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耳膜最近处,两根手指最尖尖的指尖处,长了两颗天香的头。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了。
玉奴颤颤巍巍地起身,他不敢坐,生怕被那玉势顶得更入,只得像只母狗一般,四肢并用缓慢膝行。
她不忍看玉奴如此惘然凄惨状,主动过来帮忙。她跪坐着扶起已经失去知觉的天香,将她撑了起来。
他才解掉几个扣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天香裸露出来的肌肤,他便吓得收回了手,仿佛被烫伤了一般,不敢去看。
玉奴茫然不知怎么做,看见天香那因痛苦而拧紧的眉,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抚摸。
这酸意只是雪崩前最后的信号。
可为什么就像是被人捆了千重万重的镣铐,完全动弹不得。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扎破那玉奴心中对那瘦长女人的幻想,将他拉回现实。
仿佛要将血泪留尽。
“好嘞!”闻青摆摆手想招呼几个龟公上前。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都是一些细碎的、构不成逻辑的短语,刚说出口,就轻易淹没在一片浪叫淫语中,被吞得干干净净,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在乎。
“多谢……杏枝姑娘。”玉奴道谢后,跪立着弯腰,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解天香的衣物。
申屠大人和闻青没说话,看眼光应该是默许了。
她来回呢喃的是——
对于玉奴来说,不论是行动时那玉势时不时蹭过他后穴的刺激点,还是四肢并行时手掌和膝盖被略微粗糙的地板磨破皮,还是众人看他如同母狗般行走的目光,都让他非常地不好受。
什么,后面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给了她一记手刀。
他的双臂应该撑开抱住天香的。
他喉咙的深处应该发出点什么声音的。
“……娘……我害怕……别卖了我……娘……”
八年来,他解过无数次恩客与自己的衣裳,解姑娘的衣裳,这还是头一次。
她抱起来柔若无骨,仿佛魂还未回归肉身。
黑衣人道:“小心她记仇。”
玉奴凑近过去,待他听清天香说的是什么,他愣在了原地。
短短几步之远,他却是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远。
他……怕不是要疯了。
杏枝叹气,她将天香靠在她怀里,然后伸手替玉奴解了天香的衣物。
玉奴脸色惨白。
闻青笑嘻嘻道:“我这哪欺负她了呀?”
她,她们实在是太苦了,以至于苦到呻吟声脱离了肉体,化作了魂在萦绕在他耳边——“娘,我命好苦啊……娘,救救我啊……”
一瞬间,所有的恐惧与悲悯涌上玉奴心头,它们一并驱使着玉奴扑上前去,抱住了那躺在地上的天香。
待他走到了天香面前,他第一次看到了平时如同斗鸡般斗志昂扬的花魁第一次如此狼狈地哭累了瘫倒在地上,脸上脏兮兮的,好像睡过去了。
越扎越用力,越扎越深。
黑衣人没有回头,直径离开了。
刚刚还脱力倒在地上的玉奴忙道:“让我来吧。”
她,她们不住地呢喃、呐喊、呼唤。
玉奴愣在原地,下一刻,心头泛起一阵阵酸意。
黑衣人看了闻青最后一眼,转身抱着妙娘离去。闻青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仇离兄不继续玩了?”
玉奴想给她擦擦脸,却因为无法坐下,只能维持着跪姿,捡起天香的袖子给她擦擦干净脸。
“玉奴大人,我来帮您吧?”
申屠大人对闻青道:“别管那木头了,这双头龙已进了一个,赶紧让另一个也进。”
是方才帮他斟酒的杏枝。
这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他也愁着眉,却不停地揉天香的眉心,希望能揉掉哪怕一丝一毫那挤压在天香眉头的愁苦。
“……娘……我错了……我会好好挣钱的……别卖了我……”
那几个龟公方才刚被天香打过踹过,玉奴怕他们趁机下黑手让天香受伤。
是刚刚她被闻青气走时去找的另一位客人。
天香还在呢喃,她的声音细长,宛如化做一个瘦长的、衰老的、女人的魂,她在他的四周徘徊,她用她细长无比的两支手指,用力扎进玉奴两侧的耳朵。
见他迟迟没动手,在原地发愣好了好一会,玉郎狐疑,双手叉腰,语气算不得好:“你还愣着做什么?做事啊!”
闻青无所谓,摆摆手:“随便她记呗,又不能耐我何。”
可好像被人双手掐住,发不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黑衣人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别欺负她了。”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几根纤长的手指灵巧无比,几下便把天香衣物上的盘云扣解得七七八八,她再稍微用力,便将天香的衣物褪个大
她像是睡着了,嘴巴还一直小声呢喃,好像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