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脚步轻飘飘地往酒吧洗手间走。
她也不知道是这周围电音音浪听太久,还是刚刚秦予递的那杯东西真的不对劲。
她现在只觉得晕乎乎的,意识越来越浅,脸颊和胸口,也越来越烫。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了。
她强忍着到了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可那晕晕的感觉还是没减弱,意识也越来越涣散。
跌跌撞撞地出了洗手间的门,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轻,跌坐在了墙边处。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家也都醉意横生,所以注意她的人并不多。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小脑袋一点一点,不停下压,身板娇娇弱弱的缩在那儿,看着有些可怜。
就在她的脑袋越来越低,身子马上要扑到地面上时,一隻大掌及时出现,卡住了她的下巴。
对方一个用力,将她的脑袋托起。
南辞迷迷蒙蒙地抬起眼,眼眶有些红,眼底也带了层雾气。
那感觉就好像在森林中走失的兔子,隔着迷雾撞了几下头,委委屈屈地抬眼看着他,像是在求他带她走。
霍临只觉心跳滞了一下。
目光不由一路向下,掠过Jing緻秀气的鼻子,最后,定在她的双唇间。
很小巧漂亮的一张小嘴,唇形非常漂亮,唇瓣的厚度也正好适中,不薄不厚。
唇色不似一般人浅淡,却也不那么红,而是偏粉一些。
看着……
就适合亲吻。
再向下是修长的脖颈,非常白皙细腻,一丝瑕疵也没有。
霍临目光轻掠过去,心里不由想着,如果在那脖子上印上吻痕,会是什么感觉。
越想,他的眸色便越发深沉。
——
秦予和朋友们一直等在卡座处,见南辞迟迟没回来,朋友们都问他会不会是她偷偷溜了。
秦予不甚在意,吊儿郎当地用牙咬开了一个瓶盖,一边用手擦着瓶嘴,一边回:“走就走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朋友不解,问:“你不是说都收了南珠十万块钱了,就这么随便把那丫头放掉,南珠回头不会找你麻烦?”
“我怕她?”
秦予轻噗一声,抬手扬起酒瓶,灌了两口,“她原本也是拿我当凯子调着,当初如果不是和你们打赌,我会去追她?从里黑到外的女人,我可无福消受。这次以为我对她是真喜欢,又想叫我为她办事,切,当我是傻子吗?”
“所以……你只是敲了她一笔,没想替她收拾那个小丫头?”
“算是吧,不过我也完成一点她给的任务,不算坑她钱。”
“完成什么?别告诉你让那小丫头喝了一杯像饮料的酒!”
秦予扬扬眉毛,“不然呢?”
南珠告诉他,今晚要把那丫头片子灌醉,最好让她丑态百出,她那边会安排人拍照,至于拍到的照片要做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虽然南辞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想耍酒疯的意思。
但他该灌的酒已经灌完了啊,别的?
那又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
霍临没有选择回到二楼,而是搂着南辞走出了酒吧。
司机和助理一直候在外面,这会儿瞧见自家老闆搂着个姑娘出来,一时瞠目结舌。
霍临外表有多儒雅温和,骨子里就有多冷漠。
平日里追着他的名媛不少,还不乏漂亮的影后明星之类的女人,但他都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外人称他是洁身自好,可身为他身边的手下还算对他有些瞭解的。
他哪里是那样,他明明就是懒得搭理,甚至骨子里更多的,是厌恶……
不然,他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在暗里对那些穷追不舍的女人下绊子,都不知道有几个女人中了招,哭哭啼啼之后还觉得来郑重和他道别,祝他往后安好。
司机有时候就挺同情那些对别人飞扬跋扈,到霍临身边就小意谄媚的女人的,如果她们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甚至知道她们那些大大小小的险事,都是经过了霍临之手,也不知她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还会像以往那样,对他一往情深吗?
相较司机而言,助理小哥倒非常平静。
他快步走到霍临身边,寻问需不需要帮忙。
霍临摇头,“不用,开门。”
助理连忙把车门打开。
南辞见自己要被他塞进车子里,开始挣扎。
“放开我!姥姥说了,不能和陌生人回家!会被拐跑的!唔……放开我!”
助理原本平静的面容,顿时抽了抽。
这位南家二小姐喝多了还能注意这么多,真是自保意识很强。
霍临不为所动,按着她的头,硬生生将这个小矮子按进车内。
南辞跌到在车座后,觉得屁股被摔得有点痛,瘪着嘴,委屈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