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成露出微笑。「先生误会了,我底下的人告诉我,有人目击我的未婚妻被先生抱着过马路,而我用了点不好的手段取得先生的地址才特地上门来,希望先生能告诉我,我的未婚妻还好吗?」
我的、我的、我的,这男人是存心要利用这种小技巧来提醒他做了什麽吗?真可惜,如果他是那种轻松被吓到的可怜男人,吴玉成的话的确能造成效果,但问题是,姓吴的遇上他――西门葵,业界称呼冷面无情钜子可不是称呼假的。
「事实上,我当时在公园遇到她时,她没穿鞋,衣服凌乱,浑身脏兮兮,我很惊讶没见到她身上有流血,因为她给我感觉就像在逃离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样。」西门葵优雅地启口,眼神平静完全没任何表情在脸上,但他的话像一拳挥到吴玉成脸上令他露出瑟缩的神情。
深呼x1一会儿,吴玉成才重新恢复冷静。「原来如此,那麽,我的未婚妻在哪儿?」
很好,完全不打算说出自己对他熟悉是吗?那麽,他不介意当先开口的那一个。
「吴玉成先生,我听我的部下薛敏安提起过你。」
吴玉成的皱眉一闪而逝然候镇定,「是吗?我倒不知道敏安的老板是谁以及做什麽。」敏安对西门葵提起他?说了什麽又说了多少?这些年他瞒了敏安那麽久,敏安不可能发现自己在做什麽工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薛敏安在出事前留下遗嘱告知我,要我从他的哥儿们手中接管他的亲妹妹薛家敏小姐,而我就是为此而来。」
有那麽一刹那,吴玉成的呼x1停住了。他印象里那可ai的小妹妹,那个看见他总是害羞闪避到敏安身後的妹妹,那个他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同意让她成为他未婚妻的nv孩――该si的!他该怪谁?怪纪圆?怪他自己?怪敏安?
「为什麽敏安会如此要求?我一直都记的很清楚,敏安希望我能成为他的妹夫,这是我和他相交十五年的交情里从没变过的承诺,现在,你凭什麽突然跑出来说敏安改变主意?我连敏安的屍首都没见到,又怎麽会相信你拥有他的亲笔遗嘱?」
「说的好!你如此认为你与薛敏安的交情没变质,那麽我想请问你,五年前发生什麽事,让薛敏安拒绝你探视薛家敏小姐?」
吴玉成脸se瞬间变得苍白。不可能!西门葵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但他会问就代表他知道一定的事实,敏安巴不得杀光所有知情者更不可能和他说,那麽――
吴玉成眯起眼,锐利地目光如x光扫描着西门葵,「你从哪里听到这件事?」
西门葵双手环x冷冷地瞪视他,「薛小姐亲口说的。」
「不可能!」吴玉成突然大吼,踏步向前一手扯住西门葵敞开的衣领怒视他,「小敏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她说了什麽?她究竟对你说了什麽?!」
尽管西门葵颇为意外吴玉成的反应,但他也因此猜到五年前发生的事,吴玉成也是清楚知道的。
西门葵推开他的手像在拍不存在的灰尘不经意地提起:「薛小姐什麽都不知道,她连撕裂伤代表着什麽意思都不懂。」
吴玉成紧紧地攥起两个拳头,脸se狰狞又y鸷地瞪着地上,「她当然不能知道,她怎麽可以知道?该si!她怎麽可能听到那些伤的名称!」接近抓狂地把拳头放到嘴边啃咬,像只疯狗般浑身汗毛竖起,期待能朝敌人扑去。
西门葵稍稍回头察看薛家敏有无躲在後方偷听,确定没看见人时他跨出一步将门关上。
听见关门声,吴玉成立刻恢复冷静注视他,「你做什麽?我是来见我的未婚妻把她带回来的,难道你想囚禁她?」
「既然你已经知道薛敏安要我接管薛小姐的原因,你凭什麽再以未婚夫的名义来向我讨人?你们连双方家长都没见过也没能完成正确的订婚程序。」
「我的父母早已过世,而小敏从小就是孤儿,我到哪里去完成该有的订婚仪式?」吴玉成又攥紧拳头,双眼充血地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怒视他。
西门葵耸耸肩,「那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薛敏安的遗嘱是交由律师保管并确定他si去後来宣读的,如果你执意要听到律师的宣读,我不介意请他的律师来和你对质。」
「敏安是台湾人,他交给日本律师没有任何法律作用。」
「事实上,」西门葵停顿一下,灵敏的耳朵似乎听见门内有走动的步伐後再说:「薛敏安很早就放弃台湾的国籍转为日本人民,所以,他的遗嘱递交给律师时就有保护作用与立刻执行的要求。」
「喔?」吴玉成突然间松懈下来,他站直身躯直直地注视西门葵,「那麽身为执行要求者,为何到现在才出现?距离敏安辞世已经过去半年了,我想问,这半年来,你都在哪里?」
「我在这里。」早就猜好吴玉成会问什麽,西门葵老神在在地回答,并且很高兴看见对方有一刹那扭曲的面孔。
「在这里?你的意思是,你半年前就待在这间公寓里了?」吴玉成眯起眼非常努力克制自己挥拳过去。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