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其实很害怕,期待你来却又害怕会失望;想跟你好好说一声再见却又觉得一见到你又会捨不得走。」
那就留下来!
内心在吶喊,可嘴巴却没同步,何止是她不能任性呢,我也不能阿。
「还好你来了,我终于能好好的说声……唔!」
跟我说再见吗?别开玩笑了!看着冰块女的表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跟梦中的她一模一样。
抓起冰块女的手,一把使力将她往我怀里拽,我贴上她的嘴,狠狠的汲取她舌尖上的温度,也遏制了她未说尽的话,直至氧气快用尽时,才甘愿把她放开。
「不准对我说再见,别想这么轻易就摆脱我,你以为巴黎很远吗?我告诉你,以前是你追在我后头,现在轮到我追了,你等着,我会追到巴黎的!」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我字句鏗鏘地向冰块女发下狂语,实则是为掩饰自己上一秒的衝动行事。
「吴肆呈,我是要说,我喜欢你。」冰块女噙着笑,态度从容的像是我刚刚根本没有抓住她,直至确定我没有话要说后,才开了口。
……本该在吻完她后红的脸这个时候才迟钝地开始反应,而且烧热的速度超出的我的想像,彻底被她打败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像她一样,脸不红气不喘就能说着这么讨人害羞的话。
「急性子,以后好好听人说完话。」挑了我一眼,冰块女笑得不怀好意,让我一时间腆红了脸。
「好。」明明可以用很多方式去吐槽冰块女,无论说出来的话或是脸上的表情都是,但是此时的我却鬼使神差的点着头允诺。
「但我不讨厌你这点。」说完话,冰块女看了眼手錶,望着我几秒后,粉嫩的唇宣告着离别:「我该走了。」
「再借我十秒。」翻着一直背在身后的背包,我从中抽出了一条围巾,这条围巾是我在彦恩比赛的前一天逛商店街时买的,当下看见就觉得很适合冰块女,而且还是以喀什米尔羊毛编制而成,摸起来松软温暖。
「巴黎很冷,别着凉了。」把围巾在冰块女绕了一圈,然后顺势抱着冰块女,将头轻倚在她的肩上,能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也闻到了属于她的味道,这时她没有使出她的拿手绝活,就这样任由我抱着,听着她的心跳,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秒。
「以后围这条围巾的时候,要想我一次。」我叮嘱着,儘管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要求冰块女这么做。
「心机真重,这样不就要我天天都想你?喔不对,夏天可用不着围巾。」觉察到句子里蕴涵的意义,冰块女试探问着,但随即又戳破我的盲点,我倒抽了一口气,手连带放开了冰块女。
「用得上围巾时,我围上想你一次,拿下想你一次;用不上时,我会把围巾掛在门边,出门时想你一次,回家时想你一次,这样无论四季,我都能想到你。」她转过身揉乱了我的瀏海,又用手指仔细的梳理顺平,我看着她的脸,有了再次亲上去的想法,但这次就有把持好理智,克制了自己的想望。
「还有阿,不可以喜欢上别人;不可以单独赴男人的约;不可以……」不自觉又开始喋喋不休,忽然感觉嘴巴上沾上了什么,回过神才发现是冰块女的指尖,惊讶得让我再也挤不出话。
「你太囉嗦了,十秒早过了,走了。」拖着行李,这次不容我阻止,冰块女快步走入登机的队伍,慢慢随着队伍前进,直至进入机舱前都没有回头看向我这边。
眼泪,才终于能汩汩流下。
金属棍棒敲击棒球的声音响亮透彻,继预赛后彦恩又在半决赛上领下一胜,但当他听闻冰块女已经远赴巴黎时,便闷不吭声地用发球机一直练着打击。
我尷尬地坐在休息区,真不该在这时间告诉他实情的,决赛就在后天了,要是影响到他比赛心情我岂不是罪无可赦,脸边忽撞上一冰凉触感,是哲兴手里拿着的运动饮料。
「请我喝的?谢拉。」将饮料递给我后,哲兴坐在我旁边,扭开另一罐准备给自己的饮料,张口先喝了一口。
「那个、哲兴阿,我是不是不该跟彦恩讲实话的,这样的他,挺可怕的……」我接过饮料,心虚的先把饮料放在一旁,问着哲兴。
「我倒觉得挺好的,今天教练才要彦恩多练练打击呢,况且彦恩其实早就知道步嵐姊不会来囉。」哲兴悠然看着彦恩又把一颗发球机发出的球准确无误的打击出,并且透露一个惊人真相。
「哈?他怎么知道?」难不成冰块女早就有跟他们说过自己要去巴黎的事吗?
「那个时候,彦恩不是问着步嵐姊会不会来看比赛吗,后来他跟我说,他觉得如果步嵐姊会来的话,以她的个性,一定会篤定的说她会来,可是步嵐姊当时却没有正面回应。」哲兴摇了摇头,向我解释。
「是吗……连你们都早猜到她会离开了阿……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明明台湾跟巴黎隔那么远,居然能说走就走。」没想过彦恩这么敏锐,是阿,回过神想,即使冰块女没有明说,但却也时时刻刻在暗示我她的去留,然而我却是到最后一刻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