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哪个贱种打你了?”他三两步迈上前捧住了薛存志的脸。
“不认识的人。”薛存志气鼓鼓道。
“打回去了吗?”
薛存志立刻点头。
“行,知道打回去就好。”
“阿洮,对不起,我……”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行,快点走吧,天都要黑了。”
正待转身去提背篓时,柏洮的袖子突然被攥住了。
薛存志顶着半张肿了的脸,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洮,等一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结果往衣襟里一掏,竟掏了个空。
柏洮嗔笑一声,“算了,指望不上你。”
薛存志讪讪地低下头,“明明放好了的……”
“好了,”柏洮反手扯回袖子,从地上抓起扁担递给他,“你往篓子里看看。”
薛存志闷闷不乐地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又惊又喜地捞出那小小的油纸袋,“是油酥糖!”
“给你买的,高兴吗?”
薛存志扑上去抱住了他,“阿洮!我好高兴!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我好喜欢你啊!”
柏洮也笑了,只是等了半天仍不见他松手,甚至还把脸埋在自己颈窝处蹭来蹭去时,才嫌弃地推开他的头。
“其实我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拨浪鼓的,但是你回来的太晚了,所以——”
柏洮“啪”的击了下掌。
“拨浪鼓没了。”
小零食、小玩具,向来都是最好用的诱饵,既能让薛存志高兴起来,也能让他冷静下来,柏洮向来很擅长这一招。
他以为薛存志接下来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成想,薛存志突然兴高采烈地一口亲在他脸上。
“我有阿洮就好了!”
柏洮猝不及防被他甜了一下,理智的弦都断了,晚上不仅如约炖了土豆猪肉,还特地多放了两个鸡蛋,还有一些王婶家送的草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听说挺名贵的。
薛存志成日上山下田,干的都是体力活,柏洮心里打算着,得给他补补身子。
乡间难得见荤,肉菜一掀开盖子,满屋都飘着香气。
薛存志食指大动,一连闷下去四碗饭,吃到后头竟打起了饱嗝,直到被柏洮按住了筷子才停下。
“扼……阿洮,我……扼……没事……扼……只是太好吃了……扼……”
“停停停,”柏洮嫌弃地捧着水往他唇边递,“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顿忙活,天色早就黑了,村庄也渐渐息了声。
两人晚饭吃得太多,肚子一个赛一个圆,没法直接上床,便绕着村子走,以期慢慢消食。
行至田边,薛存志突然高兴地捡起两根狗尾巴草,编了个活灵活现的小蚂蚱,举到柏洮面前,“阿洮!送给你!”
柏洮捻着草编蚂蚱看了一圈,调笑着说:“正经事不在行,搞这种小玩意儿倒是有模有样的嘛,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薛存志只当他在夸自己,“阿洮喜欢吗?我再给你做一个!”
“行啊,”柏洮挑了挑眉,“多做几个,以后就有它们陪我玩了,不用你陪我了。”
薛存志一听吓坏了,赶紧抢回草编蚂蚱往田里一丢,“不要它们!不要它们!阿洮有我陪着就好了!我会陪阿洮玩的!”
柏洮见他满脸的着急忙慌,捂着嘴偷偷笑了。
回到院子时已经很晚,柏洮把薛存志赶去床上睡觉了,自己却点了盏煤油灯,慢慢数起白日里赚的银钱来。
没什么比银钱过手更令人高兴的了,柏洮越数越开心,然而就在快数完数目时,桌面上却突然映下一片黑影,吓得柏洮心头紧绷,一回头才发现是薛存志。
“娘希匹的!”柏洮一边拍着胸一边叹气,“大晚上的你做鬼啊!”
“阿洮,”薛存志委屈地看着他,“我好难受。”
“怎么了?突然哪里难受?”
柏洮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一颗心又吊起来,正等着薛存志解释时,却突然见他掀起了褂子,两腿间的大家伙直愣愣竖起,龟头正对着自己,简直像在打招呼。
薛存志抓住他的手就要往自己阴茎上放,“这里难受!”
柏洮一下子就把手抽开了,他指着薛存志的鼻子“你”了半天,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把脸都憋红了。
“阿洮,我是得了什么病吗?”薛存志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想什么呢你?”柏洮捂了捂脸,“你没事,就是天气太热热坏了,出去打桶冷水浇一浇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直愣愣竖着的阴茎猛然一跳,好似在对这种粗暴的解决方式表示不满。
“真的吗?”薛存志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阳物,“阿洮,你不会骗我吧?”
柏洮被那玩意儿指得受不了了,对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叫你去你就去!你大爷的废什