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这样说着,她还是换了勺子,舀起个羊肉丸子。
这次赵飞泉没拒绝,顺从着张嘴。
“三。”青年再次开口。
“镖局只保镖。”边仲路过桌子,顺手拔下金银花银牌、在指尖把玩着。
管双鹭打横抱起赵飞泉,轻跳几下、挪到摆了饭菜的桌前。
“没来得及介绍自己,真是失礼了。”青年闪身向前,左手揽住赵飞泉的腰,右手向后一探,拔出她发间花朵,扔到一旁,“在下翁须。”
“山海镖局的东家、总镖头,边仲。”他击掌三声,有侍女疾步而入,从管双鹭怀中扶走赵飞泉。
“你…我…”赵飞泉呼吸越来越急促。
“送官?”管双鹭皱眉思忖道。
“这个?”管双鹭自己吃下去,又夹起虾仁。
“那私了如何?”边仲下手突然,直接扭过管双鹭腰际,将她摁趴在地上。
“二。”青年发声。
“一刻钟前我就想说,”赵飞泉轻轻摇头,“山海镖局的人没走。”
“翁须想说的不是这个,他应该想问,我怎么没死吧。”镖师大步跨进室内,“认识一下?”
她无力支撑自己和赵飞泉两个人的体重,只得向后挪开尽可能远的距离,坐在了地上、抬头向外望。
赵飞泉只穿件浅绿色的麻质交领长衫,长发半干着、挽在脑后,细看下去连簪子也没戴,只拿不知名的浅紫色花朵斜插住。
她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提气、试图运行内力。
“想吃什么,小美人儿?”她尾音上挑,“哥哥喂你。”
女子的长发在水面铺散开,丝丝缕缕向下沉。
果然——毫无凝聚之感。
山海镖局在荥阳势力不重、没有分部,夜这样深,去了官府最多也只有值班的主簿。
管双鹭目光诚恳的看边仲:“好怕。”
她身后是热气袅袅的浴桶,看起来一副刚沐浴完不久的样子。
算算日子,最近值夜的是张老七。
“抬轿子的莽夫根本没进来,就算察觉有异,从马房赶过来也来不及了,”管双鹭鼻尖轻蹭赵飞泉耳侧,声音不大却清晰,“另一个小丫头和两个小厮去送镖局的人了,没人会赶来的,小美人儿。”
这人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解决。
很快桌子上就只剩下那碗丸子汤。
“枫丹、枫闲!”她声音颤抖着一边唤人,一边回头。
赵飞泉抿唇摇头。
门外显然还有人接应,侍女扶着赵飞泉一转出房间,就有人关闭了房门。
管双鹭不禁贴得更近。
赵飞泉攥着管双鹭衣襟的手一寸寸无力的松开:“就算备饭和送饭的侍女可以迷晕,枫丹和枫闲又怎么会…她们内力在我之上,按道理也该我先失去意识…”
“是你?怎么会是你?”管双鹭瞪圆双眼,“你不是应该……”
边仲点头:“怕了?”
只这一眼,她浑身血液就冷了下来。
“乖。”管双鹭看她慢慢的咀嚼,放下勺子,饭菜碗碟被一个接一个的倒扣在桌上,混合着油盐调味料的复杂味道在室内蔓延开。
赵飞泉干脆撇过头,整个瘫在管双鹭怀中。
那是个镖师——长着一张眼熟的脸。
“挑食可不好啊,美人儿。”管双鹭叹气。
赵飞泉还是摇头。
“门外还有两个侍女,她们……”赵飞泉挣脱不开,只能急急攥住管双鹭的衣襟。
“别来无恙啊,”男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做局抓人?”管双鹭扯出一抹笑意,“镖局现在还接悬赏生意了?”
管双鹭从袖子里摸出枚小小的、边缘锋利的金银花纹样银牌,用力将它镶入碗沿。
“那么这个?”把虾仁也吃下去,管双鹭又卷起一绺儿面条。
“当然也被迷晕了。”管双鹭右手扯过一旁衣架上的浅黄色外衫、裹住赵飞泉,“厨房里的两个也是。”
长衫并不贴身,因受惊而越敞越大的领口里,赵飞泉纤细的锁骨扑闪扑闪,引诱着人视线下移,去看她丰润的乳间沟壑。
“良宵难得,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管双鹭右手拇指轻蹭赵飞泉双唇,她划得很慢,像在对待价值连城的瓷器。
“簪子,珠子,镯子,赵飞泉的名字,这些都在货物单里,”男人蹲下,平视她道,“小子,动山海镖局的货,知道什么下场吗?”
管双鹭站起身,却骤然感觉手脚发软。
美人在怀,管双鹭心满意足的坐下,甚至不忘帮赵飞泉在自己腿上坐稳。
骤然受制,管双鹭反手便
赵飞泉右后侧的侍女刚拔出匕首就也栽倒。
“何必打听在下行走江湖的手艺。”管双鹭夹了一筷子鳝鱼丝,“尝尝。”
赵飞泉左后侧的侍女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