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颖之点点头，“我知道爷爷一直瞧不上妈妈，如果妈妈不是怀孕生子，爷爷可能早就摁着爸爸的头让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都有了孩子，爷爷也不好意思再逼迫爸爸离婚，拆散他们的家庭。”
滕老爷子对贺西棠的不屑以及对滕瑞承的厌烦是摆在明面上的，毕竟连两人的婚礼爷爷都没有出席。
当时上京的权贵圈子多少也都带着对贺西棠的嘲笑，拚了命的结这个婚干什么，滕瑞承虽然是滕老爷子的独子，但既不得老爷子宠爱青睐，本身也没什么能力，更没有继承权。
偌大滕氏都在老爷子手里，明显是要传承给滕凇的，她结这个婚也分不到什么。
殊不知滕瑞承每年拿到的分红就足以将一些豪门比下去，从贺西棠花出去近一个亿都无人察觉便能看出。
这也是她迫切想稳固地位的原因，没有权势，但钱是数不尽的。
“没错，贺霁养母的原话也差不多。”滕凇道：“她说贺西棠在还未出月的时候就找到她，怕孩子夭折会被老爷子赶出滕氏，提出了调换双方孩子的想法，并开出了足以让对方心动的条件。”
20万，别说十九年前，就算放到现在那也是一笔巨款，还仅仅只是一个月。
贺霁的养父母只是短暂商量了几分钟就同意了，毕竟自己的孩子换过去就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
“怪不得那对夫妻之前那么笃定我是他们的孩子，还跑去质问妈妈。”
鉴定结果显示滕颖之不是他们当初换过去的亲生孩子，可不得去质问贺西棠，把他们的孩子弄哪去了嘛。
滕颖之还是很惊讶，惊讶于这个内情原书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
当初孩子究竟是怎么被调换的，有意为之，还是Yin差阳错，原剧情也没有任何一个篇章解释过。
原书篇幅有限，聚焦于贺霁本身，确实不会面面俱到。
这可能就是隐藏设定，类似于作者早已成型的想法，但并没有画出来。
滕颖之有些了然地仰头看了滕凇一眼，心想哥哥这个原世界土着，却是个alpha，是不是也是隐藏设定的一部分。
如果哥哥本来就是个alpha，那原书中哥哥两世的冷情冷性，极致压抑，就很好解释了。
因为永远都没有oga的信息素能缓解他易感期的不适。
“怎么了？”滕凇接触到他波光流转的眸子，眼底像是温柔的深潭，忍不住俯首贴着额和亲昵地蹭蹭。
滕颖之笑起来，搂着他的后颈，“就是觉得，我们的相遇好像命中注定一样。”
滕凇也勾唇一笑，“是啊，如果贺西棠当年没那么糊涂，如今我也没有你了。”
“哥哥你要罚他吗？”滕颖之小声问。
滕凇道：“你要替她求情吗？”
滕颖之立刻坚定地摇头，他早就对两人失望至极，半点关系都不想再沾，“那你要怎么办？”
滕凇语气随意，“公事公办。”
滕颖之睁大眼睛，有些吃惊，“你要交给警方处理吗？那岂不是会闹得很大。”
“闹大了也是她自作自受。”滕凇对此十分漠然，他并不为此动怒，但这份漠然也足以致命。
滕颖之点点头，如果只是单纯双方调换孩子，可能在法律层面还无法定罪，但是偏偏其中涉及近一个亿的交易金额，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贺西棠和贺霁的养父母双方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滕凇安抚似的摸着滕颖之的脑袋，“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看见任何混乱不堪的场面，你不是那个被调换的孩子，立案后也无需让你出面，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
“嗯！”滕颖之笑得眼睛眯起，“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滕凇忍不住顺势亲他两下，因为他的信任和依赖而感到喜悦满足。
滕凇做事一向高效，手底下都是Jing英，事情内幕调查清楚连一天时间都不到。在他和滕颖之解释的这段时间，舒狄已经带着同样内容的文件送去了柿园，通报给滕老爷子。
不同于滕凇的平淡无波，滕老爷子对此勃然大怒，立刻就一个电话把滕瑞承薅来了柿园。
滕瑞承还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逼地站在滕老爷子面前，就被兜头泼了一杯热茶，狼狈不堪，然后就是滕老爷子一声怒吼，劈头盖脸把文件砸过去，“你自己看！”
滕瑞承在自己父亲面前永远不敢大声喘气，顶着一头茶水莫名其妙地翻看文件，脑子里回想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招老爷子生气的事儿啊。
看着看着，滕瑞承的脸就白了，震惊地手抖，最后是满脸涨红，一屁股跌坐在地。
滕老爷子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也蒙在鼓里，还是开口确认，“这里头有你的事儿没？”
滕瑞承连忙翻身规规矩矩地跪在滕老爷子面前，顶着他的盛怒哆嗦道：“我、我不知道！爸，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调换？”
“你不知道，你这个蠢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