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洮,你这里好大哦!”
柏洮瞬间清醒过来,刚想把人推开骂一顿,薛存志却已经将自己的胸贴了过来,和他的凑在一块儿,“真的呢!比我的胸大好多!”
柏洮:“……”
柏洮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拉扯,气急败坏喊:“放你的狗屁!你以为男人胸大是什么好事吗?!”
“不好吗?”
“……”
胸肌大说不定还是好事,可柏洮看看自己的胸,软趴趴的,都是乳肉,看着就不像个男人。他平时大多都是把胸裹起来的,今天在家待着,也就没裹,哪里想到薛存志眼睛那么尖,还净挑让人不高兴的话讲。
他扭过头,咬咬牙,语气硬邦邦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薛存志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急得抓耳挠腮,试图补救,想了好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阿洮别难过,虽然你上面比我大,但是你下面比我小啊!”边说还边握住了柏洮的阴茎,方便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柏洮:“……”
他一脚把这个傻子踢下了床。
柏洮深刻地意识到,教薛存志懂人事并不是件容易事。
他得像个幼童学堂的教书先生一样,从四书五经里每一个字的意思讲起,薛存志才能囫囵明白个大概。而光带着他体会快感,这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柏洮自己的性知识也少得可怜。为了学习,他悄悄弄来了几本禁书。
这几日,每当薛存志出门干活,柏洮就关上院门,从床垫底下摸出他的小禁书,偷偷地研究学习。
经过连日下得苦工,柏洮逐渐掌握了各种理论知识。他自信地觉得,自己现如今已对床上那点事儿了若指掌。
“阿洮!我回来——”
薛存志突然站定在门边,惊讶道:“诶,阿洮,你在看……是在看书吗?”他在乡下长大,又是个傻子,从小便没怎么摸过书,因而不大能确定。
柏洮被他闯了个猝不及防,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书往枕头下塞,一边正身坐在床边,努力挡住枕头和书的位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好想阿洮!”薛存志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一直很用力地干活,就很快干完啦!”
“哦,这样,”柏洮心虚时眼神乱飘,生怕薛存志越过自己看到后头的禁书,站起身拉住薛存志的胳膊就要往正屋走,“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先坐一坐,我去给你倒杯——”
“这真的是书吗,阿洮?”薛存志没有被他转移注意力,径直捞出了被压得有几分变形的禁书。
“啊……这个不是……”柏洮有点慌神,伸手就想要去抢。
薛存志从小没碰过书,却一直听别人讲了很多书的事儿,因而对书有了几分执念。他把书举高了一点,好奇地看着,“可是它和二狗蛋的小人册子长得好像啊。”
“你都说那是小人册子了!和书又不一样!”眼见他要把书翻开,柏洮顿时急了,猛地起跳抢下了禁书,用力把它撕成了几半,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将它丢进了垃圾堆里。
薛存志仍不死心,伸着脖子看,“不是书的话,那是什么呢?阿洮,你先前是在看什么呀?”
“就是……就是本小人册子,”柏洮随口敷衍一句,又让他坐下,自己去给他倒水,眼见还是堵不住他的嘴,于是犹豫片刻后问,“你很想看书吗?”
薛存志捧着他亲手倒得水,十分珍惜地抿了一口,“我听二狗蛋说,书里面会有黄金,我也想要找一找。他说黄金可以换来很多很多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给阿洮买很多很多糖吃!”
柏洮闻言,怔愣了片刻。
他其实很喜欢吃糖,但糖价金贵,禁不住日常吃用,大多只能逢年过节买上一回,所以他也很少会表现出这种喜好,以免给薛家父母造成负担。
去岁薛母病重,家中阴霾密布。为了添添喜气,薛母便在糖贩子经过村里时,多买了一些糖。
那段日子柏洮经常能吃到蜜糖,很有些激动,只是到底担心薛母病情,所以并没太表现出来,没成想不仅被薛存志发现,甚至还牢牢记住了。
柏洮醒过神,问:“上回庙会时,我给你买了油酥糖,你吃了两小块就说腻了,把剩下的都推给我,是因为……”
薛存志眼神闪躲了一下,有点扭捏道:“李叔跟我说,男人就是要疼老婆,要对老婆好……”
见柏洮神色变化,薛存志急急忙忙补充:“阿洮吃了糖高兴,我就很高兴!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很多!”
“哼,蠢货!”柏洮嘴上骂着,眼睛却是弯着的。
薛存志也不生气,乐呵呵说自己笨,阿洮聪明。
两人笑闹着吵了一阵嘴,柏洮才似想起什么,意有所指道:“书里头是找不着黄金的,但能找到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知识,”柏洮笑得有些神秘,“一些特殊的知识。”
薛存志没听懂,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