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将祖逖定位为盟友,而不是想当然的去收服对方,是因为卫朔十分清楚,此时他还没本钱去招揽像祖逖这样的大人物。人家祖逖的江湖地位可比他高多了,曾经东海王征募祖逖为济阴太守,只是恰好遇到祖逖母亲去世,祖逖才没应召。
“有的人不是说招揽就能招揽的,顺其自然吧!而且祖逖身为世家子弟,身边多有乡党追随,他有自己的小集团,肯定看不上我们这些盐贩子。”卫朔开玩笑道。
卫朔抬头一瞧笑着介绍道:“这是曹宏,曹济夫,是新入营的新军,目前担任我的亲兵,暂时帮我处理一些文字上公务。济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二郎,也是崂山商社的股东,同时还是崂山护卫队的都伯。”
刚坐下没多久,卫朔就听到门口的有人大声唱名
曹宏虽然感受到张二郎不待见他,但他早没了以前的心高气傲,也就不以为意,反正他追随的是卫朔又不是张二郎,随便对方怎么看他都无所谓。
卫朔身形一顿,抬头望了一下窗外道:“非常有本事,数遍天下豪杰,唯有此人最让我钦佩,他和远在晋阳的刘琨是世家大族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徐州一旦有变,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盟友恐怕还在落在祖士稚身上。”
“卫大哥,朱先生、大哥他们担心你在徐州有危险,特地将山上的护卫队又拨了一百人过来帮你。”
“告诉来人,今晚我会准时到场。”
到了傍晚,卫朔带着曹宏、张二郎三人坐车来到了刺史府,此时刺史府已是车水马龙,到处是莺歌燕舞。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刺史府,所以也不用下人带路,三人信步往大厅走去。
卫朔相信,以祖逖的名望,只要他到了江东必然会受到江东司马睿的重用,最少也得被授予一刺史之位,那可是和裴盾一样的职位。
张二郎诧异地看了卫朔一眼,想不明白为何卫朔听到祖逖的名字后会如此激动,他想了一下问:“卫大哥,这个祖逖很有本事吗?”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我最讨厌那些世家大族的了!”
“诺!”
闻言曹宏脸色露出一丝激动之色答道:“听说是为了欢迎祖士稚,祖参军为避战乱,亲率乡党数百人,一路护着近千老弱病残在胡人骑兵的追击下,历经千难万险最终才抵达我徐州。刺史裴大人得知后,特意邀请徐州本地名流,在今晚为祖大人举行欢迎宴会。”
卫朔的到来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却没人主动上前打招呼。自从微山湖宴会之后,卫朔就成了徐州官场上的另类,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大家都对其敬而远之。卫朔也不在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曹宏、张二郎作为护卫和下属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曹宏离去后,卫朔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他右手握拳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借以显示此时他内心的不平静。
卫朔拿着请帖看了几眼问:“济夫,知道刺史大人为何举行宴会吗?”
“既然这个姓祖的如此有本事,那卫大哥干嘛不把他招到咱们崂山呢?”
“刺史大人到!”
“大人,刺史大人刚刚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大人今晚参加刺史府举行的宴会。”就在张二郎回来之后第二日,卫朔突然接到了来自刺史府的请帖。
祖逖来了!卫朔心中一动,强按下内心的喜悦之情。他曾经遍观整个徐州,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如今祖逖的到来等于让他有了可靠的盟友。
“这事是大哥他们决定的,您要有其他意见的话,等将来回到崂山之后,亲自找大哥说去吧。咦?这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卫大哥,这是谁啊?干嘛待在你的房间里?”忙活了半天,张二郎一转身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年轻男子。
“我叫张二郎,青州崂山人。”
“嘻嘻,卫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徐福岛上的海盗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咱们崂山不去找他们的麻烦,那些海盗就谢天谢地了,怎敢轻易来惹咱们?”张二郎一脸自豪,随着崂山实力越来越强,尤大当家早就放弃了武力对抗的勇气和决心。
“在下曹宏曹济夫,徐州彭城人。”
曹宏虽然不清楚什么是盐田,但却从卫朔、张二郎兴奋地表情看出,这盐田一定是比煮盐更为便捷的产盐方法。更何况卫朔似乎还掌握一种将粗盐变成青盐的方法,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很容易就能通过食盐聚敛起巨额财富!
张二郎看着曹宏隐隐有些敌意,总感觉此人和他不一样,尤其是曹宏身上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骄傲更让他心生反感。张二郎向来对世家子弟没有好感,当初第一次见到卫朔的时候,也是充满了不屑。
“就算海盗不敢来,也得防着其他人不是?”
怪不得卫朔从不对世家假以辞色,原来他是底气十足啊!
’产出来的。
卫朔闻言眉头一皱问:“你把护卫队精锐都抽调到了徐州,咱们崂山的安全怎么办?你忘了旁边还有海盗的威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