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认识。”
“睡觉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出门吗。”她抹掉眼泪,声音闷闷的。
周启言再问,“你以前很开朗,我听到好几次你提到这个人都去开心。”
靠在床头,幻想这是五年前。如果那时候她得到了,应该会幸福得流泪吧,对吧,李书喻。她问自己,她在追问。
她年轻气盛的时候接受不了自己的不满也接受不了没人ai她,现在却排斥有人侵入她的世界。那是因为这一切都不合时宜,想要关注和ai的时候没得到一点,不需要的时候又全部涌来。
可是如果这个人si掉了,就没有周启言,尤其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可是他不si,就不可能出去。
李书喻:就这么……点,个、时、百、千、万、十万、百万——
所以呢,现在为什么要戏弄她。一想到他和别的人关系密切过甚至更,她现在都想吐。就如她父母所说她自私又无理、长相不佳,谁会愿意和她打交道。
同学们都说他冷酷的装扮却有一个小猫,反差感很大。
周启言爬起来,抱住她,“别哭。”
她已经不想讲话,听到他说流血了,才想起是经期提早到了,才指挥他去买东西。
“手机不在我手上,谁知道是谁花,还不备注是自愿赠予。还有咱们什么关系,你会这么大方?”
“我们只是同学,你再这样我怎么敢帮你。”这句话几乎成了她的噩梦。后来家里被淹,她忙着捞破旧的家具,却在朋友圈看到他在海外和别人度假。
“家里的东西要掉了,找个东西栓住安全一些。”周启言这样回答他。
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
恍惚中,一位身穿衬衫的人路过,只不过此刻却是听到了有人急切地喊她。
李书喻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她的情绪很多,尤其消极。只喜欢躺在床上,安全,舒适。
趁着他慌张出门了,她才慢慢爬起来去换件k子,结果走到衣帽间磕到门就意识不清。
周启言大概不知道,会有人能这么哭,一串串的泪珠坠落在他的手臂上。她,这么害怕,这么委屈吗。
“我养你,拿我的工资。”
维持着诡异的和谐,周启言没再纠问。小夜灯下,李书喻拿着充电cha头,对准周启言的脖子,计算一击毙命的可能x,又看了看周围的物品,心里演练。晚上偏偏提到往事,心里的恨积攒。
“谁让你这么g的,不是,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然后周启言给她打钱,解锁她的手机给她领了。
李书喻沉默了。
“已经替你发辞职信了,房租已经给你续了,安心呆吧。”
他又出门去了,带上口罩,开车到五金店买了一条铁链。老板问他用来g什么。
李书喻心累,好不容易有个稍微糊口的工作,气的碗都掉地上,摔成碎片。
人与人之间,差距要认清楚。
反正已经转了专业,不会有联系了,就把仅有九句话的聊天给删了。
e苍白,立马打开房间里的灯,就发现她身下一团血渍。
那个冬天,她的礼物没送出去很正常,被无声拒绝了也很正常,可他偏偏在她面前无声地炫耀别人送的小玩偶,还挂在书包上。
这几天她心绪不高,周启言白天给她做菜,问起什么时候放她走,周启言老是以开玩笑的方式恐吓,渐渐的,她也懒得说话。
睁开眼,又是周启言。
李书喻还是沉默,走去接水喝了。无论是她开朗吗,还是提到这个人很多次,她心里答案都是否。
她却认为他在讥讽,在试探,在难堪。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停住手,把他送的手机充电。
她的眼睛发胀,鼻音重,明显是感冒了,再加上特殊时期,身t吃不消。周启言给她喂早餐又给她吃了感冒药,等药效发挥她才有睡意。
她觉得她很奇怪,喜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又厌恶他的过去。想要靠近但时常觉得恶心。
“李书喻。”
她想要自由大过于喜欢。ai恨交织让她下不了手,她没杀过人,但是她挣扎在自己的世界很久了,情绪上头根本一时半会拉不回来。
眼泪不自觉掉下来,感冒还没好,鼻腔里的哭声抑制不住。
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的身t。
周启言收拾碗筷,冷冷问她“摄影哥是谁?”
“还好吗,李书喻。”
越过床边,李书喻看到那个喷雾在枕头底下露出,又想起他带
说实话,她不喜欢那只小猫玩偶,也不喜欢被困住,同样的,她不要不合时宜的东西。
她宁可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个人。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四肢不听使唤,像是个已经断肢的壁虎,紧紧贴在沥青路上,受着炙热的太yan,烤的她刺痛,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