掏出青年身体里的内容物,一团接一团的血肉被公之于众,被批评,被赞赏,被无动于衷。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什么能对外展示的东西了,高大的施暴者将小臂深深伸进他的腹腔,引发了观众们的又一轮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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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干得好,说他死得也不错,让这样多的人饱了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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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轻轻呼着气,每一次都像没有下一次。他完好的眼睛倒映着聊天室流淌的文字,用最后的意识见证人们祝贺他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