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ye飙出,洒向夜空。
但君丞其实留了情,他故意避开了要害,没要裴庆的命。
裴庆从空中跌落下方,跟着自己的剑一同狠狠摔在只剩坑洼的擂台上。
君丞也跟着落下来,就落在他身边。
看着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裴庆,君丞居高临下的拿剑尖指着他的喉咙。
“你输了。”
礼貌还是要有的
裴庆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站起来,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服输。
拚着最后的一丝力气,他双手合十结印,念了一连串的结语。
语毕,只见君丞身后皎洁的满月骤然变成了血红色,一轮红月挂在夜空,甚是诡异。
刚才还是肃杀的盈盈月色,这一刻竟成了Yin森至极的血月!
君丞认得,这是魔道的邪术——换灵术。
裴庆竟把他的剑招偷了过去,控制了满月引?
下一刻,血月便朝君丞射出了无数道红色了锐利光线,猝不及防的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所受的伤,跟裴庆如出一辙。
君丞呜咽一声,“噗”吐出一大口鲜血,栽倒在裴庆面前。
两人皆遍体鳞伤,好似互相撕咬的两头野兽,谁也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是两败俱伤。
四目相对后,君丞压着声音冷问:“你疯了?群英大会这么万众瞩目的场合,外加裴家人全都看着,你敢用魔道邪术!”
上次在秘境,他只是让玉城山的长老知道自己会邪术,都差点丢了半条命。
“我没疯……”裴庆仰面躺在地上,灵力耗尽的他断断续续的发出虚弱的声音:“我说了……你不会理解我的……
说完,他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君丞也觉得身体很沉,可他还在勉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倒下。
只有撑住,他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他艰难的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他能看到周围的观众在讨论着什么,嘈杂的声音刺破他的耳膜。
可是,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裁判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宣告道:
“本场获胜者是——君丞!”
只有这个声音,才能传入君丞的耳畔,让他欣喜之余,再次栽倒地面。
在君丞倒下的瞬间,他身后的血月消失了。
月色褪去,阳光明媚,夜空恢復了之前的晴空万里。
眼看君丞就要摔在地面,看台上突然闪过一个雪白的身影,抱起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谁也没看清那个白影是谁,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没了踪影。
此刻的擂台上,只剩下鲜血淋漓就剩一口气的裴庆。
裴云盛协同两位裴家长辈落在裴庆面前,周围也涌过来了大量仙家长老。
息千长老Yin阳怪气道:“想不到正气凛然的裴家也会出这种修魔道的败类,真是给咱们仙道丢人。”
“不会是怕被人家灭了满门,才去修的魔道吧?”
这话明指的正是花谕奕之前放的狠话——我灭你裴家满门!
裴云盛扫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他刚要说话,裴俊的舅舅李清玉竖起手掌衝他附耳道:“我在岛上安插的眼线看到,裴庆去见过君丞。”
裴云盛听罢皱眉,眼看掌事王春就要把裴庆扶起送走,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把这小子关进地牢,严加看管拷问。”
王春不解:“可是,二公子伤成这样,不治疗就拷问会不会……”
“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听你的听我的?”裴云盛盛气凌人的冷声质问。
王春立刻就闭嘴了,不再说话。
裴庆就这样被这群人押去了地牢中。
Yin暗的地牢里,裴庆被人用锁链捆在十字架上,双臂展开,
持续的鞭打声和锁链的碰撞声融为一体。
少年隐忍的抽痛呻yin混杂其中。
裴庆本就重伤在身,又被如此拷打,他早就数不清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只知道每次自己刚昏过去,就会被强製弄醒。
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血rou翻出,露出森森白骨。
可见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而他的亲爹裴云盛就这么一直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受刑。
一旁的王春又忍不住畏畏缩缩的劝道:“家主大人,再打下去,二少爷会被活活打死的。”
裴云盛坐在雕花座椅上不动声色的摆弄着自己的墨玉扳指,仿佛并没有听见下人的劝阻。
停了片刻,才挥了挥手示意行刑的人停手。
裴云盛来到裴庆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里多有不屑,“裴庆,你以为我认了你这个野种,你就可以给我们裴家丢人了吗?”
裴庆浑身上下的血快要流干了,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可他的眼神却透着视死如归的淡漠,似乎没把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