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安乐,生的再美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围着男人和孩子转?
想此,葛玉蓉不免心内嗤笑两声。
不时,盛装打扮的吕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后在大家哄笑声中抱起葛玉蓉,正准备离开之时,就见一身着灰裤蓝衣的妇人冲了进来,只见她一把跪在吕顺跟前,痛哭道:“吕局长,求您行行好,把我家一百块钱的礼钱退还回来吧。”
戴琳见秦春梅在这么些人面前胡扯这些,当即胀红了脸。她忙僵笑着上前要拉走秦春梅,没想到秦春梅跟发了疯似的,不仅对着吕局长跪,还跟戴琳跪了下来,只听她可怜巴巴道:“戴琳,我也求您行行好,以后别再吊着老孙行么?你要是真想跟她过日子,行,我离开,把位子让给你。”
“秦春梅,你发什么疯?你管不住自己男人,跑我这儿发什么疯?我跟老孙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少污蔑我。”戴琳见吕顺带来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忙慌里慌张得解释自己的清白。
秦春梅直接从兜里掏出两件内衣来,抖着手散开给众人看,还对吕局长道:“局长,我们小老百姓过日子真的不容易。您亲家两腿一开,张嘴就要一百的礼钱。我家里可要揭不开锅了呀。”
“求您们行行好,总不能为了葛玉蓉嫁的体面,就祸害我们孙家?”
“若是葛玉蓉真认了我家男人当爸爸,那我也就认了。可如今这样不清不楚的,还要掏100的礼钱,哪家能受得了?”
戴琳心里又恨又急,忙对着大女儿使眼色,让她赶紧将孙有才找过来。话说也巧,几人找了半天,竟然没寻着人。
孙有才不在,孙自强也不在。
倒是死活不肯送亲的周文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秦春梅这次是有备而来,又是卖惨又是哭穷,不仅哭哭啼啼,还有理有据,只气得葛玉蓉两眼直冒火。
若不是她结婚,她铁定要撕烂秦春梅的嘴。
吕顺堂堂一个局长,原本老夫少妻就惹人非议,如今结婚当日还闹出这样的丑事来,他当即脸色不好,对着葛玉蓉冷声道:“把钱还给人家。”
为了让葛玉蓉嫁得体面些,这次迎亲他请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在机关单位上班的,有上司也有同僚。
如今可好,体面没得到,他妈的,丢了大丑来了。
吕顺一想着日后自己即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胸膛里的怒火压也压不住。
葛玉蓉连忙把钱还给秦春梅,还忍气哄道:“秦婶子,您误会了,这钱是孙叔借给我家的,不是什么礼钱。”
秦春梅对着她脸就啐了一口,冷笑道:“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干了什么好事儿。”
葛玉蓉一脸震惊,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面上的唾沫,就见秦春梅坐在地上哭爹喊娘道:“遭了瘟的葛玉蓉,天打五雷轰的戴琳啊。老的勾引人家男人,小的让准嫂子勾引我家儿子。咱幸福里谁不晓得小林跟小葛是一对?多少人瞧着他俩躲在厕所里头瞎胡来。啊,这样的烂人,介绍给我儿子?怎么着,是要巴着我孙家吸血?老的不行了,现在派小的来?”
说着,秦春梅还掏出一把子照片扔给大伙儿看,赫然是孙自强那个对象与戴琳儿子厮混的照片。
众人瞠目结舌,尤其是吕顺带来的那帮人,一个个可算是涨了见识。
他们看了看老吕打扮妖艳的丈母娘,又看了看他娇滴滴的小媳妇,最后实在忍不住看了看老吕的头顶。
这样的家风,啧啧,别哪天老吕也成了活王八奥。
吕顺见葛家破事一桩接着一桩,当即就要走。葛玉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不着痕迹地用胸部蹭了蹭他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轻哄,总算让吕顺暂时把怒火压了下来。
正巧这时孙家父子也来了,两个尚不知具体状况的人抬着秦春梅就回了家。
故而吕顺扯了扯僵硬的脸皮,挤出一点点虚假笑意来,准备再次抱起葛玉蓉就走。
哪晓得他刚把人抱起,人群里又冲出两个人来。
“玉蓉,你怎么能一女嫁二夫?”
“妈,妈,你别嫁人,你不要圆圆了吗?”
轰,何止是吕顺一行人,就连幸福里的邻居也都惊掉了下巴。
葛玉蓉结过婚了?
那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原来葛玉蓉当年在乡下结过婚,后来为了回城就抛夫弃子。
这事儿并不稀罕,可大婚之日前头男人带着孩子找过来,那就十分稀罕有趣了。
众人一会儿看看乡下来的父子,一会儿看看新郎官吕局长,再不就看着焦头烂额的戴琳母女。哎呦呦,这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人群里的钱虹尤其开心,她不仅仅看热闹,还装作好人帮乡下那对父子说话,话里话外数落葛玉蓉心太狠,男人不要就不要了,连亲儿子也不要。甚至还对着吕局长惋惜地啧啧啧。
在钱虹看来,只要葛玉蓉丢的丑够大,那就能把刘家的事情给遮盖掉。
故而她看热闹不嫌事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