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的习惯仍未改变,每天花很长的时间打坐,有的时候甚至滴水未沾,周鹰非常担心,但是许燕都说自己无恙。
他们一路平稳的迁居至台北,并在台北做起镖局的生意,周昂在中原的名声也传到台北,导致镖局的经营轻松上轨道,而且附近许多武林中人也曾拜访镖局,无形之中,在台北形成以周昂为首,强大的武林联盟。
时光荏苒,五年过去。
周鹰和许燕成亲。
飞天恶鼦彷彿人间蒸发,在江湖上销声匿跡,而台北都盛传,周昂当年在凤山痛打飞天恶鼦的师弟后,飞天恶鼦在也不敢招惹周家。
不过周氏父子和许燕却知道真相,五年前的那天,费了好大一把劲,才收拾那些盗贼。
随着时间消逝,往日恶斗的记忆,也渐渐在周鹰心底消逝,并习惯目前安逸的生活,而许燕似乎也是如此,花很多时候时间打坐,而且时间长的越来越夸张,有时候待在自己的闺房整整一天都足不出户。
周鹰对于许燕也有些不满,但是温吞靦腆的他,口气仍是七分温和带着三分柔弱,「恩娘子,如果你有什么宿疾,你跟我讲我马上把台北最好的医请至家里啊,也用不着每天这样打坐。」
许燕却对这件事抱持不同看法,「鹰,你不必cao劳我的身子,你更应该担心那飞天恶鼦,什么时候会。」
周鹰罕见的打断许燕,「飞天恶鼦?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顾好你的身子要紧吧!」
相来和气的夫妇,竟然当着眾多武师的面,争吵了起来,虽然二人口气仍是平稳,且有没有过多的情绪发言,但是镖师们仍因为这罕见的景象,尷尬的面面相覷。
眾镖师中,跟了周昂最久的当属郭水恩了,当年周昂仍在中原时,郭水恩就跟在身边,也打了不少硬仗、经歷不少血战。
郭水恩眼看夫妇即将争吵,出言打圆场,「周少爷,您夫人对自己的身子,肯定是最清楚,依我之见,您就从中药铺抓几把药,交给夫人,若她需要自然会取用。」
周鹰心想,当庭与妻子争吵,也不太合适,便草草结束打坐的话题。
晚上周鹰和许燕比肩散步,周鹰为中午的争吵道歉,「娘子,我不是有意要当眾骂你,只是我很担心你的身子。」许燕压根不放在心上,在她心中有件更要紧的事,那便是飞天恶鼦的存在。
周鹰从妻子的眉宇牵动,便心照不宣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娘子,不用担心,飞天恶鼦不会来。」
周鹰素来说话靦腆温吞,一个句子总要拆成数段,然后在吞吞吐吐地说出,但是当他在说重要的事,语气便会转变,变得坚定无比。
许燕依偎在周鹰的怀中,周鹰顺势将厚实的大手,搭在她的肩头,许燕幸福之馀,也喃喃自语,「要是飞天恶鼦就这样消失该有多好。」
可凡事总有如人意?
许燕卧于周鹰身侧,大半夜的时候,许燕突然跳起来摇醒周鹰,睡眼惺忪的他明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看到许燕担忧的神情,立即从床上跳下,并抄走床边的宝剑。
许燕熟稔的跃上周鹰的肩头,两人这五年来的战斗姿态完全没变,许燕在周鹰背上下令,而周鹰照着许燕所言行动。
许燕抓紧周鹰的后颈,并喊道:「往西侧你爹的书房移动!出门的时候注意头上!」
周鹰刚踏出房门,就有两股风声从头上击下,周鹰心中一凛,这风声力大势沉,想必是类似铁锤的重兵器,两次侧身,周鹰轻巧的避过。
周鹰看轻对方的样貌,身上的夜行衣仍无法掩饰他的虎背熊腰,敌人口中不断的呼喝,同时手中挥舞着双锤攻向自己。
许燕着急的叮嘱周鹰,「别跟他硬碰硬,你的长剑会断!」周鹰不打算手下留情,一招「流星飞溢」直取对方眉心,对方一看周鹰出招,便以双锤狠狠的砸向周鹰的长剑。
周鹰手腕稍稍抖动,改变刺击的方向,以剑身贴住双锤,整个身体向右一带,敌人只感到一股很大的内力,将自己的手牵引至别处,周鹰以四两拨千金的高深技巧,拨开了对方的重锤,对方的手臂一被引开,周鹰使着长剑,一招「落日斜暉」,直捣敌人心窝一剑毙命。
许燕紧张地大喊:「注意后方!」周鹰从尸体拔出长剑,并揪住尸体的衣领往后一甩,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巨大的尸体砸昏正要从背后偷袭的敌人,周鹰踏步上前,顺势补上一剑。
许燕紧接着大叫:「左后方还有两人!」周鹰转身并后跃三步,鼻尖一凉,对方的刀尖几乎掠过自己的脸庞,若不是许燕出声提醒,恐怕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削了下来。
周鹰不打算留活口,长吸一口气,全身的袍子因内力胀起来,手中的长剑不再留情,疾风骤雨的剑招打向敌人,虽然是一敌二,但是周鹰只花十招,就取下对方的首级。
周鹰一路上连续击毙数人,一路赶往周昂的书房,书房内火光闪动,藉着火光可看见映照在窗纸上的剪影,两个剪影在书房内,上窜下跳、左动右闪,周鹰一看那身法便知,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