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兴北将她扶了起来,拉开奥迪车门:“妙妙,去我家吧?”
“你不回答,我当你同意了哦。”
苏渺已经睡熟了。
路兴北没买房子,因为赚的钱不算多,买了房子就没钱做生意。
c城的房价虽不比北上广,但对于路兴北这样的打工仔来说,也是一笔巨资了。
所以他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deon酒吧里,家也安在了酒吧楼上的隔层间。
虽然简陋,墙面都还是钢筋水泥,透着浓浓的叙利亚战损风。
但他并不讲究生活的舒适度,能凑合就行,只希望好好经营酒吧,早早地赚够首付,在c城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他想要买的房子还不简单,为了让苏渺以后每天都能看到视野开阔的嘉陵江,所以还得买江景房。
但这房价…可不便宜。
好在酒吧每天都是盈利状态,收益还不错,他买房的梦想也不再是奢望。
其实,他最大的奢望根本不是房子,而是…
路兴北看着怀里的女孩,轻轻地将她放在了靠窗的大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房间物品很简陋,一个吃饭的玻璃小茶几,一条二手破沙发,电视也没有,洗手间和厨房里也基本没什么东西。
将苏渺安顿好之后,路兴北先去楼下关了酒吧的营业,免了今晚客人的单,关掉了震耳欲聋的音响,以免打扰她休息。
顺便还去超市买了牙刷、牙膏、洗面nai、浴球一类的东西。
虽然这姑娘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但他还是准备着,以防万一。
回来之后,他又将洗手间好好拖洗了一遍,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擦拭干净,马桶用烧开的热水浇了又浇,84消毒ye进行了全面消毒之后,还用洁厕剂狠狠擦洗。
整整捣鼓了一个多小时,让卫生间彻底焕然一新,还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做完这一切,路兴北快速地给自己衝了个澡,然后干干净净地躺在了苏渺的枕畔,指尖捏着她的下颌,凝望着她清丽的脸蛋。
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也有些肿,但她的容颜一如既往地明艳漂亮,肤色白腻,唇色红润晶莹,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她颈子上的那枚红痣,那样清纯而妩媚,也带着无与lun比的诱惑力。
路兴北的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她身上的甜香气息灌满了他的呼吸,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对劲,心里的火焰开始蔓延,灼烧着每一寸皮肤。
就在路兴北思绪无比混乱之际,苏渺微肿的眼眸动了动,醉意惺忪地睁开了。
他和她面面相贴地对视了几秒,路兴北瞬间慌了,连忙爬起来:“妙妙,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干!”
“迟鹰…”
大概是一种习惯反应,苏渺会把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本能地当成迟鹰。
“迟鹰,我妈妈呢?”
她眼底满是破碎,大概是哭多了,嗓音也很哑,“你看到我妈妈没有?”
“妙妙,你妈妈走了很多年了。”
苏渺将脸埋入了枕头里,不愿相信他的话:“乱讲。”
路兴北这才看出来,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啊,她都没有真正接受母亲已经离开的事实,一味地逃避着,不去正视,不去想,所以显得平静无事。
那些疮疤…她根本从来没有揭开过,但底下的伤口,早已经化脓溃败了。
“妙妙,我真的心疼,你跟了我吧,我会守着你,一辈子守着,不会去追求什么事业什么梦想,我隻守着你一个。”
“迟鹰,十七岁那年我们交换资料卡,我就说过了,我很普通、很平凡。但你说,和我相关的一切,你愿意继续听下去。”
女孩咬着被子,任由悲伤的眼泪决堤而出。
“那些年你给我的快乐、感动、幸福…我永远都不会忘,我会看着你实现梦想,登上顶峰,但是对不起,迟鹰,我不能拖累你了。”
“妙妙,我早就说过了,人不该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你愿意回头看看…”
他粗砺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替她擦掉泪痕:“跟了我,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幸福应该是什么样子。”
说完,他便覆了过来,想吻她…
然而,在他将要触碰到她的刹那间,她柔美的唇瓣仍旧溢出几个字:“迟鹰,我会一直爱你。”
这句话,宛如刀子般穿透了他的心。
路兴北泄了一口气,平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缓和着内心的翻涌的欲念。
她太珍贵了,珍贵到他几乎不忍心碰她。
他舍不得看到她明天早上醒来后那种失望的眼神。
心会碎成渣滓。
次日临近中午,苏渺揉着昏沉沉的脑袋,醒了过来,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
她顿时睡意全消,防备地看着左右。
路兴北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