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液冲刷着那绵软而柔嫩甬道的内壁,又再度引发一阵不停地收绞、蠕动。
林青带着哭腔,终于忍不住发出奔溃的呻吟。
江潮生表情空白,胸膛剧烈起伏,趴倒在林青的身上。
他埋在林青的胸上,嘴唇抵着那颗红肿而饱满的肉粒。炽热的呼吸不断喷洒,迫使它又悄悄地挺立起来。
江潮生向上探去,他的手掌摩挲在林青颈侧,他给了林青一个吻。
不带任何情欲的意味,好像只是想亲就亲了。
连床头的夜灯都渐渐黯淡下来了,江潮生却还不肯放过林青。
他抽出自己的性器,拉过林青的一条腿打开,露出那狼藉一片、泥泞不堪的红艳穴肉。
已经被撞肿、操熟的穴正在缓缓淌下精液来。
林青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迹与细碎的汗珠,高潮后的他敏感至极,哪怕只是江潮生看他的目光,都像已经刺伤了他。
江潮生拿出手机一阵捣鼓,闭目喘息的林青惊闻几声咔嚓的声音:“……嗯?”
妈的,没完了是吧?
……
江潮生又将自己的性器顶弄进了林青的女穴里,在林青快要哭出声的时候,他给了他一个亲吻。
“嗡——”手机默认的震动声响起来,江潮生一边抖耸着腰胯撞着林青,一边伸长手臂打开了那个视频。
是林念。
他的背景隐没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微弱的光。
林念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得手了?”
江潮生嗯哼了一声,显出餍足而慵懒的意味。他的一把嗓音也是沙哑的,像吞咽了甜腻的糖块。
他调转摄像头,以一种俯拍的姿势将林青裸露的身体全部收摄进了镜头。
那张意乱情迷的脸、失去焦距的眼眸,白皙身体上斑斑点点的吻痕,被玩得红肿胀大的奶子……甚至是他们连接的部位,清清楚楚,林念全都看到了。
黑暗中,他喉结一滚,嗓音低沉:“拍下面一点。”
江潮生依言照做,放大的,是他粗长的性器和林青肿胀的穴口。
林青的女穴过于窄小,那小小的一条肉缝,现在被江潮生那根猩红可怖的鸡巴抽插着,那因为被撑开而显得鼓囊的红艳逼口,两人摩擦时那淫靡的水光,江潮生撞林青那啪啪作响的淫荡声音。
还有林青压抑的喘息。
那是一点若有似无的气音,却带了钩子,勾出了视频另一头的渴求。
江潮生深深浅浅的抽插,每一次撤出,都会带起甬道里被操得熟烂的红肉。
林念那个视频打得手机滚烫也没放下,直到本就不多的电量即将耗尽,弹出让他充电的消息框。
他这才好像被惊到一般,拇指蜷缩着一抖,骤然将手机摔在了被褥上。
手机跌在深灰色的被褥里,却还有点电。林青那粗重而压抑的呻吟如跗骨之蛆,攀在他的神经上甩脱不掉。
林念仰面躺在床上,他眼眸有些失神。
他在干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念头甫一出来,他的心肝都颤了颤。
黑漆漆的夜里,沉闷的寂静中,只有那暧昧的呻吟与淫靡不堪的肉体碰撞声——是林青与江潮生。
是他亲手将林青送到了江潮生的床上。
林念眉眼一敛,像苦恼又像愤懑,还有浓浓的不甘。这股心绪实在是太过难喻,五味杂陈,连他口腔里都充斥着酸涩的滋味。
他好像生病了。林念想。
明明珠宝跑车都送过人,再高昂的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物件,哪怕是跟过他的那些男男女女,如果他的朋友看上了,他心情好,也会相让。他从来没有这种把东西送出去后,又这样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独自怄气的时候。
第一次,这绝对是第一次。
可为什么是林青?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最瞧不上眼的林青?
林念胸臆难抒、宛如困兽。
他闭上眼,将手背搭在自己酸胀的眼上,只觉得胸膛那股沉闷的压力愈发大了。
很难受。就像无数次不带护具、赤裸地下潜到深海里,沉重的海水在挤压他、让他领略窒息的感觉;可是水啊,在恍惚中,在臆想里,在他近乎可悲的一种念想中,他是觉得回到了生命的最初,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被羊水包裹着。
如果真的是在最初就好了。如果他的妈妈还活着,她会很爱他,而爱与金钱会为他铸造这世间最坚固的堡垒,任何风雨都无法侵蚀他。他一定是天真又不知世事的模样,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
人活着,有些时候就是在活一些幻想。既然是幻想,就永远不是正在拥有,而是已失去与未得到。
所以林念酷爱那些极限运动,他躲避开人群,不用戴着不动声色的面具,抵御别人形形色色的猜疑。只有在直面痛苦的时候,他的心神分不出给旁的一切,释放过后的空白才让他觉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