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阳瞬间脸色都变了,一脚踹开房门……
看着缩在角落里,被打得浑身哆嗦的顾绵,整个人顿时就炸了。
“我Cao'你祖宗!”蒋东阳眼眶都红了。
即使那人是顾绵的亲妈,可拿着木棍的手,却丝毫没有动摇。
蒋东阳重生后那么大的情绪波动,都没将顾绵揍出一条印子。
而顾绵的妈,拿着棍子就把顾绵的手臂给抽肿了。
“你……你想怎么样!”顾绵的妈看着蒋东阳有点害怕,但还是振振有词:“你不过也就是想玩玩这个赔钱货!”
“我都是为他好!一个哥儿连清白都不要了,整日里跟汉子混在一起,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许方紧紧拦住蒋东阳,大吼一声:“蒋哥!你冷静点!她毕竟是顾绵的妈!你不能动这个手!不能让棉花以后怕你啊!!”
蒋东阳实际上早已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上辈子顾绵的死给他留下了太大的Yin影。
可看见顾绵的妈摆出一副我为他好的嘴脸时,莫名又冷静下来。
冷静的……心都在滴血,想着怎么要弄死她。
我是蒋哥一个人的
可惜顾绵的妈是个你软下来我就照死欺负你的人,立马道:“你天天带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坏人家名声!你要真喜欢他,你娶他啊!”
许方忍无可忍道:“顾翠英!闭上你那张喷粪的嘴!”
顾翠英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你以为蒋东阳是个什么好东西啊?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许方气得胸腔都要炸了,却被蒋东阳淡淡拦住了。
蒋东阳的眸色很凉,也很轻,像是不着痕迹一般带了似不易察觉的Yin狠:“你也知道我混的什么道,如果你不是顾绵的妈,我现在就扒你的皮。”
顾翠英吓得一哆嗦,不再敢轻易说话,蒋东阳这个人到底有多狠……几乎没有人不清楚。
“顾绵,你跟我走不走?”蒋东阳冷漠的看他。
顾绵疼的掉眼泪,可却不懂蒋东阳的冷漠,他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话来。
又努力张了张,才勉强道:“疼……疼……蒋……哥……哥。”
他的声音嘶哑的像从喉管里撕裂出来的一样。
蒋东阳的心被他刺得火辣辣的一片疼。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躲在墙角的顾绵,顾绵很害怕的缩在他怀里。
怎么都不再肯说一句话,也不动……像是受惊兔子,一动不动,吓傻了……
蒋东阳勉强黑着脸把许方给轰走了,自己开车带着顾绵去医院。
顾绵不肯松开他,一说要他松手,就嚎啕大哭。
蒋东阳得心疼得一皱一皱的,简直的揉烂了再给他拉平,继续揉。
于是隻好打的车,到了医院给拍片子。
蒋东阳是实在放心不下,给拍了个全身的。
顾绵还是不动,死活的不说话,护士想拽他……还没碰到,顾绵就开始哭。
蒋东阳抱着他,一下一下的哄,一下一下的劝。
终于过了三个小时,顾绵紧紧抓着蒋东阳的手,拍了这个片子。
拍完以后,又紧紧把头埋在蒋东阳身上。
蒋东阳定了个病房,他实在折腾不动了……
顾绵每哭一声,他就肝肠寸断一次,虽然说得矫情,但没有一点虚假。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蒋东阳要的病房是单人间,很干净整洁。
蒋东阳累得脑袋疼,耳朵嗡嗡的响。
重生前顾绵死去的记忆,和现在无限次的重迭。
忽然顾绵发出小小的一声嘤咛。
“怎么了,宝?”
顾绵小声开口:“蒋……哥,生……棉…棉……花……气。”
蒋东阳露出个笑来,“行了,哥不会生你气,等你胳膊好了,咱回家抱着那个熊娃娃睡。”
“我……想……和你……在一起。”顾绵流出点眼泪:“都……打我,骂……我…贱……痞子,小杂……种,我……不是,我……是蒋……哥的小棉……花。”
蒋东阳闭了闭眼,努力平息自己弄死他们的衝动,紧紧抱着顾绵:“放屁!他们说你是你就是了!狗杂碎的!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棉花,谁再说……”
蒋东阳睁了眼,面无表情道:“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们,棉花。”
顾绵很安心的躺在蒋东阳身上,点了点头跟个小鹌鹑一样道:“顾……绵乖,以后……隻跟……蒋哥……好。”
闹人的顾棉花
“行了,就你那点记性,人家一哄就又屁颠颠的跟上了。”蒋东阳笑着逗他一句。
可顾绵却没笑,把头埋到蒋东阳胸上,嗓子特别哑:“不……不……走。”
“蒋……哥别……走,我……跟……着你,我……没……有家。”
他带着不附和他性格着的深沉,却是哭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