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官澹澹体会太深,且不说在未央宫里,就是在如今的几个儿媳妇和候补儿媳妇之间,就常常发生一些让普通男人听了感觉很厉害,但又觉得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的对话。
“就在那边。”李洪芳指了指,“澹澹,要不你坐我的车吧,我的车上还有一瓶一瓶的香槟水可以喝。”
李洪芳上次和两个弟弟去谈事情,点酒的时候都说的“香槟水”,被上官澹澹带偏了。
上官澹澹露出稍微考虑的神色后,才点了点头,“我和咚咚妈,还有咚咚,一起坐芳芳的大车车。刘长安骑着电动车前后左右环绕保护我们。”
“你认真的?”刘长安拍了拍上官澹澹那辆电动车,又指了指远处重达数吨的迈莎锐改装奔驰g63,“我还前后左右环绕保护你们?这电动车还没车轮子高,等会儿她的车轮子一撇,就能把你的电动小马车碾的粉碎。我建议你去找竹君棠,派一架直升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保护你们这几个重要人物。”
上官澹澹刚露出思考的表情,刘长安就已经跨上了电动车,周咚咚连忙占据了脚踏板这一主角专用位置站着,然后和他一起出发了。
周咚咚依然觉得站在脚踏板这里一边挥手,一边东张西望十分威风,跟电视里的大官一样,而且自己完全被长安哥哥包围着,是小朋友最习惯的安全感。
刘长安和周咚咚在路上的花店买了花,依然比李洪芳,周书玲和上官澹澹三人早到了烈士公园。
晨间的雨让路面shi漉漉的,树木青翠,行人欢声笑语,给公园庄重严肃的风格中点缀了些活泼,小朋友们跑来跑去,摊贩招呼着生意,烈士公园内部还有小型的游玩场所,甚至在湖边还有烧烤场地,常常有年轻人约好,带着些鸡翅鸡腿什么的来聚会。
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高耸的纪念碑,刘长安拉着周咚咚的手走上前去让周咚咚献花。
机智勇敢的小朋友,给无畏牺牲的英雄献花,其中意义不用多说,刘长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年轻,苍老,微笑,愤怒,豪迈,平静,激昂的脸庞,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长吐了一口气。
不忘记,便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替他们看着眼前这片土地的光明与黑暗。
“爸爸,我们是来看我们的亲戚吗?”
除了刘长安和周咚咚,旁边还有其他大人带着小孩来献花,一对父子正在说话。
“不是……啊,对,是我们的亲人。解放军战士是所有中国人民的亲人。”爸爸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呢?那平常过年的时候,解放军战士怎么不来我们家拜年呢?”儿子不解地问道。
“解放军战士只有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来啊……”爸爸感慨着,“平常爸爸妈妈都会保护你,可是遇到大地震啊,大洪水什么的,可能连爸爸妈妈都没有办法保护你了,但是解放军战士一定会来!”
“哦,我知道了。”儿子握紧了拳头,仰望着纪念碑,“我希望以后都不要打仗了,这样解放军战士再也不用牺牲。”
“仗还是要打的,但我们的解放军战士,一个也不要牺牲才好。”爸爸摸着儿子的头说道。
“我就是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解放军!”
周咚咚大声嚷嚷,已经在握着小拳头,学着解放军战士的样子走来走去了。
“教育的好啊。”刘长安也有些感慨地夸赞旁边的中年男子。
“有过亲身经历吧。”中年男子笑了笑。
“亲身经历?”刘长安点了点头,中年男子这个年纪,大概经历的就是九十年代的抗洪救灾抢险。
“应该是亲自被教育……我老家算是穷乡僻壤,因为没有大江大河,偶有干旱,却没有发过水灾地震什么的。高中的时候突然听说结束抗洪抢险任务的解放军战士要在我们学校过夜,他们很晚才到,很早就走了,没有给学校增添任何负担,许多同学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来过。”中年男子回忆着。
“那时候晚上的新闻联播,还有地方的新闻,一大半时间都在报道各地的水灾情况,尤其是我们湘南……后来突然发现从五六月开始的水灾报道几乎没有了,才想到原来三峡工程已经建好了。”刘长安回忆着,很多人怀着各种目的想黑三峡工程,但是长江中下游那些有一定年纪的人,都很清楚这个工程的伟大意义。
“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没有修好。那天我去学校上早自习,看到天都没亮,学校外面已经站满了等待给解放军战士送行的乡亲,原来部队想一大早离开,避开送行的乡亲便可以不收乡亲们准备的礼品,但乡亲们却起的更早,一定要来送行,我当时非常震惊。”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那时候我们国家真的很穷,尤其是落后的乡镇。当时我对家乡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们又穷又冷漠自私,每一个人都很狡猾,浑身都散发着那种贫穷中总结出来的圆滑世故和怯弱的隐忍,和《读者》里描述的外国人形象比起来,让我感觉非常厌恶和看不起,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脱离这种生活环境。”中年男子拍了拍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