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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山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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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绰。

    几人互换过姓名,发现只河中府的鲍阖未到。

    袁守真不禁疑惑道:“这山原也不大,鲍兄去了何处?”

    “在下曾有幸见过鲍兄一面,那长相、啧啧…”张师珩连连摇头道,“许是自觉不堪匹配,已下山去了罢。”

    “诸位快看,管姑娘!”许慎抬手一指,引得众人一齐去看高处景窗。

    「可巧,都是熟人。」边仲心中想道。

    楼上所站三人、自西向东正是——管秉、赵飞泉与管双鹭。

    “鲍阖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我已在他的酒菜里替你下了药,再醒来怕是得两日之后。可即便如此,依我看,楼下三个的样貌形容也只将将看得过,”赵飞泉轻纱覆面,柔声道,“先前未曾注意,如今细看来,边仲倒是生得不错。”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管双鹭与边仲四目相接,不由脱口而出。

    管秉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倒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啊?”赵飞泉眸带担忧,扭头去看管双鹭,“那晚的臀伤还在痛吗?”

    “无妨无妨。”管双鹭安抚般拍她的手,趁她不注意,瞪了管秉一眼,道,“办事。”

    管秉自袖中摸出一卷纸,展开、一板一眼朝着楼下众人念道:“承各位盛情,可一女难两妻,是故主家另策——”

    他扬手拍掌两次,继续道:“首位寻到纸上物什者,携之来此,便可迎管娘子过门。”

    如意门大开,有侍从鱼贯而出,递给几人各一张纸条。

    边仲低头去看,却是白纸一张。

    “这分明是白纸!”张师珩出声质疑道,“却到何处去寻?”

    “张公子以为是白纸,我们管娘子倒不这么想,难不成,”管双鹭掩唇而笑,“是张公子力有不逮,堪不破谜题吗?”

    “你!”张师珩受激,长剑出鞘、便要登楼。

    管双鹭扯了赵飞泉后退半步,管秉按住刀柄、护住二人,脚下稳如磐石。

    张师珩几下腾挪,已跃至二层楼高,他运气正欲再上,却忽感小腿剧痛、狠狠跌回地面。

    “何人偷袭!”张师珩低头去看伤势,发现击中自己的只是一枚小石子,心头怒火更甚,“究竟是谁!”

    “正是在下。”边仲手中仍有几枚石子,几次抛接后、他用力攥紧,再摊开手时,掌内已尽是细灰。

    那灰迎风散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他运力掷开,登时斩断几蓬野草。

    “好身手!”许慎赞道。

    袁守真去扶张师珩,打圆场道:“诸位来此是为喜事,何必起纷争?所谓缘分天定,不如先回去做打算,各凭本事、以得芳心,如何?”

    张师珩摇晃几下后,才站直。

    听闻此言,也不作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如此…在下便也告辞了。”袁守真道。

    管双鹭拱手道:“袁公子慢走。”

    边仲就在此时,朝楼上扬声道:“管姑娘!”

    楼上三人俱是一愣,而后赵飞泉答:“公子何事?”

    “后会有期。”男人并不看她,只注视她身侧的管双鹭。

    变故连生,许慎却好似浑不在意,只跟在边仲身后,与他低声交谈着什么,与他一同离去了。

    待楼下空空,管秉语带探究:“后会有期?”

    “他意欲何为?”赵飞泉沉吟道。

    管双鹭摆手,道:“管他什么意思?眼前最要紧的是汝州。”

    “何时启程?”管秉正色道。

    “不,此番我一人去。”管双鹭拒绝道,“飞泉的事未了,即使她假扮我,也并非万全之策,你要留下保她。”

    “到底怎么了?双鹭有危险?”赵飞泉问道。

    管双鹭关了窗、在桌旁坐定,喝了半盏茶后,缓缓开口。

    “翁须假借采花盗之名,实行助女子逃婚之举。”

    “一旦我与小女娘商定了可行之法,便可里应外合,但翁须也并非一无所求。”

    “家境殷实者,须于他地修一座关帝庙;家境贫寒者,则须自己或心上人于他地关帝庙为翁须搜罗信息、来往传信一年。”

    听到此处,赵飞泉点头道:“此法甚妙,另居他地,即可令姑娘暂避闲言碎语,也能扩散翁须的名号,救更多人于水火。”

    “不同关帝庙之间的信件徽记与密文形式皆不同,这封汝州来的求救信虽尽力仿制,言语之间却仍有漏洞。”

    “是假的?”赵飞泉皱眉、推测道。

    “半真半假。”

    “徽记、密文都可作假,但守在汝州的李双有一双巧手,善作一种独门的纳纱绣。随信而来之物便有一小截纳纱绣的筛绢,这可做不了假。”

    “或许事出仓促、信由不熟悉密文的他人代笔,怕我心存疑虑,李双特以刺绣为证;又或许有人挟持了李双,她特意告知了假的密文,借刺绣警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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