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闭塞的一方天地里,周遭空气的温度都骤然升高了几许。
被男子黑沉沉的目光盯着,魏无晏觉得那种被千万只蚂蚁啮咬的感觉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是爬满她的全身,
女子双眸含水,低声哀求:
“爱卿先松开朕,好不好?”
陶临渊没有理会小皇帝的柔声哀求,修长手指捻起盘里的一块碎冰,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陛下可知,当微臣得知陛下第一次逃走时,微臣就想着,待将陛下抓回来后,就像这样绑在龙榻上”
冰凉刺骨的冰块落在红肿的肌肤上,舒缓了刺痒的同时,又迸溅出一丝酥麻之感,让女子情不自禁仰起身,可手腕却仍被牢牢禁锢在雕花床栏上,不堪一握的楚腰浮现出婀娜曼妙的弧度。
“后来,陛下又从微臣身边逃走了第二次”
又一块碎冰落在女子粉红的肌肤上,晶莹剔透的碎冰迅速消融,化成一条蜿蜒溪流,很快蓄满了女子深幽的锁骨,又颤颤巍巍地向更深的春谷间流去
魏无晏听着男子毫无波澜的语调,身上如被千万只蚂蚁啮咬。
“朕保证不会再逃了,爱卿快松开朕”
女子声音带了一抹委屈的哭腔,秋眸盈盈,楚楚动人。
陶临渊唇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再次捻起一块碎冰,这一次却没有放在小皇帝泛红的肌肤上,而是咬在他的齿间。
男子俯下身,伟岸的身子将龙榻上纤弱的少女尽数笼罩在他的Yin影之下。
魏无晏咬紧唇瓣,感觉着凉意游走在她的肌肤上,男子薄唇明明没有触碰上她的肌肤,可那种被他轻轻啮咬的触感感却在脑海中清晰勾勒出来。
冰凉又坚硬的冰块如锋利的匕首一般,剥开她的皮肤,剔除她的骨头,挖出她的心脏。
当碎冰终于融化,男子的唇停在女子起伏不定的心口。
落下轻轻一吻。
“陛下金口玉言,微臣记住了。”
作者有话说:
册封典礼
陶临渊解开绑在小皇帝腕间的玉带,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冰硬的玉革就在少女纤细的皓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魏无晏虚弱无力躺在龙榻上, 整个人好似刚刚从水中捞起来一样, 浓密的乌发凌乱地贴在雪腮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迷离水光,红唇如焰, 气息紊乱。
不过摄政王的方法的确是有用,碎冰敷过的肌肤不再红肿发痒。
陶临渊替女子拢好散乱的乌发, 道:“陛下既然对那东西过敏, 日后就不要再带了。”
魏无晏点点头,最近气转寒, 她平日里可以多穿高领衣衫遮挡脖子,等到入冬以后, 衣服再厚实一点,没准连束胸都不用系了。
“微臣三日前下令解除皇后的禁足, 想来皇后已经得知长公主入住漓锦殿的消息。”
魏无晏抬起头,见摄政王半阖着双眸躺在自己身侧,男子结实的手臂揽在她腰际,热乎乎的胸膛好似裹了层棉花的热铁板, 烘得她后背暖融融。
方才在撩拨她时, 男子明显也动了情欲,漆色眸底一片猩红,就连此时的耳根子也透着淡淡的红晕。
却没有对她再进一步。
好像自从她上次拒绝摄政王要立她为皇后的承诺以后, 男子每每与她的亲昵都是浅尝辄止, 甚是没有再主动吻过她的唇瓣。
其实在冰块消融的后, 男子冰凉又shi润的薄唇抵在她心口, 魏无晏身体里隐隐有一种渴望, 期盼他可以继续下去
她呆呆盯着男子一张一合的红润薄唇,不禁对自己心底冒出的想法感到羞耻。
谁说只有红颜祸水,蓝颜若是绝色,亦不亚于洪水猛兽。
“皇后禁足翊坤宫多日,如今重获自由,定会忍不住好奇,想来瞧一瞧沦落在宫外的长公主是何模样。没准还会举办上几场宴会,邀请长公主和朝廷命妇一同参加,爱卿是想通过皇后,让宫内外的臣子和官眷更快接受长公主的身份。”
皇后曾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她的手帕自然也都嫁给朝中显赫。
魏无晏很快就猜到了摄政王的用意。
陶临渊睁开长眸,看到小皇帝仰着张瓷白小脸,妆色清淡,颜如渥丹,微微上扬的桃花眸蓄满了春水,眼尾shi红。
媚色天成,大抵便是如此。
感受到那股子刚刚被他强压下去的燥火又蹿腾上来,陶临渊从盘中夹起几块碎冰丢入茶盏内,一口饮下。
魏无晏见摄政王好像很口渴,突然饮下一盏冰冷的茶水不说,还因饮得略急了些,茶水顺着男子唇角溢出一点。
她好心拾起丝帕,帮他擦拭唇角的水渍,却被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咬在她指尖上。
“陛下又来撩拨微臣。”
男子声音低哑,眸光幽深。
魏无晏低头看了看男子禁锢在她腰际的手臂,心想摄政王含血喷人的本事真是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