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怎么办!
看着手机里头明晃晃的威胁,谢明灵心里慌得要死,魂都快吓飞了。
钟植这草包可真够Yin险卑鄙的!
他一旦把这件事到处宣扬,自己伪装许久的人设崩塌之后,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知会怎样瞧她,更别说那些好事的同学
特别是那个赵嘉怡,可算是逮到机会终于能把她这个对手踩下去了,光是在论坛对她的嘲讽想必都能飘上满满两页吧!
谢明灵要说对此不害怕那必然是假的,但要想让她这种争强好胜的人开口求饶,那又是万万不可能得逞的。
哼!这草包可别以为捏住她的把柄,就能把她全部的尊严脸面都踩在脚底!
可是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有什么可立刻解决眼前困局的破局之法?
谢明灵抱头在房间里瞎转了好几圈,心烦意乱的,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头发都快要抓秃之际,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寂静中,本就响亮的杂牌机铃声更是显得十分刺耳,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也不知是谁,根本就没心思去接,干脆按了静音。
但屏幕锲而不舍地熄灭,亮起、又熄灭,亮起,反复几次,她实在烦不胜烦,只好暴躁地接通了。
“喂?谁啊!”
岂料听筒里的声音明显比她还要暴躁,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你,叫了跑腿又半天不接电话,我是一晚就送你这单好了,其他不用做了是吧?你赶紧给我下来!”
“”谢明灵满腔气焰顿时一滞,什么跑腿?
忍气吞声匆匆下楼,才知道钟植还真让跑腿的人给送了一盒避孕药
正值晚修下课时间,宿舍楼前吵吵嚷嚷人来人往的,尽管明知别人也见不到袋子里的东西,但谢明灵还是难免有些脸红。
又自知理亏,她生生忍下跑腿员的数句唠叨,心里气得要死,愤愤地骂了钟植千百遍,出了一口气,才点开微信回了几个字。
“你想我怎样做?”
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谢明灵是一万个愿意立刻穿越回一个小时之前,她一定不会再手贱给钟植发那么些信息
不,要是可以穿越,她根本就不会再理睬李明铮好吧!
划拉几下屏幕,瞥见了李明铮的头像,从医院出来那晚,俩人加了好友,她心疼地还了医药费之后,也一直没有说过话。
她盯着安静得跟死了一样的对话框看了一会儿,有心想发条消息问李明铮是不是赶着去了投胎
然而她这会儿又正是七窍生烟,实在不愿搭理他半句,索性手指一动,把他彻底删掉了。
哼!他投胎去吧,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再跟她说话!
刚删掉李明铮,钟植那头正好弹出了消息,“明灵你是不觉这话问得可笑?你以为你还能怎么做?”
“”谢明灵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看到他那满怀恶意的讥诮嘴脸,气得真恨不得能穿越屏幕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差不多行了!别太过分,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你最好直接说怎么样才肯删掉图片!”
“哦,那你说说,说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说说你谢明灵是能拿我怎么样吗?”
啊!受不了,太嚣张了吧!
谢明灵差点儿没被气死,愤怒地捏起拳头恨恨地捶了几下桌子,消息又来了。
“你要是真有心想我删掉图片,我倒可以给你一个办法,明天午饭时间,我要在食堂二楼见到你,谢明灵,你来不来?”
可恶!这话说得好像他还挺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对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别人迟到。”
“”去死吧你神经病!
谢明灵最恨被人威胁,瞬间被他的话激得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又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气死了,几时轮到这草包来威胁自己了,要是可以,别说黑名单了,她都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
当然,她是绝不会反省这一切都怪自己胡言乱语、言辞不慎才落了话柄,怪都只怪钟植这挨千刀的变态扭曲心眼多!
这该死的草包如此歹毒刻薄,搞这么绝,显然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谢明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都没睡着。
闭上眼睛,仿佛就能见到同学们的指指点点,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无数打量,无数窃窃私语
妈呀!还真有点可怕!
她被自己的臆想折磨得一晚上基本没睡,天色将明才微微阖了一会儿眼睛,闹钟响起时,哪哪都觉得不舒服。
早餐是没心情吃了,无Jing打采地踩着铃声踏进教室,整个上午的课程也基本都没怎么听得进去。
蔫蔫托腮望着讲台上激情演说的老师发呆,几乎就跟听天书也已经没有什么分别。
唉,做人真是不能一时冲动,瞧她才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不知道还得打落多少牙齿往肚子里吞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