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蓠像他一样伤心不已,他的亲人即将离开,而对于他来说,现在剩下唯一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便只有她和李东缘两个人,仅此而已。
父亲……你答应过我,要看我的结婚典礼,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陈少卿笑了笑却又凝固了应有的笑容。
莫蓠回到房间,干坐着,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莫蓠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她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换好衣服后,也慌忙出门。
“没事,没事的爸,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啊!”陈少卿哭喊着。
“喝多了,喝多了。”
“陈总抱歉……”
叮——
她嘟了嘟嘴,假装生着气:“是吧?那我看你挺凶的啊,冲我那么凶干嘛?”
凌晨四点半,寂静的医院内,却在这里传来了一阵阵嚎哭,他哭的晕过去。
“少卿……我知道你很难过,现在有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好不好?”
李东缘拉住他不让他失控,莫蓠赶到医院时,看见了他们,陈少卿看到她来后,快步走向去紧紧抱着她。
“少卿,天海叔肯定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冷静下来好吗!”
“少卿,今天晚上可能是你与天海叔最后一次见面了,他让医生和我们一起骗了你,天海叔的情况从那一天你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糟透了,可他一直挺到现在挺到现在,听到你们今日订婚仪式结束后,他便倒下了。”
陈少卿眼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拍了一下似得,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他们:“不是……院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东缘,我爸他不能走!他还没看到我结婚时,身穿礼服的样子!他不能走啊,我不允许他离开!”
陈天海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身旁的他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儿子……爸,没有…时间……去看你……的婚礼了……”
陈少卿赶过来时,李东缘扶着他坐下,陈少卿告诉他没事,酒劲已经去了大半,现在还好,不用担心后,李东缘这才放下心来。
他点点头,慢慢松开了她:“阿蓠,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让你这么担心了。”
“爸……爸!”
一行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向他鞠躬。
他拼命的去用手拍打着门。
“你们!你们!”他揪着他们的领带,大声吼道,片刻间却又放下自己的手,握着脸偷偷擦着眼泪。
李东缘带着好吃的早餐赶到了医院,见他来后,陈少卿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一旁的莫蓠,用还能勉强动的手指,指了指她:“蓠……儿……帮我……帮我……照顾好……少卿……麻烦……”
“不!这不是真的!我爸他肯定还等着我们结婚呢,这老头子肯定在哪里偷着乐呢,不……不……”
医院中,急救室的灯光一直没有跳动过,寂静的楼层里面,只有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李东缘站在那里走来走去,表情严肃极了。
急救室外的灯光跳动了,门缓缓门打开,陈少卿连忙走上去,看着身着手术服的院长:“我爸他怎么样了?”
突然间,他走向急救室门口,去拉那门,李东缘用尽全力去抱着他:“少卿!少卿!别这样,冷静一点!”
陈天海眼角流下了眼泪,他不舍的唯一还是这个曾经放弃了一切同他学习商业的儿子,还有什么比他更有意义的吗?
李东缘将早餐盒子打
早上他醒来时,呆呆的躺在病床上凝望这天花板,莫蓠握着他的手,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他。
你了……
“陈总,我们已经尽力了,进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少卿……”李东缘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蓠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听,她披上外套,打开了门,这才看见楼下出门的他,她刚想叫他时,却只剩下了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转过头看见她时,陈少卿才觉得有了那么一丝的欣慰与安心。
“以后再喝那么多,你看我不收拾你!”她举起小拳头来看着他。
生命仪上传来了终结这一切的声音,那往常不断跳动的波纹,却在此刻化成一条直线,没有了那往日上下舞动的身影。
手术台上,一块绿布包裹在他插满管子的身上,看见这一幕时陈少卿终究没有忍住,快步走上前跪在病床下,拉着他的手。
陈少卿看着他:“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总快进去吧,陈老先生在等着你。”
李东缘流着眼泪:“少卿,你可要接受好自理准备,这些话本是伯父不让我和白叔告诉你的。”
陈少卿差点没忍受住打击,双腿颤抖的往急救室里面走着,莫蓠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着。
“东缘……我爸他怎么样了?这些天不是情况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