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真的去了lun敦。
租的房子、学费,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他自己掏的。
虽然对此江火然表示了非常不爽,但——他得到了简之给的安慰礼物,房门钥匙。
其实简之真的非常不想给,但发现自己刚租好的房子,第二天一开房门就看到有个不速之客端坐在客厅喝茶时,简之还是把备用钥匙乖乖递了上去,心说反正给不给你都能进来,我还不如给了呢。
但这在江火然那里感觉就不一样,毕竟是简之主动愿意给他的么。
江火然真的很忙,也真如他所言一两个周来一次,有时候半个月才能来一次。
有的时候就算来了也不会做,只是抱着简之安安静静的睡一晚,第二天再走。
于是简之毫不留情地表达出了他发自内心的鄙视:有钱人果真连败家都败的不一样。
江火然也毫不犹豫否定道:“我就当顺道锻炼我自己的飞行技术了。”
随后简之果断闭了嘴,江火然自己开飞机过来的。
你赢了,赢得彻底。
由于已经被简之居家生活能力给彻底震撼过的江火然,在头几个月还坚持着每次来了给简之收拾一下屋子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只要他收拾了,就能听到当天放了学回来的简之尖叫:“江火然,你把我上上个周画的那张局部图收拾在哪里了啊啊啊!我这周要把它完成啊!”
然后理所当然地埋怨了江火然一个晚上。
于是江火然不收拾了,又换来了简之一放学回家的再次尖叫:“江火然,你干嘛不给我收拾一下啊乱的我都不想进来了!!”
江三少扶额,心说我都累得两天没合眼了,于是行动派的江三少二话不说把人拖床上搂着睡一觉。
简之那时候一般都会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伸出尚且没被他压住的手拿出画笔在小笔记本上扫扫画画今天上课听到的有价值的东西。
醒来了就匆匆准备要走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摞相片来,是兔子各种呆蠢的样子:“前几天你儿子自己从阳台上蹦到床上摔崴了脚,真是跟你一模一样的蠢。”
简之只是安静妥当地收好,回吻了江火然,接着各忙各的去了。
只是在空闲的时候,拿出那堆照片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初江火然的话:“儿子我来照顾,你好好学吧,儿子跟了你早晚得跟着一起饿死。”
怎么听着都觉着江火然把他自己夸成了个贤妻良母一样。
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来之后慢慢的适应,再到熟悉,已经让简之忘记了时间匆匆而逝。
于是当那天晚上,当简之拎着包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带了一大摞堪比牛津词典那么厚的设计书回来时,还是被小小的触动了下。
客厅里有一颗小小的圣诞树,木质地板上堆满了自己的画稿,但无一不被圣诞树上淡淡的小星光给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
于是简之手里怀里的一大堆东西就那样稀利咣当掉了满地。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有着六块腹肌,只要在家里开着暖气就只爱穿着一套黑色紧身短袖和长裤的男人围了一个围裙,手里还举着一把锅铲跟他说“rrychristas!ydarlg!”时,内心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江火然把他那银白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利落地扯下了围裙,端着几盘菜还有二锅头过来了。
是的,二锅头,简之觉得这时候应该是红酒配西餐才对。
天知道他多么喜欢lun敦了,因为——实在对他这种懒人来说太美好了,每天一两个面包一袋nai就足够了,国内泡方便面还得现烧热水呢,这下子连热水都省了,实在想吃热乎的把牛nai放微波炉里一转或者随便拐进家快餐店买个汉堡,终于不用再被人逼迫着吃饭了!
现下看到中国菜,莫名还真有些怀念起来。
他知道江火然西餐做得很好,因此,当他对着一盘看上去真的似乎大概好像不能入腹的东西,还是诚实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怀疑。
“第一次学做中国菜。”江火然的嗓音已经冷了下去,“算了,我还是去街上买点回来吧。”
“那什么……”简之急忙用筷子压住了江火然的筷子,“咳,你好歹让我先尝几口么,先试试味道好不好,或者它就是长得难看了些但是味道不错……你不知道,以前程智斐和我也试过做饭,然后我们做出了一堆类似于黑炭的东西,嗯,比你这个还黑,味道还蛮好的。”
借了简之吉言,这东西除了长得实在难以让人觉得它属于吃的那一类,味道确实……还不赖。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简之借着那半瓶二锅头壮胆道:“小鬼,恭喜你啊,马上要十九岁了~”
江火然却突然起身走了过来,抬起了简之的下巴就来了个深度的舌吻,然后才淡淡地盯着仍在大口喘息顺气的简之道:“你为什么要提年龄?”
简之心下一惊,要露馅了。
“别老抓着年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