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开阔明亮,锃亮的军靴踏在地毯上的声音被柔软的隔音材料吸收了大半,只留下硬橡胶鞋底和毛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年轻的军官动了动耳朵,觉得有点痒,在耳道的深处,还可能藏在耳鼓膜的后面。
又向前路过了几扇挂着“请勿打扰”的房门,女人们寻欢作乐的声音似有若无地穿透了门板,隐约在提醒她可能来晚了,贺舒岚微微拧着眉,暗笑自己幻听。
旋即又有些懊恼,虽然她赶在大部分同僚之前走出餐厅,但是在房间里挑衣服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没想到会被这种事情绊住,囫囵冲完澡的女人抱着双臂,苦恼地看着眼前摊开的行李箱,里面除了一些必需品就只有两套换洗军服和内衬。
——后悔了,当初应该多向温颂那个时尚激进分子请教请教如何提升衣品。
最后只换了一件无袖露脐白T,从行李箱夹层里掏出一盒温颂前两年送的银色耳夹,把带有长流苏的那一只夹在右耳,又对着镜子生疏地整理了一会零碎地飘在鬓边的长发才出门。
动物求偶的本能,她想,又觉得这种类比不太文雅。
女为悦己者容?
——她拐过一个转角,察看着眼前的门牌号——
然而她们还算不上认识呢。
虽然求偶的动物基本都是闪婚闪育,但是它们好歹也得有一身华灿的披羽甚至独特的舞姿才能获得对方的青眼有加吧。
除此之外……
——她在走廊尽头的房门面前站定,背着手盯着还没挂上“请勿打扰”的白色门板——
竟然还没想好如何开场。
身段挺拔的军官抿了抿唇,沉默地站着,仿佛正在等着接受上级的命令。
自从搬进单人宿舍,不再需要为了显得合群而完成任务一般回应其他人的性欲,除了与二叁家人好友偶尔小聚,近年来一直保持着独来独往的生活状态。
曾有同僚私下里询问她是否也是“钟情症候群”的一员,虽然在网上检索了一番的贺舒岚否认了这一点,但在申请单人宿舍的时候倒是作为主要缘由递交了上去。
自觉只是性需求没有旁人那般旺盛的贺舒岚过了几年清净日子。
怎么交往能力也跟着退化了……
至少可以先敲门——也许自己正对着一间空屋子胡思乱想呢。
于是她一边打着开场白的腹稿,一边曲起右手手指,准备按照标准社交礼仪抬手在房门上轻敲叁下。
还没等她决定用“晚上好”还是“你好”,穿着睡衣的女孩就打开了房门,微仰着头有些气恼地看向她。
“你再不敲门我就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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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安从没见过这般……没有主动性的人。
整个白天她都在猜测不紧不慢地落在人群后面,又频频向自己投来关注的人什么时候才过来搭话,为此她还婉拒了两叁个漂亮姐姐的邀请呢。
结果现在孤枕难眠。
直到看见朋友发到通讯器上的消息:
“亲爱的这是我今晚的温柔乡(美女艳照)(美女合照),想加入的话306等你哦(wink)”
正在兀自闷闷不乐的郁容安想起另一张冷淡的脸,怏怏地拒绝了多人运动。
门房系统突然提醒有人在门口逗留时间过长的时候,打算早点睡觉、争取在发育时期多长高几公分的女孩正一边换上了睡衣,一边想着明天自己主动一点。
没想到晚睡有惊喜……
郁容安抱紧了身下软和的羽绒枕头,塌下腰方便抬起tun部去蹭女人的腿根。
就是这个惊喜好像太沉默了一点……
贺舒岚伏在女孩因为情动泛着粉红的背上,右手略带薄茧的手掌在她肌肤温润的颈间缓慢逡巡,光洁的指甲沿着淡青的血管漫不经心地描摹,手中微小的颤栗和萦绕在鼻尖的与习惯的部队生活截然不同的清甜气息让她有些出神。
脆弱的命门被外人掌控于手心让郁容安本能地感到恐惧,她不安地转过头小心亲吻女人的侧脸,用shi淋淋的Yin部迎合腿间硬烫的触碰。
“姐,姐姐……不要摸……痒……”
敏锐地察觉到她声线中的紧张,贺舒岚回过神,转而将右手手臂横过女孩的胸ru,握住了她圆润的肩头,左手则伸向下方,垫在她的小腹与枕头之间,牢牢控制着她细软柔腻的腰肢。
她含着女孩饱满明润的唇瓣,一边品尝唇齿间的甜蜜,一边徐徐揉捏手中逐渐放松的软rou。
下身传来的的shi润感和胀痛感愈发明显,但经受过自控能力军事训练的女人依然镇定自若,继续将粗壮的棒身夹在女孩的腿间,隔着轻薄的底裤,浅浅顶在两片小巧的瓣rou间状似无意地抽动。
直到女孩彻底软了腰身,无力地趴在枕头上,只有shi润的Yin部还在急切地贴着她的roujing,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寻求她的安抚。
像摇尾求欢的小nai狗。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