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那张冷白的脸, 被温敬臊得面色煞红, 所幸观众们看不到。
“滚开,”周清皖嗔他,不容温敬的死缠烂打, 为了断掉温敬的念想,尽快接通了第一通连线, 可谁知那姑娘张口便是:“周老师!我愿意把我的机会让给你老公!”
弹幕:
[啊啊啊女施主您是活菩萨吧!]
[我举双手双脚讚同!]
[s救命终于要听周老师唱歌了吗qaq啊啊啊可以唱《征服》吗,我愿意做是周老师的狗qaq]
[醒醒,他的狗有且只有一条,会咬人的那种]
周清皖:
温敬:嘿嘿qaq
温敬洋洋得意, 去啄周清皖的脖子, 亲, 贴在周清皖的耳边, 压低了声音说:
“欸,你都抽到人家了, 不会连这样一个小心愿, 都不愿意满足人家小姑娘吧?”
周清皖那张漂亮凌厉的脸, 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 美丽得惊心动魄, 然而周清皖却未曾多想,铁面无情地挂断电话。
“我这里不是秀恩爱的直播间,”周清皖冷清的声线, 毫无半点儿商量余地:“不用再问了, 我不接受这种请求。”
弹幕:[好无情啊]
温敬:qaq
周清皖接通下一个电话, 例行公事地进行他直播。
他拒绝粉丝刚刚的请求,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温敬唱歌特别难听,甚至达到了“全内娱唱歌最难听”的程度,因而辨识度超高,一开口必然要露馅。
可是,当周清皖无情拒绝了他的小狗,后果变得极其严重。
温敬闷闷不乐地放开周清皖,一个人摔门走了——好本领,狗都学会尥蹶子了。
周清皖不惯着温敬,他有好多事情要忙。
每天准备直播、和温擎与寇礼讨论案情和进度、准备研究生考试的复试、还要抽出时间来陪温敬做,和温敬这个每天都只会对着窗户发呆的大闲人,简直是与周清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温敬看不见之后,除了拍戏的时候身体累一点,进局子的时候心累一点,最近真是要闲得长草了。
运动,又能运动多久呢?
听有声书和电影,又听多久呢?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温敬不再去缠着周清皖,不再去讨人嫌,而是把自己关在次卧里,反覆播放周清皖的直播录屏,将周清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听,运动听,洗澡听,连午睡都听,直到
周清皖终于发现了温敬的冷淡,并隐约听到了次卧频繁传来的话音,周清皖终于推开次卧的门,就见带着眼罩的温敬,唇角上翘地抱着被子,一隻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循环播放着周清皖的声音剪辑——也不知道是谁帮他剪的,隻留下了周清皖的说话声,其余人的声音已经全部屏蔽。
一隻录音播送完,自动跳转下一个,周清皖便听见自己微弱的哼声,从温敬的手机里传出,好一会儿才夹杂着一声时不时的“温敬”
周清皖深吸一口气,实在被温敬气得牙根都痒,沉黑的眉眼淬满冰冻三尺的寒意,冷笑一声从温敬的房间中退了出去。
那天中午之后,温敬有些莫名其妙,他都没再去烦周清皖,他老婆却好像更嫌弃他了,连跟他牵牵手都不愿意。
算了,男人的心思不要猜,还是赶紧多听录音,把之前的事想起来才是正事。
听周清皖的声音,的确让温敬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譬如温敬想起,好像是在一个大房子里,他和周清皖第一次做,想起周清皖腰上的痣,想起周清皖第一次主动吻他,只是仍旧记不清周清皖的长相,只是依稀记得,这人该是长了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然而,当周清皖复试的日子如期而至,温敬陪周清皖参加研究生复试的那一天,温敬坐在车中等人,也终于想起12月25日发生的片段。
温敬想起警方口中的“消失一小时”,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我去见吴理了。”温敬对电话中的寇礼说,缓慢而沉闷道:“吴理像一个疯子。”
寇礼:“疯了?你确定?”
温敬“嗯”了一声,冷硬补充道:“他划烂了周清皖的脸。”
窗外Yin云密布,而考室里的白炽灯,却将候考室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明亮,只是这些候场考生却十足焦灼,等待着监考老师念到他们的名字。
“下一个,周,周清皖。”
一个消瘦但高挑的男人,闻言站起身,身材长身玉立,一双形状姣好眼睛露在口罩之外。
周清皖将身份证递给监考老师,老师打量着那张端正俊秀的身份证照片,例行公事道:“同学,你需要把你的口罩摘下来,我们再次确认一下你的信息。”
于是,周清皖将口罩摘下,一室人露出讶异的表情。
——卧槽?!
还真是那个温敬的对象?!
尼玛,原本以为只是重名,现在感觉这离谱到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