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阳弹了他个脑瓜蹦:“老实待着,成天找揍呢你。”
顾绵泪眼汪汪的捂着头,朝着蒋东阳呲牙:“哼!哼哼!!哼哼哼!!!”
蒋东阳:“………………”
初见的你我
顾绵对狮子啊,老虎啊,这些大型动物特别感兴趣。
蒋东阳看着,莫名的笑了。
他的拇指指尖无意识的磨蹭着中指,嘴里没味……有些想要抽烟。
可脑子里却突然回忆起和顾绵初见时的情景。
他初遇顾绵时,已经微微混出名声来,可却也是年少轻狂,刚被老爷子收下。
许多人自然看他不顺眼,像他们混的这种道,给人找点麻烦简直是家常便饭般的容易。
所以蒋东阳那段时间,基本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他自己那个时候也不禁刺激,下手也狠,动不动就骨折着回来了。
有一回最惨,想到这蒋东阳不禁笑出了声,却也是因此和顾绵见到了面。
还记得那是个正热的正午,太阳大得仿佛要吃人一般,火辣辣的光线刺着眼睛生疼。
蒋东阳和一伙人干了一架,毕竟对方人数多,他折了两根手指,被打得满脸是血。
但蒋东阳毫不在意,只是赶紧想回家洗个澡,衝一衝浑身的血气。
手指动不了……肿得一个有两个般大小。
蒋东阳自己觉得可乐,跟被马蜂蛰了一样。
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瘆人,活像隻流浪的疯狗。
蒋东阳是越走汗出的越多,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啪就是一个平地摔。
“我……艹!”蒋东阳趴在地上感慨,上天对他可真好……死都得让他死在这荒郊野地。
嘴里干得连唾ye都分泌不出来了,蒋东阳眼前发黑,看不太清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略显稚嫩而又清秀的声音,弱弱的响起:“你……你……还……好吗?”
蒋东阳抬头,冷冰冰道:“结巴吗你?滚!”
那个人似乎挺委屈,老半天都不说话,最后离蒋东阳近了些,带了哭腔:“……我……娘……说……顾……绵……是……弱智。”
蒋东阳本来就难受的快见阎王爷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有毛病啊你?!”
顾绵掉眼泪,悄悄的把一瓶矿泉水递到他嘴边:“你……喝吧……剩……着……点。”
蒋东阳渴得不行,一下子就干进去一瓶。
顾绵不可置信,又要哭了:“我……要……被……我娘……打死……了。”
蒋东阳皱眉:“哈?”
顾绵蹲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声的哭:“这……个……是……给……哥哥……买……的,顾……绵……是……不能……喝的。”
蒋东阳淡淡看他,扔给他一张百元钞票:“哭什么?!没出息的样。”
顾绵把眼泪擦擦,把纸币捋平,又递给蒋东阳:“不……你……给……我……一……块……就……行。”
蒋东阳觉得他是麻烦的不行,别看蒋东阳整天跟流浪狗一样的乱窜,但是他真不缺钱,也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
“给你你就拿着,滚远点!”蒋东阳吃力的爬起来,差点又是一摔。
眼前黑的厉害……
顾绵没被他吓唬走,只是害怕的颤巍巍的想要去扶他。
蒋东阳不耐的想推开他,却没这个力气,也就任由他扶了。
少年单薄的身子,轻盈的如同初春的柳絮,好像稍一把握不住,就会随风飞走。
蒋东阳并不是什么好鸟,看着人白皙粉嫩的脖颈,微一咧嘴。
擦……真勾人。
正午的风都是带着火气的,炙热而又浓烈。
当时的蒋东阳并没有遇见什么一眼万年。
可是后来仔细想想,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什么。
少年的名字叫顾绵,跟个兔子一样傻,弱,和……白。
或者……有那么一丢招人疼惜。
年少时的蒋东阳,是何其的高傲而不解风情。
他狠辣,有手段,长相也颇为帅气。
情爱与他,向来是别人为他飞蛾扑火,或者是和兄弟们一起笑笑那个妞最辣。
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爱一个人,一个随处可见的傻子,却又是再也挑不出这样一个的傻子。
蒋东阳不懂,也从来没懂过。
他那时只是累得呼呼喘气,随口问了一句:“那个眠?睡眠的那个?”
顾绵不懂,把热毛巾投好以后,想给蒋东阳擦擦满是血的脸,小声道:“不……不是……是……绵羊………的…绵。”
蒋东阳也是笑顾绵傻,就这么跟人回家里来了,真遇到个变态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什么破玩意……”蒋东阳头疼,道:“就是棉花呗……”
顾绵小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