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笼子。先皇将他和那只凶残的雄鹰一起关进铁笼里,然后站在笼外慈祥地笑着:乖长赢,杀了它,或者驯服它。起初他并不明白皇兄为何要那么做,直到后来他去了惠州,再次回想起这一幕时,才渐渐明白过来。当年他在笼里驯鹰,而皇兄在笼外驯他。……翌日一早,顾九和楚安带着十几个官差去袁家村那座山上搜人。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人发现了异常,高声呼喊众人过去。顾九和楚安循声匆忙赶去,看到在一片杂草丛中凸起了一座小土包。还是座新坟。顾九心底不由咯噔一下,连忙让两个官差将小土坟刨开,露出了埋在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小孩儿的尸体。作者有话说:抱歉qaq来晚了,我不想从中间断开。这个算周二哒,周三还有一更。晚安晚安~感谢在2022-11-07 23:49:26~2022-11-09 00:56: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文小嘉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无娘藤5“万一他撒谎了呢?”赤日炎炎, 六月中旬已是暑气逼人。小孩的尸体被人从坟包挖出来时,尸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尤其是后脑勺所受伤的地方, 头皮脱落,稀疏的毛发间, 几十只尸蛆围绕着糜烂发黑的伤口, 蠕动得正欢。一股刺鼻的恶臭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顾九屏住呼吸,凑近去看, 小孩的脖子上有一圈泛黑的指痕,身体其他部位除了有些淤青和擦伤,便没有其他伤口了。楚安不忍直视,看着面色肃然的顾九:“怎么样?”“小孩身上唯一较为严重的伤口便在后脑勺那里,但它并不是致命伤,”顾九直起身, “舌骨断裂,脖子处的指痕又很明显。”顾九抿唇, 几乎肯定了结论:“他是被人掐死的。”楚安立马想到了那至今不知所踪的酒鬼:“袁彪?”顾九微微皱眉:“现在袁彪生死不明,所以不好说。”她四处望了望,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淡声说道:“但目前而言,袁彪身上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顾九吩咐几个官差用白布将尸体裹好,而后大步往前走去:“瓜农的那番说辞侧面向咱们表明了一件事情。”楚安连忙跟上,思索片刻道:“当晚从瓜田经过的那两人并没有原路返回。”顾九点点头,停下脚步,指了指两人身后悬在天际的旭日:“山之南为阳, 山之北为Yin。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阳面。”同时也是那条通山曲径所在的地方。“凶手将小孩儿埋在此处后, 应该会选择从Yin面下山, 这样方才不会引起瓜农的怀疑。”夜阑人静,瓜田地里的木棚距离小道并不算远,当时瓜农喊的那一嗓子,凶手没道理听不见。如果他抛尸之后,还选择原路返回,瓜农极有可能再次注意到他。三更半夜的,来时两人,回时却独身。这很容易令人生疑。两人继续快步往前走,顾九想了想,还是严谨了说辞:“当然,不排除凶手从阳面折返的可能性,只不过他需得绕过瓜农视线所及的地方。”此山并不算高,顾九和楚安很快便来到山的顶峰处。顾九站在高处,四处张望,目光快速掠过视野内的种种景物。半响,视线一滞,疾步冲向某处。楚安跟在后面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姑nainai你慢点,这可是陡坡。”刚说完这句话,便见顾九突然停在一棵树前,静静看着那凸出土壤的树根。而就在树根下方的斜坡面上,有一处非常明显且很长的滑痕。两人原路返回,顾九吩咐两个官差把贺儿的尸体先送回府衙的殓尸房,其余人留在此处继续进行搜山,看看能否找到袁彪。她和楚安则去了山脚处秦郎中的木屋。楚安有些不太明白顾九为何还要让人去找袁彪,不由问道:“咱们适才不是已经找到了可能是凶手逃走时所留下的痕迹吗?”“是,”顾九答道,“但从木棚到此山之间,还必须要经过一个地方。”楚安顿时反应过来了,略感惊讶:“你是怀疑秦郎中?”顾九点点头:“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袁彪的嫌疑都很大,但也不能因此便忽略其他的可能性。”
“你想想看,”她耐心解释道,“假如袁彪死了,只是咱们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尸体,如此,嫌疑最大的人便是秦郎中。虽然他说六月十三日那晚他并没有见到袁彪和贺儿,但是此事仅仅只是他一面之词,无人可作证。万一他撒谎了呢?”说到这,顾九顿了顿,坦然道:“不过,我现在确实想不出他杀人的动机。”两人再次登门,仍见秦郎中正在院中整理自己晾晒的草药,见他们来,也不惊讶,反而问道:“日头大,官爷和姑娘可要喝一些凉茶解暑?”顾九忙活了一上午,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浑身粘嗒嗒的,实在不舒服。听秦郎中如此说,便立即欣然应下:“那就谢过郎中了。”秦朗中招呼他们坐在葡萄藤架下避阳,端上来一壶茶:“我今日一早本想上山去采药,却见有府衙官差在那处,猜到许是为了寻找袁彪和贺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秦朗中将茶碗递给顾九,笑了笑:“不想,两位竟然会来我这里。”顾九动作一顿,笑道:“郎中这般聪明,倒是无需我们二人费心思地兜圈子。”“官府查案,为民做事,”秦郎中道,“我等又怎么会不配合呢?”顾九尝了口凉茶,抿抿唇,慢声道:“菊花、陈皮、金银花,还有黄岑?”秦郎中微微一愣。一旁的楚安笑道:“她虽在府衙办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