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桑可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人。”
好在凛冬阁偏僻,四周的院子都无人居住,巡逻的侍卫也少,所以两人一商量,去做了一件特别毁形象的事。
江初雨没抬头,随口问,“谁啊?”
贺知秋每次去江府,都会给江初雨带特别多的好吃的,以至于稍小一些时,江初雨特别爱跟贺知秋玩,因为美美此时他不仅可以吃到好吃的,江平生他们对他也好一点。
但江初雨没带钱。
“我说行就行,别再跟我争了,要不然我生气了。”江初雨强势转移话题,“今天你来找我,都不带好吃的了吗?”
贺知秋不确定。
江初雨感动于贺知秋的好心,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事说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出府就急着来找你,哪还记得给你买吃的啊?”贺知秋给自己开脱,然后问,“要不我现在带你出去买?”
江初雨不想麻烦贺知秋。
江初雨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样说,贺知秋就气的心口疼。他伸手捏了捏江初雨脸,恨铁不成钢道,“不是让你提防着江平生么?怎么还是让他给送到摄政王这儿了?”
正这么想着,雪梅忽然敲门来报,“江公子,门外有人找你。”
江初雨怎么在这?
他早上起来的迟,只喝了一点粥,如今闻着路边小吃传来的香味,他是忍不住了。
“你买,钱我来付。”贺知秋像是察觉到他的窘迫,适时开口解围道。
江初雨并不知道柳寒桑看见他了,一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常常刚买的东西没吃完,就眼馋上新的。
或许别人只知柳寒桑手段残忍,冷面冷清,做为亲戚的贺知秋,却清楚地知道柳寒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江初雨若是落到这种人手里,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另一边下了朝,准备跟同僚到酒楼吃饭的柳寒桑,看着买了一串糖葫芦,却被酸的直皱眉,然后把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递给旁边的人,等到对方也酸皱了眉,又眯着眼笑起来的江初雨陷入了沉思。
江初雨撇嘴,没了兴趣,收好荷包就回了屋子,打算找些乐子玩。
江初雨心中大喜,高声喊了声好,就钻进人群去找好吃的了,贺知秋则跟在身后帮忙付钱。
江初雨心动了,却困于现实,“能出去吗?”
江初雨不知道贺知秋心里已经过了这么多,他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最后总结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别的了。”
贺知秋出生相府,祖母是长公主,祖上更有诰命夫人,尽管现在朝中大权落入柳寒桑手中,相府日子也夹紧尾巴过日子,贺知秋却不怕柳寒桑这个表亲。
况且江初雨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就是一个俗人,希望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然后和她找一个环境不错的地方生活。
这是贺丞相说的原话,贺知秋听了却嗤之以鼻,压根没放在心上,禁闭时间一到,就跑来王府找江初雨。
知道江初雨被送给柳寒桑后,贺知秋当即就要过来找人,行至半路竟然被府上的人拦下,回府后还被关了禁闭,父亲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江初雨这才想起他爽约了,还忘了给对方递信,贺知秋怕是要生他气了。
这些年江初雨一直在为这努力。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无聊,这天下午江初雨再一次收到小厮送来的信,只不过这次信不是江府递来的,而是他在京城唯一的好友,也是上次喊他去踏青的那个人。
戏,无趣的很。
“贺府贺公子。”
江初雨有些懊恼,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会带来这么大麻烦。他一边翻找笔墨,一边想着该怎么出去见贺知秋,担心事越拖越麻烦。
江初雨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更不是一个能读书的,虽然这些年一直有在念书,学的却十分差劲,显然没办法靠念书成就一番事业。
原来他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
“这不行。”贺知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王府不是你呆的地方,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雪梅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先传进江初雨耳里,“我当小雨今天不理我,是忘了我这人,现在看来小雨还记得我,当真不易。”
他在王府人生地不熟的,还有谁能来找他?总不可能是柳寒桑吧?
“我还想喝那个。”江初雨三两口吃完才买没多久的糖人,被齁的眯起了眼,话却没忘说,“看起来味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跟安静的王府不同,江初雨一到街上,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两人翻墙翻出了府。
江初雨不理贺知秋的冷嘲热讽,看到他来就很开心,挥手让雪梅退下,便一脸笑的走到贺知秋跟前,声调微扬道,“知秋,你怎么来了啊?”
江初雨一喜,放下笔就往外走,“他在哪?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