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呆了几秒,优雅地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刘海,然后回头毫不留情地甩了江火然一巴掌。
江火然也被他扇呆了,可随机遏制住了自己还手的冲动。
因为简之又接着毫不留情地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一面猛力摇晃他:“江火然你是要作死么回来为什么不开灯!”
江火然屈肘撞了下简之,简之疼的捂住锁骨蹲了下去,再抬眼时,眼眶已经红了。
江火然有些愧疚地也蹲了下来,拍了拍简之的头:“对不起,我下手不知道轻重的……松开手,我看看青没青……”
简之摇了摇头:“不是疼,你干嘛不开灯?装鬼很好玩啊?以后我做鬼了吓死你啊!你大爷!还有,这副鬼样子是怎么回事!不许问我刚才那个问题!不许问!回答我!”
江火然其实很久之前就怀疑简之的真实身份了,因为——他还记得他要废掉他一只手的时候,简之进入癫狂状态之前,说的那句:“我能让你江家彻底败裂。”
只是,夏家不仅仅在军中官职太高,国家重要的保密人物之一,所以他费了很大的事,才联系到了一个名叫安禾的女人。
说实话,他仅仅是为了简之才去调查的,他想知道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他空白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可是,那个女人只是说——他不知道简之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江火然怕再次把简之逼入那种癫狂的状态里,只好顺着他的话也不去计较刚才那无缘无故的一巴掌:“我更喜欢国内多一些,所以染了黑发。”
“那怎么也剪短了呢?”
“长发打架容易被揪住。”江火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简之怀疑的看了一眼,心说你只要拿了枪,别人近你十步之内都费劲,更别提还能揪住你头发。
“留胡茬干嘛啊,忙的没时间刮了?”
彼时江火然正在揉简之的屁股,一面拿鼻尖蹭着简之的ru头,一面平静的答:“他们说这样在做的时候更能刺激爱人的……”
简之伸出手拍在了江火然的嘴巴上,江火然只能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简之,简之也用一种平静的嗓音道:“那你这一身忧郁的沧桑感是干嘛?”
江火然吸进去简之掌心一小块rou,咬了下,疼的简之放开了手,旋即把简之压在了沙发里,用已经哑着的嗓音说:“这样不好么?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看起来老成些。”
简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喜欢?
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啊,怎么会有喜欢这种感情呢……
于是他决定了,他要把江火然从自己这个坑里拯救出来——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路要走。
而自己……不一样。
只是江火然没有给他这个拯救的时间,江火然在国内的江山越坐越稳了,自己则在忙着巩固手里最后这段权势——他要楚繁把原先欠了江家的,现在千百倍的要回来。
因此简之也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两个月才出现一面的江火然——每每都是一副疲惫的姿态,看见了简之就直接抱着入睡,完全没有给简之能开口说话的时间。
简之心底已经开始真真正正的愕然了——江火然真的只是单纯来为了能见他一面。
他觉着,自己如果不是个怪物的话,一定会喜欢江火然的。
他突然想起程智斐说过,希望能在你剩下的这几年内,遇见一个能留住你的人,毕竟我不想失去你,阿简。
有的时候简之也觉得自己心太狠了,毕竟,连程智斐都不是能留住他的人。
连……程智斐……都不能是。
好在江火然忙疯了的这段时间,简之也学疯了——他把选修课程安排的满满的,一天几乎也只给自己留三四个小时睡眠时间,因此一些大型驻扎lun敦的设计公司也主动给简之发出了邀请函,都被简之婉拒了——钱,他现在足够,他要的是更加能深入表达自己观点理念的东西,而不是,为别人卖命。
其实自从听到江火然口中的那句:“原来你真的姓夏”之后,简之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被恶梦缠上的感觉了,如俎附骨之感,他非常厌恶。
今天他跑到很远的一个学区连听了三个讲座,回来的时候又顺路去找导师——他那个工作狂加疯子艺术家导师核对了近来很多的任务,赶回家时已经快要凌晨了,不过反正明天没课。
天色微微露出一点白,有种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黎明还是黑夜。
简之刚把包摔在沙发上,就看到了坐在餐厅椅子上的人形轮廓,几乎是下意识的,简之招呼了声:“江火然,你还睡不睡了?要睡快点,我困死了。”
简之这么问的原因是在想江火然是不是要出去跑步锻炼什么的,要是是,他就再挺一会等着江火然回来再睡,毕竟他可不想刚入眠就又被江火然那一身冷气给弄醒——这样非常影响睡眠质量的!
“是我。”温柔低沉的嗓音,偏向于中年男人的温和。
简之头一瞬间就痛了起来:“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