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惜朝终于餮足地回过神来时,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几乎将少年压住,已然硬起的男物紧贴着碎梦的腰肢。身下的少年起伏不定地喘息着,月光下,晶亮的银丝从两人唇间拉扯断裂,最终垂落到碎梦的唇瓣上。
所以顾惜朝几乎忘却所有地倾身将少年钳在怀里,毫无保留地叩开他的牙关,几乎是掠夺性地吻走碎梦口中甜丝丝的津液。被反制而来的吻让少年在些许的窒息中轻颤,可是呼吸和触感里全是让自己倾慕的人,让他舍不得去推开,只能难耐地发出哼唧的鼻音。
气息近在咫尺,湿软的手心抚在自己的后背,几乎环抱的动作让顾惜朝极为可耻的产生了反应。他在心里默默唾骂自己并微微目移,挪了挪身子拉开与少年的距离,避免让自己勃起的下半身挨到他,火热的掌心攥上了少年的胳膊,阻止了那让他无比贪恋的抚摸。此时此刻,他终于哑着嗓子问出了困惑多日的疑问:
两人散开的乌发掺和在一起,顾惜朝就这样半撑在碎梦的上方定定的把人看着,少年朱唇微启,飘忽不定的喘息几乎带着水雾出来,饱含爱意的吻过于激烈,让他整个耳根都红的透彻,勾引这顾惜朝俯身去咬。碎梦微微侧开头方便了他的动作,顾惜朝滚着喉结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细细吮吻不肯放开。碎梦亦不甘示弱,径直将手探入他的裤中攥住了那涨的发烫的男物。
怔愣只是一瞬间,少年的力道很快就被顾惜朝克制不住地压了回去,他情难自持地攥着少年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陶醉一般地舔吻着少年的唇瓣,愈加猛烈地在他口中索取更多。
“三弟……”顾惜朝猛然清醒过来,攥住那略显纤细的胳膊撤开身子,再次因少年而起的性冲动让顾惜朝羞愧不已,这下被他发觉并主动迎合更让顾惜朝再心底里又痛恨自己几分。可碎梦只是不自然地撇开目光,脸腾地一下红的透彻,即便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也坚定地没有松开。
真是奇怪,碎梦并不会因为顾惜朝救了连云寨而感恩戴德地去爱他,也没有因为顾惜朝偏执的强迫了自己而深恶痛绝的恨他。他眼前看到的是顾惜朝这个完整的人,有在虹桥街头洋洋洒洒毁去《七略》的愤恨模样,有在运河边淋着微风细雨失魂落魄的模样,有在义结金兰饮下弑血酒的潇洒模样,有低头抚琴畅意拨弦的谦谦模样……碎梦保留了最纯真的那份情感和最开始的怦然心动,记得最初瞧见二哥向自己颔首微笑,心脏跳的飞快。
少年的鼻哼有些绵软,几乎酥麻进了顾惜朝的骨子里,将人勾的发狂,心底的痒意已经超越了后背伤口愈合的奇痒,让他只想把那少年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面。舌尖纠缠的狂乱,碎梦被他吮地几乎缺氧,只能趁着对方略微松懈去浅浅喘息一口,却不等空气进来,那狂野的亲吻又至。几轮激战下来,碎梦支撑不住地被他压躺下去,整个身子都发软的厉害。
“事到如今,二哥还要问这种话。”碎梦没有挪开目光,只是被顾惜朝拉住胳膊而无法摸到他后背的手,顺势就搭在了他的腰上,二哥的体温将少年发凉的掌心捂的发烫,结实的侧肌随着他的呼吸在碎梦的手下起伏。
“为什么……不恨我?”
“我啊,可是一直在盘算着等二哥伤好之后,怎么报复呢。”少年的手臂轻轻挣脱了顾惜朝并没有用力的桎梏,变得湿热的手掌捋过顾惜朝的腰侧轻轻地把他的裤子往下带了带。顾惜朝眼神一暗,反手扣住了碎梦的手腕,不成想那少年按着顾惜朝的腰侧一使力,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唇瓣猛地贴上顾惜朝的双唇,亲的凶狠又霸道。
“应该很难受吧。”少年强装镇定地开口,莽莽撞撞地攥着他的阴茎顺着根底一路捋到头,顾惜朝不由得哑声低叹,硬挺的男物在少年湿热的手心又涨几分,整个人身子僵的像块石头,只有一团团欲望的烈火直冲小腹让他分外难忍。
“我只是,遵从我的意愿来行动……并不是代表我原谅你了或者要报答你对连云寨的救命之恩什么的。”碎梦的脑子也分外的乱,压根分不清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顾惜朝的报复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又或者是各种原因掺和在一起才促使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少年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只撸动了一遭的动作刮擦过肉茎上凸起的青筋,让顾惜朝的快意憋在胸腔里。可碎梦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的,生疏地握着他的顶端有些不知所措,湿热的小手就这样攥着龟头让他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恨不得动起腰肢在那掌心操弄几番。可顾惜朝只是咽
突如其来的幸福真的会让人失控,顾惜朝知道,他自己偏执又别扭,他之前的人生都过得太苦了,他不顾一切地想往上爬,想改变这沧桑的世道。他也知道,心底里的阴影埋藏着深深的自卑和欲望让他的性子偏激且桀骜,像只河豚,一点就炸,浑身是刺。碎梦的出现就像是顾惜朝苦涩人生中的一颗糖,是将他从歧路上拉回来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没有他……顾惜朝或许依旧会被傅宗书左右着来到连云寨,却将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他紧紧地握住少年,不愿放手,即便要将自己的性命奉上。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