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方思煦」「什么?」赵若汐突然说话,让方思煦吓得赶紧抬起头来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赵若汐,心跳漏了一拍,深怕自己说的话被听见。但好在,赵若汐只是在说梦话,嘴里呢喃着方思煦的名字。方思煦担心赵若汐是因为害怕而喊他的名字,轻轻将双手紧紧握住了赵若汐有些冰冷的手,想给她一些温暖。就这样,方思煦在赵若汐的病床旁渐渐进入梦乡,四周吵杂、人来人往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清晨。医护人员依然勤奋的工作者,夜晚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大大小小的状况也一堆,而他们总是站在最前线,用温柔而耐心对待每个需要即时获得协助的病人,没有贵贱之分,人人都是一样的,但总有一些民眾苦恼吵闹的声响出来。他们也见怪而不觉得怪了。赵若汐用手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到了有股热流在脚边,寻了下发现是方思煦趴在床边握紧了她的手。她一愣,眼神全定格在了方思煦身上。怕吵醒他,小心翼翼的抽开自己的手后伸手拿柜子上摆着的手机,点开萤幕,发现已经是隔天的早上了,她仔细回想昨晚的记忆却总想不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翻找着聊天记录,发现了方思煦的聊天室出现在了最顶端。顿了一下,她还是点了下去,发现了好几通的通话纪录,但时间都不长,还有一些她还未读却被收回的讯息。找不到线索的她,索性放弃,将手机搁在一边,两手撑着床垫,想伸手拿手来喝。病床移动发出的声响顿时吵醒了趴在边上的方思煦,他抬起了头,正好和赵若汐的脸对上,两人四目相交,距离很是贴近。「」赵若汐不语。方思煦赶紧往椅背靠,不敢直视赵若汐,「老闆您醒啦」望着帘子说着。「你一整晚都在这里陪我吗?」看着有些疲累的方思煦,赵若汐问道。「就是举手之劳吧,毕竟您和我也是老闆和员工的关係,总不能放着你发烧还不管你吧?」方思煦依然只盯着帘子说话,一眼都不看赵若汐。「媛媛呢?」赵若汐望着四周,没有看见媛媛影子。「她在邻居家,没事的。」方思煦伸手帮赵若汐装了一杯凉水递给了她,给完后,脸又立刻转向别处。「方思煦,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沉默着不语的方思煦令赵若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没有我没有躲你。」赵若喝了口水后,将杯子放回柜子上,眼神低垂,「其实你那天你问具承衍我老公的事情的时候我有听到。」「你怎么会?」赵若汐说出的话,让方思煦有些震惊,看向了她,「你怎么会听到,但但我我不是有意的,就只是想知道而已,真的。」不停的解释着,怕赵若汐误会了他。其实心底依然很在乎赵若汐对他的看法和对他说的话,但他总是欺骗着自己,以为这样,自己就能退回那个只把她当老闆的自己。「那天,我正好有东西放在会议室所以进去拿刚出来就看见你们两个又在窃窃私语就想说凑近看看你们在干些什么,于是就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叫温言,我们中学时候就认识了,一开始我很讨厌很讨厌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正义使者,总在我捣乱的时候去告状害我被罚,说来也挺好笑的,最后居然是我追他的。」做到温言的赵若汐,总是不经意的扬起嘴角,她继续说着,「他很聪明,所以很快就考上了消防员,也一路一路往上爬,某次要庆祝路易辰的生日时,他想说没事去帮个忙,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媛媛那时还在我的肚子里那天最后还下了很大的雨,我连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都不清楚了。」当时,具承衍只告诉了方思煦温言死去的事情,却并未告诉他原来有这么一段经过,这也是为什么赵若汐会如此害怕雨天。因为,雨天,对她来说是个噩耗,时刻提醒着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方思煦的口中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以外道不出任何话语,因为他的关係,赵若汐又得撕开伤口上的贴布。「不要紧真的,真的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坚强,也可以说其实我很懦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为了包装自己的胆小,所以用了倔将的态度对待人,可能就是个保护色吧。」对赵若汐而言,只要拼命的工作,就能忘却烦恼,忘却那些她不愿提起的伤疤。但当她静下来时,却总会发现那些因子像涨chao一样,浪涛汹涌而上,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方思煦听蔗赵若汐对她坦露着自己内心的话,心中也隐隐作痛,好似自己也曾经歷过那样的痛楚般,对他来说眼前的人并不是蛮狠无理的上司,而是一个普通人,是个为了梦想和前途努力不懈的人。「老闆你今天说的话,我不会记在脑袋里的,就当作让你宣洩情绪,明天就继续好好生活吧!」方思煦抬额,露出了微笑。「那你还生我的气阿小子?」「气肯定是要生的阿,谁叫老闆你那天说了这么伤人的话,害我内心受创呢!」方思煦边去我边抚着自己的胸,脸上充满委屈的神情。看到的情景,赵若汐一把用手掌挥了下方思煦的肩,「好好说话。」「很痛欸!」方思煦一手摸着被赵若汐打过的肩,「我去找医生过来,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媛媛那么久没看见你,会担心的。」语毕,方思煦起身拉开帘子,寻找着医生。很快的帘子被拉了开来,医生和护士上前帮她做检查,而方思煦则是站在他们身后。「赵小姐您现在已经退烧了,晚点记得到领药处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