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棠刚接到电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妹妹怎么会突然问她要钱明明一向都是用的自己私人账户的副卡。而且还要投资做生意这绝不是妹妹会做的事。
一定是出事了。
她匆忙离开了酒会,上了车,去追踪穆舟的通讯器位置。
小林见她走得匆忙,问她是否需要叫一些人过来,她摆了摆手,将钱转了过去。果不其然,钱到账后的几分钟,她就又接到了穆舟打来的电话。
姐!呜呜呜呜你快点过来!我要死了!
电话里传来了穆舟的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小舟?你是不是在铁岸码头那边?我马上过来了。穆棠皱着眉,手指攥紧了裙子,不断地催促着小林,浮空车因突然的加速在空中抖了三抖。
太反常了,穆舟从未用这种近乎撒娇的委屈语气说过话。
对,铁岸,停车场附近。啊啊啊姐你快过来啦!我要气死了!!
小舟?发生了什么事?你方便说话吗?穆棠此时如坐针毡,恨不得以光速飞过去。她心里隐隐猜测,自家妹妹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了,还是不好收场的那种。
你到了我再跟你讲丢死人了。我现在坐在我的车引擎盖上,嘶屁股好疼
这是小林的司机生涯中,开车开得最快的一次。飞是浮空车的物理状态,也是一个形容词。油门都要被他踩烂了。他也从未见过自己老板慌乱成这副模样,透过后视镜,他感到一股子冲天的幽怨。
车还没停稳当,穆棠就跳了下去,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停车场,险些崴了脚。远远地就看见穆舟那辆红色老爷车,穆舟正坐在上面,垂头丧气地抽着烟,棒球外套被她脱到了一边。
小舟!我过来了!穆棠喊道。
穆舟闻声,艰难地从车引擎盖上跳下来,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没能站稳,摔了个屁墩,样子狼狈极了。
哎呦要死了穆舟把手撑在地上,支起身子。穆棠见状赶紧跑到她身边,将穆舟扶起来。
她正抬手去把穆舟脸上沾着的头发拨开时,发现穆舟的左脸肿成一个大包,泛着青紫,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白色背心上也有小块的血迹,已经晕开了。
小舟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这样?谁打你了?
看到穆舟惨状的一瞬间,穆棠的心就像被击碎了一样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失去控制一样,从泪腺里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身子发软,不敢置信地抬手,去摸穆舟肿起来的脸。
肿起来的地方有些硬,像冷掉的馒头。
小林将车停好,赶到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他在旁边,默默拨通了几个电话。
姐!气死我了!那些人打了我,还拿了我5000个!穆舟不满得哼唧着,一下扑进穆棠的怀里。她比姐姐高一些,委屈地垂着头,缩在姐姐的肩膀上。
纵使万分心疼,穆棠也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她轻轻拍着穆舟的背,柔声道:好了,我会帮你处理好的。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穆舟像小孩一样靠着她姐,好一阵才分开。穆棠像安抚一个婴孩一般,去安抚穆舟,又叫小林从车上拿了那个万年用不上,今天终于派上用场的药箱,替穆舟处理了伤口。
她的唇角有些裂开,穆棠在那里涂上了碘酒,奇怪的味道让穆舟忍不住努嘴,但稍有动作,就扯得伤口疼。
唔姐,你今天穿得挺好看,参加活动去了?穆舟担心姐姐穿着礼服裙会有些冷,从车上拽过自己的棒球外套,披在姐姐肩上,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我不冷。快说说怎么回事吧。她没注意到,姐姐那藏在衣服里面的,紧攥着的拳头。用力得她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颤。
为了不牵扯到伤口,穆舟以一种怪异的表情,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提到和珍妮弗眉来眼去的部分时,她支支吾吾的,打算糊弄一下,姐姐却抱起了双臂,发出质疑的声音,声音里蕴藏着不满。
穆舟只好老实交待。
期间陆续到了几台车,都是公司的人,统一穿一身黑西装。
她们现在跑了,走水路。肯定不会在石英城附近的港口停靠了。不过,我把通讯器上的定位模块丢在了船上,她们走得急,肯定想不到,嘿嘿。穆舟一脸臭屁地说。
这是她唯一觉得得意的地方,她觉得这样也算扳回一局。姐姐一定会找她们的麻烦。
穆棠点了点头,随后领头朝着那条游轮走去,小林和刚到的人则跟在身后。船上的守卫见到如此阵仗,马上警惕起来。
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我有事情要和他商谈。
穆棠冷声道,穆舟躲在她身后,替姐姐理了理搭在身上的棒球外套。
守卫不敢懈怠,游轮赌场的老板几分钟以后就到了现场,原本一脸的不悦,在见到穆棠的脸以后,马上堆砌起了几层笑容,并迅速地迎上前。
原来是穆小姐大驾光临,失敬失敬。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