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石桥仿佛是一座能吞噬所有生物的桥洞,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经过它那里,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漓站在岸边冷眼相看,竹排一辆辆的出现,又一辆辆的消失。
女人的服饰,由复杂的古装演变成简易的现代服饰,就好像是在向她展示历史随时间的演化。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问题,这些躺在竹排上的女人,嘴巴都被人贴了黄条子。
死人一旦被人贴上黄条子,就算到Yin曹地府,也是有冤不能伸,有屈不能报,满腹冤屈,只能咽肚子。
看这冤魂的数量无以计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冤死魂那么简单。
就在她思考期间,这些随波逐流的竹排突然全部消失,血红的河流转眼间发生巨大的变化。
原本满是血腥味的河流,变成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水流也变成一束一束的头髮。
它们想往岸上爬,但是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束缚它们。
那些发丝在河里不断的挣扎,看得出这些冤魂,不但嘴巴被人封住,行为也受到控制。
满河的头髮?
这样不禁让她想到最近闹的人心惶惶的假发案。
该不会是?
童漓站在河边,表情冷的骇人,瞳孔深处隐藏着极深的诡秘,她大概能猜出一点自己为何会自身于此。
一群不知死活的魑魅魍魉。
或许是察觉到童漓生气,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那些发丝在河里歪七扭八的摆出两个字。
‘救命。’
这两个字仅仅只出现三秒,顷刻河面又恢復平静。
也就在这时候,面前的景象瞬间瓦解。
她再次看到东西时,眼前一片黑暗。
她又回到那个漆黑的梦境吗?
不,这里有温度,有气息,还很熟悉。
童漓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握着。
侧头一看,那张清俊的脸庞赫然映入眼帘。
她出来了?
软床微微晃动,裴九胤翻身而起,在童漓手指微微触动的时候,他就有感觉。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并没有起来,当听到她呼吸微微加快,手掌再次传来挪动,他猛地翻身,两双黑的发亮的眸子瞬间对上。
裴九胤开始的存疑变成欣喜:“童童,你醒了。”
他把台灯打开,看到童漓睁着眼睛,他激动的不能言语,一把将人搂入怀里。
“你终于醒了。”裴九胤又惊又喜,语气满满的庆幸。
“你这次睡那么久,快要把我吓死了。”
“我睡了多久。”童漓人刚醒,喉咙有些干涩,她轻咳一声。
裴九胤耳聪目明,立即起身去给她倒水,一边道:“一个月。”
童漓把整杯水喝光后才觉得嗓子舒服一点。
“怎么样?舒服点了吗?”裴九胤把她手上的水杯接过,贴心地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童漓怔愣的看着前方,这一场梦这么久吗?
裴九胤看着发呆的童漓,直接把她抱起窝在自己的怀里,略带胡渣的脸颊,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在想什么?”
童漓略有不适躲开一点,但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又能躲到哪去?
“没什么。”童漓不打算跟他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裴立政,有没有来找过我。”
裴九胤身子微滞,脸色隐约有些不快,媳妇刚醒来,还在自己怀里,自己都还没问便问起裴立政。
童漓察觉到他的反常气息,微微仰头看到他微抿唇瓣,这男人似乎不高兴?
“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裴九胤面无表情,目光冷中带着缱绻,趁她发懵的片刻,娴熟地挑起她的下颌,低下头叼起那片粉糯咬了起来。
童漓眼睛微圆,轻吸一声,唇瓣传来微微的疼意。
两人都闻到血腥味,裴九胤舌尖卷起弥漫出来的鲜血,心中的醋意不减。
童漓生气了,一把推开裴九胤。
抬手碰了碰被他咬伤的地方,微微恼怒:“你干什么,敢咬我。”
“哼……这就是在我怀里,你还跟我谈论别的男人的代价。”
裴九胤把人拉回来,童漓却不给他碰了。
“什么男人,有毛病。”她不过问了一句裴立政。
童漓骂完人之后下床径直的走向浴室。
裴九胤看着消失在浴室的倩影,仍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想想刚才童漓那脸色好像真的很痛,他摩挲着自己的唇瓣,用力的捏了捏……吸,好像真的很痛。
尝过疼痛的男人,怂唧唧坐在床上煎熬半小时,看到童漓出来后,立即跑过去,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殷勤的帮她擦拭的。
嘴上勤快的不得了:“对不起,刚才是我衝动了。”
裴九胤把脸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