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除开这几日固定的“侍寝”,平日里洛云朔对惊羽也是想要就要的。
而那夜过后,他更是毫不隐藏自己的龙阳之好,用惊羽挡了他父皇赐婚的打算。
喝药
只是一个皇子,哪怕再不受宠,传出这种事,当皇帝的也是不愿意放任的。就算他其实乐于这个身份尴尬的儿子因为迷恋男人而没有子嗣。
不过自己的儿子不好动,一个影卫,收拾起来还是毫无阻力的。
最后受累的自然还是惊羽,天牢里走了一遭,命去了半条。
对当年的事,洛云朔也不是不愧疚的,虽然是故意推惊羽出去挡刀,可真当惊羽被他父皇下了狱,不到半日他就后悔了!
不停安慰自己只是一个被自己厌恶的影卫的而已,哪怕他能替自己疗伤,可影卫营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
可不管他怎么说服自己,惊羽被带走时,眼里因为自己没有阻拦而一闪而过的失落总是挥之不去。
最后熬到第二日,愣是上朝的时候大闹了朝堂说自己就是喜欢男人,没了惊羽他就去找个小倌儿,他父皇要是还杀,他就去勾搭大臣家的公子。气得他父皇赏了他二十大板,还是把惊羽放回来了!
这中间的事惊羽不知道,他让全府都闭了嘴,洛云朔自己也说不清楚这般做作是为了什么,总之就是不想让惊羽以为自己在意他。
是啊,以为都不行,他怎么会在意一个低贱的影卫呢!惊羽就隻配明明知道他在自己心里没有丝毫地位,也要无怨无悔地任自己予取予求。
他只是个影卫啊!一个罪无可恕的影卫!
可即便明知自己在主上心中可有可无,是个随时可以舍弃的低贱影卫,等到从天牢被人丢回来的时候,惊羽惦记的还是那几日没有自己,主上是否又吐血了。
被以满身血腥污了主上的眼为由拒之门外的时候,惊羽还失落地对着门口叩了三个头,口称自己无能,这才下去养伤了。
而这回,也一样。分明挨了一夜的“酷刑”,最后竟然头一件事还是问自己。
洛云朔纵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动容,只是向来对惊羽不假辞色惯了,这会儿也只是板着脸道,“气血翻涌而已,本王自己压製的了,还不至于离了你就不行!”明明该是说偶尔不用他耗费内力自己也无大碍,可说出口,又变成这样伤人的话。
惊羽最怕的就是,自己于主上而言毫无用处,那会让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果然,在洛云朔话落之后,原本就低头跪在地上的人,本就没什么生机的躯体一下子更加颓然了,口中喏喏:“属下逾矩了。”他,连关心主上的资格都是没有的吧。
洛云朔看着惊羽这副样子,心中更是郁郁,他对惊羽的感觉很奇怪,既不愿看到他受伤,又忍不住想更深地伤害他。
最后,只能烦躁的披上外衣,视线冷冷扫过桌上那晚侍女一早默默呈上的汤药,冷声吩咐:“把药喝了。”
“是。”声音不带一丝动容的应下,端起药碗将已经凉透的汤药尽数吞下,看似一切如常,可放下碗时微微颤抖的右手,还是泄露了惊羽此时内心的受伤。
次次不落的避子汤呢!主上厌恶他,更不想要从他这副诡异的躯体中孕育出的生命
价值
若非三年前任务失败被擒,在明王府受尽酷刑而流产。惊羽也不会知道自己竟会是可以孕育子嗣的奚云族男子体质。
第一次喝下避子汤的时候,惊羽未能很好的掩饰自己脸上的落寞,被洛云朔甩了两巴掌后,又灌下侍女新熬的滚烫的一碗汤药,即便从后厨到寝殿不近的距离已经让汤药凉了不少,惊羽还是被那灼热的温度燎的眼泪直流。
又听着洛云朔掐着自己的脖子说:“你该不会,还想用这怪物一般的身子生下本王的孩子吧。”
“本王的孩子,只有本王的王妃可以生下。”
那是惊羽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主上是真的厌恶他,也是第一次震惊于自己因为这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实而感受到的撕心裂肺的疼,原来,他对主上不仅是忠,还是有情的。
只是那情,注定见不得光,说不出口。
三年来,每次事后的一碗避子汤,都在不断提醒着惊羽,主上,就只是主上。他理当效忠,却绝不能肖想的。
而除了昨夜那险些叫他痛死过去的一枚小小药丸,这每次服侍过主上之后都要喝下的汤药,是三年来惊羽唯一接触的药物。
大概是为了惩戒他的无能吧,自从三年前被救回来后,惊羽就不再被允许和其他影卫生活在一起,而是真的成了和主上形影不离的一抹影子。衣食住行皆随主上。
自然,惊羽不可能是洛云朔那般的待遇。穿的衣服除了身上的一套,就还有洛云朔柜子里常备的一套。影卫常常打打杀杀,衣物损毁是常事,洛云朔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影卫连衣服都没得换。何况,惊羽折损在洛云朔他自己手里的衣物不知凡几。
吃的就更简单,洛云朔到底是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