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掌教脸色实在有些难看,大有想打人的意思,伏天临沉yin了会儿,迫于掌教的y威,点了点头:“好吧,那下次再比试。”“还有下次?”掌教却似终于找到了口子骂他,当即便转过身来,看着伏天临冷哼道:“有本事你们找个无人的地方去打,死了老子都不在乎,别在我面前现眼。”这两人打起来比掌教自己同人对敌还要紧张。主要是两人如今修为不低了,已至化镜,秘传长老的层次,就算他也得拿出十二分的关注,否则一旦出事他未必能拦得下来。又被骂了一顿,首席却没什么感觉,可能是习惯了,等掌教说完,他还瞥了眼江听玄,小声问:“那……谁赢谁输?”“这很重要?”掌教依然没个好语气,目光像是随时都会上来打他一样。伏天临微微抿唇,用小声、但坚持的语句同他说:“文无 长见识了对战完, 伏天临拒绝了江听玄想帮他包扎伤口的想法,和师兄简单聊了两句,便独自回了君临阁。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昙面带微笑站在他庭院里, 似乎在欣赏庭院中的风景——虽然他院中实在没什么风景可赏。伏天临微微挑眉, 进了庭院,一边掏出丹药服用, 一边语气缓慢道:“前辈怎么来了?”倒是没再唤他‘爹’。昙也不介意, 示意他在庭院中坐下, 两个人聊一聊。伏天临见此便道:“我先去包扎沐浴, 你等等,等我沐浴完再聊。”身上都是血,有他的也有江听玄的, 黏糊糊的, 很不舒服。昙依然点头。伏天临便留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独自入了房内。弄了一大桶清水过来,伏天临把衣服一脱,随意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便整个人泡了进去。虽然修者不染纤尘, 无需像普通人一样日日沐浴更衣, 但泡一泡澡总是会舒服些。首席靠在木桶里, 双手搭在桶壁上,闭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大约泡了一刻钟左右,他听到一声带笑的声音响起。“小友, 泡好了吗?”
伏天临睁开眼, 扭头看去, 见昙面带微笑坐在窗边, 目光温和地静静注视他。阳光照在他侧脸上, 让人有种极为温暖和光明的感觉。可这位前辈显然没什么顾忌。伏天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流露出寻常女子的娇羞,他坐在巨大的木桶里,随意换了个姿势,依然悠闲坐着,还大大咧咧道:“前辈来访,想同我说些什么?”昙没有直接开口,打量了他一眼,才笑道:“小友倒是不拘小节。”显然意有所指。首席自己低头看了眼泡在水里的胸脯,手臂一挥,依然毫不忌讳道:“这有什么?前辈是我的再生父母,父子之间何必做那小儿姿态。”他语句在‘父母’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些。昙微笑的眼眸微凝,旋即面带笑容、语气平静道:“小友,你想不想知道‘父母’生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话威胁之意太重,首席讪讪一笑,清了清嗓子,终于收敛了些狂放姿态,端正了些,才认真道:“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可是住得不舒服了?若是不舒服了我去同掌教说,总不能苛待了前辈才是。”面对他的关切,昙,没有回答,只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今日和你师兄比试,我倒是看出来几分,看来你还是做出了选择。”“什么选择?”伏天临也不知是真疑惑还是装疑惑,可就在他刚想再说两句的时候,芥子戒中突然有所异动。首席面色微顿,一丝灵气注入,发现是传讯符,而且又是那枚付甜甜的传送符。江听玄又找他什么事?本着懒得隐瞒、和江听玄之间也没什么大事可藏的想法,伏天临直接当着昙的面将传讯符拿了出来,点开一看,发现江听玄给他传讯了这么一句话。——甜甜大约何时至此?我去接你。伏天临:“……”单这句话实在看不出什么,但若联系上之前那次传讯,这句话便可以理解为,江听玄在催他过来双修。首席心中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江听玄催他过来双修?师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明明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听见双修这两个字都会脸红的男人。伏天临暗道一声人心不古,旋即便想着怎么回他。这几天肯定不行,得疗伤,最关键的是他要以何等姿态去面对他,两人,不,三人之间的感情实在错综复杂。他正沉思之际,坐在窗边的昙却悠然道:“怎么?你的小情人这么眼巴巴地寻你,是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上一条传讯的内容,所以还不知道江听玄寻他是想双修。首席自然不会直接告诉他,毕竟昙是个焉儿坏的家伙,因此他略略思索,道:“没什么,师兄找我叙叙旧。”“是吗?”大妖点了点头,语气极为温和地同他说:“届时我也听听小友的叙旧。”面对他温和从容的笑容和目光,伏天临这才想起,以这位的境界和神识,想探听天极宗任何一处的消息都轻而易举,防御阵对他没用。“……”些许的沉默后,首席艰难开口:“前辈,您到时候能不能,不要偷听我和我师兄说话。”“为何?你们所言之事难道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况且我既然是你的再生‘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昙清隽面容上有种极致的优雅温润之意,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实际上是个满肚子坏心思的大妖。伏天临坐在浴桶里、抿着唇,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深吸了口气,而后他又靠在桶壁上,姿态也慵懒起来。“随你,我和师兄双修,你想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没人看过。”“哦?”昙没在乎他前半句话,反而对他后半句感兴趣:“小友还有这种爱好。”“是啊是啊。”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