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压低声音,对滕颖之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滕凇看着滕颖之乖乖照做,不知叶辞说了句什么,滕颖之两颊慢慢红了起来,眸有赧然地点点头。
“什么办法,不能让我听吗?”滕凇将烫好的羊rou夹到他盘子里,轻声问了一句。
叶辞适时收声,倒是滕颖之面上chao红地对他小声说:“终生标记就可以了,虽然还是会一直释放信息素,但是只有你能闻到。”
上次发情期的时候滕颖之在迷蒙状态下说过终生标记的方法,此时想起来,滕凇一时怔忡,随后眼中带着柔软爱意地摸着他的脑袋。
倒是叶辞也跟着愣了愣,没想到这么敏感私密的话,滕颖之明明已经面露赧然,却还是直率坦然地告诉滕先生。
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周浔不满地出声,“所以你们说的那个信息素,就只有我闻不到?”
三人都朝他看去,周浔不满极了。
四个人里,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信息素,就他没有!而且他还闻不到自己爱人的信息素!
叶辞哈哈大笑,滕颖之的羞意也褪去,跟着笑了笑。
等吃完这顿火锅,已经是暮色四合,滕颖之和叶辞交换了联系方式才分开,他隔着车窗,看到叶辞被周浔揽着肩膀,正夸张地举起两手衝他使劲儿摇摆道别。
滕颖之衝他挥挥手,直到看不见那对夫夫才在副驾转头坐好。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滕颖之想到白天自己衝动之下的行为,蓦地有些尴尬,便在回到家滕凇停好车时,主动讨好地去牵哥哥的手。
滕凇看他一眼,从始至终那份柔软温和的态度就未曾改变过。
到家后滕凇陪滕颖之玩了一会游戏,便催促他洗漱睡觉。滕颖之已经很久没合眼了,白天在医院睡了那么一会,早已困得打哈欠。
两人谁都没有提白天的事,包括口袋里的那枚硬币。
滕颖之抱着滕凇的小臂,偎在他身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直至现在,滕凇看着身边安然入睡的oga,心底紧绷着的一口气才悄悄松泄而出。
翌日清早,滕凇醒来时隻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定定神才发现滕颖之早就醒了,正拖了把椅子在床边,窝在上面捧着手机一直按个不停。
“哥哥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滕颖之发现滕凇醒来后连忙放下手机,端了杯温水来。
滕凇支起半身靠在床头的软枕里,抬手看着扎在血管里的点滴针,失笑道:“这是怎么了?”
“你昨晚半夜发高烧了,我叫了郑医生来,现在烧已经退了,哥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滕颖之一膝跪在床边,俯身去探滕凇额头的温度,确实已经不烧了。
他把温水递过去,滕凇的药水还有一半,此时只能卧床等待。
喝了半杯水后他看着滕颖之眼里的关切,轻轻笑着,“明明应该是我照顾你的时候,倒是反过来让你照顾我了。”
滕颖之摇摇头,他爬上床挤到滕凇身边和他挨在一起,澄明的眼睛认真看着滕凇,声音小小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腔,“哥哥,我吓坏你了吗?郑医生说你是惊悸引起的高烧,昨晚连心率都有点不正常。”
“是吗?”滕凇有些诧异,他看到滕颖之对他点头,被子下oga正不安地两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滕凇无奈地勾唇,“是有点被你吓坏了,昨天在找到你之前,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吃药了,是不是正在承受莫大的痛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看到你没事才稍微放心,出了一身冷汗。”
滕颖之抿唇沉默着,腮帮子磕滕凇肩膀上挤着,这个时候才从哥哥的角度回顾昨天自己的行为,对于另一半来说,确实有点吓人。
直接把滕凇吓出高烧了。
滕颖之也没有立刻道歉,只是把弄着滕凇的手掌,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和他扣在一起,像是有感而发地喃喃自语着,“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当哥哥的小孩子,哥哥一定会是很好很好的父亲。”
滕颖之想起之前因为谭斯琦男朋友的事,哥哥生气他有勇无谋地涉险,罚他中午不准吃饭,事后也很快地和他道歉,温柔又不溺爱。
对下属亦是提供足够的包容,一力承担一时失误造成的损失。
有这样的父亲,一定会是件幸福的事。
滕凇揽着他笑道:“你已经是我的小孩子了啊。”
滕颖之仰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滕颖之松开他的手转而攀上滕凇后颈,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过了许久才有丝闷闷的声音从滕凇的颈窝传出来,“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滕凇一手在他后心轻轻拍着,声音似温柔的呢喃,“没关系,你只要保证没有下次就好。”
“嗯!”滕颖之用力点头,稍微直起身看着滕凇满是柔情的黑眸,“我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和你说的。”
滕凇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只是笑着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