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像有什么塌了一大块。
但要他鬆手,办不到。
「朝朝怎么老是想跑。」
「朝朝放心,喝的很醉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
想不透,刚刚那齣是哪里不太对劲,被他这么一说,又全部抛在脑后,只留下对他的关切。
是那个……德和最出名的高级住宅社区,房价贵得惊人的……德和一品?
这就算了,还让她陪着,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她不只将人牵上车,还被醉鬼半搂半推的哄进车里,一路送他回家。
「德和一品?」朝朝惊诧的盯着他,「是……那个德和一品?」
趁她洗毛巾晾干的功夫,罗自珩已经单手扯开衬衫,衣扣被他掰断好几颗,麦色的结实胸膛隐约露了出来。
「我待会可能会吐,只有我一个人,会不会被呕吐物呛死还没人发现?」
徐朝朝也不放心他,终究还是答应了,见他不是很舒适的模样,她哄着他鬆手,她去给他拧条热毛巾擦擦脸。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皱着眉将她抵在墙边,确认她不会再乱跑后,才舒展了眉目,一件件有条不紊的脱去自己的衣物。
她在他怀里,软蔫蔫的请求不知哪里招惹了他,一隻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丰软漂亮的嘴唇压了下来,在她唇上造作翻弄。
见他懒懒点头,她才敢真的按下确认叫车的钮。
正迟疑着,若是留下来陪他,会不会不太好时,床上的醉鬼又软软哝哝的说了。
「能留下来照顾我吗?」
徐朝朝见他这副样子,吓得要逃开,却被他扣住手,又拉回身边。
那漂亮英俊的脸,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最是能勾人软了心肠。
等他终于从她唇上抽离时,还
送他上床,替他垫高枕头。
「现在下楼说不定车就到了。」
「我想回家。」
帮他脱了袜子。
喝醉的阿木很闹人,她边哄他,心里边想着以后不让他喝酒了,半滴也不许。
「你不觉得身上黏踢踢的不舒服吗?」
喝醉的阿木不只黏人,还很不讲理。
混合着淡淡皂香的,属于他的男人体味。
「阿木……阿木……你别这样贴着我……太……太近了。」
徐朝朝只好牵着他进浴室,一阵折腾后总算给他擦了脸和脖子,脸面舒适了,他又嫌身子黏,吵着要洗澡。
醉鬼停顿了一会儿,才可怜兮兮的点头。
「你、你你你别乱扯啊。」
给他泡了蜂蜜水。
她心里颤得慌,连嘴唇都跟着颤。
热切又急迫,不容逃避,像是要将她融化似的缠绵,紧紧密密的裹住她。
她喜欢他。
「阿木,车就在附近,我把资讯传到你的le喔。」
醉鬼黏人得紧,事无巨细,手扣着就是不肯放开,她花了好多时间安置他,一切都落定,她正打算开口告辞,就听见他难受的哼了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身边那个俊得不像话的美人,双眸醉意迷蒙、顾盼生姿,淡红色的唇缓缓而动。
「你要喝点热茶吗?」
「朝朝,好难受……妳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舒服。」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谬误,都决定要拉开两人距离了,怎么还会有以后?
「不要,牵着才不会跌倒。」
罗自珩只用几个字,就把徐朝朝花了好一阵子努力拉开的距离,全给打碎了。
「那我帮你叫车?」
她被餵进了属于他的汁水,一口一口的咽进肚里。
边说着她就边低头滑弄手机搜车,刚刚过来聚餐时,他们是一起搭捷运过来的,她知道他今天没骑车上班,可以直接搭计程车回家。
徐朝朝突然就弄明白了,那些心慌意乱由何而来。
你在床上躺得四平八稳,别乱动怎样都不会跌倒。
徐朝朝脑袋乱成一锅粥,还来不及动脑,向来极少离身的眼镜被人抽走,她想阻止,却被人扣住十指抵在墙边,随着一声轻嘆,湿热的舌轻而易举的撬开无力的双唇,直驱而入。
他看起来懒洋洋的,麦色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温热柔软的唇,不知倦怠的,一回回的,急切将她含入厮磨后,再轻轻放开。
「朝朝,牵我。」
徐朝朝被迫贴着墙,男人躺在她肩上,她不由自主的嗅到了浓郁的酒气,还有隐约而熟悉的香气。
罗自珩闭着眼没有回应,直到她问他地址,他才懒洋洋的报了自宅。
「……」
徐朝朝还没操作完,便见一隻骨肉匀称的大手,掌心朝上的向她伸来。
长了二十多年,她从未被异性这样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