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青樾会赢还是青珏会赢,我押青珏,你押青樾吧。”
岚依故作生气,扭捏着将身子别向一旁,道:“不赌,天君欺负人,青樾妹妹从来就没在青珏兄长手中赢过,夫君莫要诓我。”
竺渊见岚依不赌,转头对承禹说:“承禹,那你来陪本君赌,反正我押青珏,你得押青樾,若是你输了就将青珏窖中所藏美酒给本君匀一坛,若是本君输了,那迟熠就赠你做一天跟班,你说如何?”
承禹欲哭无泪,这必败之局何须再赌,还是老老实实为天君装酒去吧。
恩情
八万岁,对于凡人来说,那是无尽的岁月长河,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对于神、仙、魔、妖来说,再平常不过,哪位修为造诣颇高的尊者不是动辄几十万岁。
如今,青珏成了他们这辈神中第一个满八万岁的,自然是要大摆宴席的。
竺渊本想在琼芳殿设宴,让天族大大小小的神仙都来恭贺青珏帝君八万岁大寿。可在青珏的“以死相逼”下,竺渊终于答应了,宴还是要设的,只不过改为晹宸宫的崇华殿内家宴即可。
岚依一边点着为青珏准备的贺礼,一边取笑竺渊道:“怎的青珏兄长做寿,夫君您比他还高兴还上心。”
竺渊对着铜镜观赏着自己日渐潇洒的身姿,道:“那是,毕竟他是我们中间第一个到知命之年的。”
“噗。”岚依捂嘴笑道,“夫君莫要胡说,凡间年过五十才是知命之年,青珏兄长还未娶亲,且于神族来说,他现下正值壮年,你怎的将他说得如同凡间那五十的老头儿一般。”
“就算不娶亲,他也八万岁了。”竺渊一脸得意,须臾又将脸拉拢了下来,“不对,再过三百年我也八万岁了……也罢,还是不称他为老头儿了,我可不想当老头儿,我更想当父君……”
巧言伴红霞,岚依羞得小脸通红,竺渊却是一副赖皮的模样,挥挥手让随侍仙娥一并退下,红帐暖烛伴着点点春光,肆意而悠然。
……
青珏坐在崇华殿白玉台上,看着台下跪坐着的一众小仙,悔不当初。就不该答应竺渊办什么寿宴,明明说了是家宴,现在可好,九重天上排得上号的神仙全来了,就连避世万载的师尊,也着仙童为自己送来了贺礼。
看着台下恭顺严谨、不敢多言的仙者们青珏有些头疼,看着接连不断承上来的寿礼更是头疼。而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眼前这个不知是哪位巧手仙子做的,比他半个身子还要大的寿包!
这得吃到他离世那天吧,青珏心中暗想。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竺渊久久未到,自己也不知该与这一众小仙说些什么,只得一盏又一盏的茶奉着,等着后厨热火朝天加急备菜。
翀苍看了看一众拘束的仙者,轻声问青珏,“兄长,你家设宴不备酒?饮几杯酒就自在些了。”
青珏浅浅答道:“我只备了咱们四人的酒,你且看看殿中,四十也不止吧。”
奕殊道:“我可是听说晹宸宫的酒窖取之不尽,兄长莫不是这般小气吧。”
青珏道:“唯兵器与酒,不可分享也。”
奕殊无奈,召来烨宁宫掌事仙官沐霖,让他去将烨宁宫的好酒取上二十坛,供今日“家宴”。
青珏得意道:“那就多谢奕殊阿弟了。”
奕殊挑眉,抿了一口茶道:“好说好说,这酒就当是为兄长备的贺礼了。”
翀苍无奈摇头,道:“兄长,东厨可需要我去帮忙?”
“不必。”青珏神色傲娇,“今日青樾说,要亲手为我备下一桌酒菜,以报答我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翀苍一听,不免心中一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青樾妹妹下厨,你也敢吃?”
“为何不敢?难不成还能将我毒死?”
翀苍本想说只怕不是毒死这么简单,可此时久久不见的竺渊终于牵着岚依匆匆赶来了,二人面色绯红,似乎走得过急,气息未匀。
翀苍见状,又忍不住打趣道:“竺渊兄长,来得这样晚,莫不是被什么新奇玩意儿绊住了脚?何不拿来大家一同赏玩?”
翀苍这一戏言,倒是让岚依的脸更是红得滴血,让众仙更为好奇了。竺渊轻咳一声,忙开脱道:“瞧你说的,哪有什么新奇玩意儿,不过是去给兄长摘了些蟠桃罢了。”
语落,迟熠率众仙娥为青珏捧上了一个比眼前这白玉瓷盘还大上许多的蟠桃,奕殊和翀苍的略微小上一些,却也跟白玉瓷盘同等大小,而今日在场仙者也是人手一个如玉碗般大小的蟠桃。
这竺渊,也忒阔了。
青珏先前看着那巨大的寿包觉得头疼,现在看着这比脸大的蟠桃更是头疼,可这番好意又不能拒绝,只得起身带着一众仙者谢过天君隆恩。
竺渊丝毫不在意青珏脸色发青,携岚依款款落座,不到片刻,青樾带着梓渊、承禹也来到了殿内,恭敬地向青珏揖了一礼,道:“哥哥,樾儿为您准备的贺礼已经备好,还请哥哥莫要嫌弃。”
青珏一向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